看著面前這個有些面熟的人,認出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這個女子,可不就是曾經多番被她撞見跟許木在一起糾.纏的人嗎?木頭是她的,怎麼可以讓別人覬覦呢?更何況,這個女人,剛才竟然敢用一個所謂的秘密威脅木頭,就算真的是木頭的秘密,他的把柄,敢用把柄來威脅她,嫌棄活得不夠長是嗎?她都捨不得對木頭說重了話,這個平民,憑什麼用那樣可惡的語氣,將木頭欺負成那樣蒼白的臉色!
這兩個原因在,顧傾心是非要將人帶走不可。
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白凡面前的兩道人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剛才那個看起來天仙似得美人。
白凡往後面退了退,心裡發憷,這個長相絕美卻是心腸歹毒的人要幹嘛?這麼陰森森地看著她?
顧傾心靜靜地俯視著白凡,眼神跟白凡的眼睛接觸,定定地注視了兩秒之後淡漠地移開了視線,欺軟怕硬,愛甩小聰明,也不過如此了!
這是顧傾心此刻對白凡的評價。
為這個不值得花費多少精力的人,顧傾心有的是方法解決,轉身過來,問許木,「許將軍沒有意見吧?」
雖然是疑問的話,可是語氣卻是一點也沒打算徵求意見。他若是敢反對,那她可是會生氣,為了別的女人反駁她的話,她會生氣,她生氣的話,後果很嚴重。
白凡緊緊地盯著許木,祈求地望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博得許木的同情心演出來的,那麼現在的眼淚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次她是真的怕了!
在她心裡,顧傾心此刻就是表面天使內心魔鬼的代稱,被她扇過來的一巴掌那痛苦和失去聽覺天地變色的感覺,她已經產生了下意識的恐懼!比起被這個魔鬼帶走,她覺得許木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保證,如果這次許木從魔鬼手中救下了她,她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就算有也只是憋在心裡。
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嗎?如果總是假裝,最後真的也沒有人相信了,對於許木來說就更加是如此。更何況,許木此刻心思專注,餘光不在線,根本無暇接受白凡的求助目光。
鐵伯這時候才看到在地上被這樣對待的白凡,剛才被相思紅豆擋著,他一心在招待公主殿下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看到白凡這樣剛想求情,許木已經先開口了。
「此人與我不熟。」許木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白凡絕望了,「嗚嗚嗚」地叫著,可惜誰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許木一開口,鐵伯此刻是管家,管家怎麼能反駁將軍的話?在求情再別人眼中就是沒有尊卑,於是也就作罷了。
顧傾心走到門口的時候,許木被鐵伯眼神示意,上前一步道,「殿下,容我送您出門吧。」
相思驚訝地看了一眼許木,許將軍啥時候這麼「懂事」了呀!
顧傾心卻拒絕了,倒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剛才木頭就臉色蒼白,恐怕傷口還沒完全復原,還是在家養傷才好。
許木一陣失落,眉目低垂著,不說話,十分忐忑,公主殿下這疏離的話,不會是知道了吧?
顧傾心一眼就仿佛看清楚了許木的失落,於是微笑著留下了一句,「許將軍重傷未愈,不宜走動。」然後翩然離去。
許木聽懂了,臉上逐漸露出傻氣的笑容來,不管她知不知道,只要她還會對他笑,一切都不重要了。
而後面被押著的白凡經過的時候頻頻掙扎著朝許木看過來,可惜此刻被傻笑包圍的人已經患了周圍一切不在我眼中的一種病症——她被忽略得徹底。
唯一看到白凡的求助眼神的是鐵伯,鐵伯將人送到了大門口,大步走回來,神色有些凝重地拉著許木問,「阿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白姑娘會被如此對待?我看公主殿下並非是非不分之人,為何將白姑娘這樣帶走了,而阿木你,竟然還什麼都不說任由她們帶走了白姑娘,白姑娘不是你很好的朋友嗎?」
很好的朋友?白凡在鐵伯面前是這麼說的?他什麼時候說過跟她是朋友了!
