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背後陰謀

  信中說了會大開方便之門,讓西束國人務必製造混亂,然後將傾心殿的小公主毀掉,這個毀掉可以是死,也可以是毀容,毀清白,……

  她還是如此惡毒!可惜,她竟然可以平靜無波地看完,因為,早就猜到了,不過是親眼再驗證一次罷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除了親筆書信之外,還附上了一張皇宮的地形圖,傾心殿,正中紅心!

  看吧,皇后就是這樣的人!前世想要毀掉她,用的是溫水煮青蛙養廢養殘的方式,今生她不上當,拒絕了記在她名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宮裡弄不死她,又找到了宮外的人,還是別國人,就算找到證據,因為國家紛爭也可以有理由狡辯,她自己可以想辦法脫身,真是個,好辦法!

  前世親近她,以她為母,一生悲慘;今生遠離她,井水不犯河水,依舊想要她死,想要毀掉她。

  好,這樣正好,給了她報復的最好理由!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等著接受接下來的慘狀吧!

  皇后所依仗的,最強大的就是她的母族,這個大靠山不倒,不管她做了什麼,皇后寶座永遠都只可能是她的。第二就是她的表面功夫,這人慣會做戲,騙得到所有人死心塌地相信她,比如前世的她和父皇。第三就是她的女兒了,龍女護身,怎麼著父皇也會饒過她。第四的依仗就是和父皇的結髮之情,人心都是肉長的,不愛也已經當成了親人。不能一次性解決,那就逐層瓦解!

  儘管心裡再惆悵,要走的時候也由不得他不走了。

  鐵伯拖了宮裡的人帶信進來,說是已經在建造好之後的將軍府里等著他了。當下許木也只得帶著自己的幾分惆悵準備好打包東西然後住進將軍府。

  他的身體素質算是很好了,不過修養了幾日,現在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就是左邊手臂暫時還不能提重物,按照他對自己傷勢的估計,最後一個月可以康復,三個月後幾乎是根沒受傷之前沒有任何差別。哦不,差別還是有一點的,那就是,會留下傷疤,不過傷疤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行軍打仗的時候哪裡不需要留下傷疤,又不是女兒家,將士們都是以身上的傷疤為榮的,因為那是為國做貢獻的象徵。

  許木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了,除了貼身衣物就是一個小箱子,他本來想自己收拾的,但是伺候他的小太監這幾天就差把他供奉著了,如何肯讓他親自動手。

  許木只得作罷,在旁邊看著,指揮著他們。

  除了他自己從外面帶來的兩套衣服之外,侍衛服有三套,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又給了他一套贊嶄新的絲綢衣服,只說是公主殿下的吩咐,他一直放在包袱里沒捨得穿,如今,侍衛服的話,可能就不需要了,那套絲綢的,恩,就帶回去吧。

  「將軍,這個小匣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小太監在柜子的最裡面找出了一個黑色的木匣子,很好奇一邊問,右手已經準備著馬上打開。

  「別動!」許木大喝一聲,小太監被突然地嚇一跳,手上一松,手上拿著的那匣子就要落地。

  預想中的落地的響聲還有裡面東西散落一地的場景並沒有看見,就在那匣子落地的前一刻,一隻大手險險地托住了它的底部。

  小太監噗通一下跪下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此刻他心裡充滿驚恐,將軍是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剛才他闖禍了!

  另外一個小太監趕緊過來,「將軍你沒事吧?」懲罰不懲罰另外一人他不是最關心,第一要緊的是,御醫說過不能使力,而剛才,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將軍伸手接住了那隻匣子!可不就是使力了嗎?想起來木芳姐姐的千叮嚀萬囑咐,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汗珠,希望不要是這樣。

  「我沒事,你,」指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也起來吧!」穩穩地接住了木匣子,許木露出一抹笑容,東西已經保住了就好,小太監也是無心之過,他不怪他。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如蒙大赦,千恩萬謝之後才起來,跟著另外一個小太監就要過來查看許木的傷勢。

  「我沒事,剛才使用的是右手,你們不需要如此。我自己的情況自己能不知道嗎?還是麻煩你們倆將這個木匣子一起撞到大包袱裡面去。」

  既然將軍都說沒事,他們也不敢多說,忙點頭說不麻煩。

  正在此刻,門口已經來了人。

  第一個進來的是木芳,見許木下床,頗有些緊張,「許將軍,你怎麼起來了?還不快去躺著養傷。」

  許木失笑,「我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木芳姑姑不用如此緊張。在這裡叨擾多日,我一個伯父托人帶信進來,今日,我便要出宮了。」

  木芳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意外,只是點點頭,繼而再次確認,「許將軍您當真沒關係了嗎?若是有什麼需要奴婢們幫忙的,請一定不要客氣。」

  「這是自然,多謝。」這些日子,木芳幾乎天天都要來看望一兩次,即使只是奉命而來,他也心生感激。

  「我不是叫你們照顧好將軍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木芳走過來,看著兩個小太監十分不機靈地站在桌邊,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不高興。

  「木芳姐姐可是冤枉啊,我們兩個可不敢偷懶,這不剛才許將軍要收拾東西,我們倆個晉級您的話不敢讓將軍動手才幫著收拾吧。」其中一個連忙告饒,另外一個也狗腿連連稱是,還指著桌子上的一大一小兩個包袱為他們作證。

  木芳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相思貼身照顧主子,她則是要照看這傾心殿上下的人和事物,沒有威嚴是鎮不住場子的。

  「那你們還不繼續。」

  「是。」兩個小太監手上動作一下子加快了好幾倍,三兩下就將剛才許將軍說過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了,放在了包袱上,還繫上了漂亮的結。

  「好了,你們做的不錯。這樣吧,將軍什麼時候回去,這些包袱你們兩個跟著一起,送到將軍浮府上,做完了不得在宮外逗留,立馬回來給我復命!」

  「是。」

  兩個太監一走,木芳就對許木說道,「公主殿下在主殿設下了宴席,將軍快去吧,別讓公主等久了。」

  木芳的細心他這幾日已經見識到,知道阻止也是沒用的,反而會讓她們這些人難做,什麼也沒說,邁著大步朝門外走過去。

  顧傾心果真已經在座位上等著他了。

  百年黃梨木做成的大圓桌子上,四隻桌腳都雕刻著繁複好看的花紋,被刷成了暗紅色的桌子跟椅子配套,看起來古典而奢華。

  「你來了,快過來坐。」

  許木眼睛裡,只看得到公主殿下在他剛剛進入視線的時候似有所覺地轉過頭來,笑意盈盈地對他招手,那雙流轉生輝的美目里,溫柔而美好的笑意宛如春天裡盛開的迎春,讓人心裡無比熨帖和舒服。

  那眼神中的真誠讓他很是欣喜,只是那多餘的虧欠和愧疚是怎麼回事?許木只能想到,是因為他受傷了而來的虧欠。

  而事實上,這一頓,是顧傾心遲來的補償,虧欠是那久遠的虧欠。

  宮外的人送信進來,來自什麼人,說了什麼,沒有顧傾心這位正經主子的允許,是無論如何都到達不了許木的耳朵里的。

  她已經預料到,許木怕是今日就要出宮。想不出來要做些什麼好,用膳的時候突然想到前她就連成為將軍夫人之後,好像都沒有好好地跟許木吃過一頓飯,態度最好的一次,已經是他馬上就要踏進黃泉的那一天。

  這種愧疚在碰到許木露出如同前世最後一頓晚飯的時候一樣小心謹慎而又忍不住無比驚喜的表情之後,更加濃重而深厚。此時此刻,越發地為許木感到心疼難受,也越發覺得前世的自己,簡直就是忒討厭!

  「我,公主殿下,這,其實不用這麼客氣。」許木喃喃道,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竟然有些傻氣,憨憨的感覺,雙手先是在身體兩側握緊,然後又鬆開,在感覺公主殿下望著他的手的時候更加羞窘,瞧群甚至將雙手放在了身後,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視線移上去,望著公主殿下那放在上等質料袖子中見不著世面的青蔥十指,想起曾經看到過的公主殿下拖著瓷碗的手掌和玉指,以及那一截瑩白如同月光的皓腕,背在身後的雙手越發握緊,跟公主殿下完美好看宛如藝術品的雙手比起來,他的雙手簡直就是一個反面教材。

  他試圖用溫水蘸著洗手皂洗過一遍又一遍,但是結果依舊讓人很是失落。常年握著刀劍的手,粗魯、難看、黝黑,上面一層硬皮之上是厚厚的老繭,五指的指根之處凸起五個點,仿佛百年老樹根一樣的粗糲堅.硬如鐵。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