許木回過神來,白凡在他心中印象又多了一個——兩面三刀虛偽,果然,她口中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鐵伯,她不是我朋友,我也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容我將前因後果說給你聽。」
從如何遇到的白凡,到今天他們的談話白凡提出的過分要求,許木都給一一解釋清楚了,當然,有些東西他是隱瞞了的,比如關於那個白凡口中的秘密的真正內容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我當初還以為……唉,看來我也有看錯人的時候。」鐵伯最後感嘆,這麼多年,阿木才是他最親近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儘管他不是那麼討厭白凡,但是相比於跟自己從小就親近的阿木來說,向著誰,站在誰一邊難道不是選都不用選的嗎?
許木點點頭,「鐵伯,我原來也沒想到,直到今天,才終於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以後若是見著了她,您就當做不認識吧。」
「好。」鐵伯答應了,想起剛才注意到的一些小事情,鐵伯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這位公主殿下倒是十分友好,不僅相貌絕美,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態度可親,饒是對待我這個將軍府的管家,也是十分友好。」
聽見自己最親近的人稱讚公主殿下的話,許木顯得無比興奮,臉上都發出光來,激動地拉著鐵伯的手道,滿臉愉悅,「那是當然!公主殿下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人,對我關照有加,鐵伯你是不知道,之前我是住在侍衛所的,後來被接入了傾心殿接待客人的地方。這些還不算,一個叫做小五的小侍衛跟我反應侍衛所應該整修,我跟公主殿下一說,不到幾日,侍衛所就修繕一新,還增添了許多的好東西……」
許木心中,鐵伯跟自己的父親一樣,所以在鐵伯面前,有時候他會像個孩子一樣跟父母聊天,就如同此刻。
鐵伯也不說話,就這麼慈愛又擔憂地望著滔滔不絕地說著公主殿下各種好處的許木,公主殿下心地好,文採好,對每個人都很好……似乎在他眼中,公主殿下就沒有不好的。
可是,許木沒說,不代表鐵伯能忘記,看來這個公主就是阿木要在皇宮保護著的公主了呀!因為保護公主受傷的事情怎麼就沒說,已經被忽略了嗎?公主給予的小恩小惠,他不是用生命來回報了嗎?這傻孩子!
想起曾經來京城沒幾天的時候,阿木高興地跟他說過,他找到了小星星的事情,阿木是個十分固執而又長情的人。聯想到現在許木對那位公主殿下的情深,鐵伯哪裡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木講了許久才講完,意外地看到了鐵伯盯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欣慰中帶著擔憂,慈愛中帶著沉重,他突然就止住了話,「鐵伯,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阿木,」鐵伯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連帶著許木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恩,我在。」
「你老實回答鐵伯一句話,剛才的那位公主,是不是當今白金國最小的公主?也是你入宮保護的公主?」
「是。」這回答沒有任何懸念。
「那她,是不是曾經跟你一起玩的小星星?」
許木猛地抬頭,「鐵伯你怎麼知道?」
「別問那麼多,回答我的話。」
「是。」再次點頭。
「好,最後再問一次,你是不是對公主殿下有情,我是說,男女之情?你戀慕著這位公主殿下?」
許木沉默,如果上元節之前問他,他一定不知道,可是現在,他清楚,無比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會時不時地痛苦,甜蜜中夾雜著刻骨的痛苦。
「回答我。」鐵伯再次強調,「用你真正的心回答我,孩子,不要怕,只需要回答我你的心給予的答案。」
許木被鐵伯鼓勵的語氣所蠱惑,在鐵伯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個孩子,永遠不需要隱瞞,於是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第一次,除了自己以外地承認,「是的,我,心悅小公主,不管她是從前的小星星,還是現在的公主殿下,許木都永遠只會喜歡她一個人。」
許木永遠都只會喜歡她一個人!以前,現在,將來也都會只有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鏗鏘有力的聲音足以讓鐵伯相信他自小養大的孩子的真誠,鐵伯的神情變得更加奇怪你,眼神幽深如同深潭,仿佛是思考了很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今日看得清楚,阿木並非就是他自己以為的卑微的單相思,公主殿下對他也並非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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