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意圖,但是直覺就是不喜,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裡面。記住本站域名
許木一下子警覺起來,勒住了馬,停下來,就站在街道上,仰著頭,跟窗邊的那個人遙遙對視,防備的模樣,生怕他突然在窗口出什麼陰招,若是驚動了皇上,場面肯定混亂,更何況,小公主殿下也在隊伍中。
直到隊伍都過去了,也沒見窗台上的那人出手,許木這才策馬上前,目光不甘示弱地警告著那人,如果真的敢出手的,他這次不會放過他。
許木又從隊尾到了隊伍中間,時不時監督一下周圍的侍衛,認真地履行自己的職責。那一身合身的勁裝,騎在高頭大馬上,面上嚴肅如同煞神,不見一點柔和,讓人靠近不得,同樣也心生畏懼。
在戰場上,氣勢是絕對不能輸的,許木的威壓就是在戰場上經歷了那麼多血淚的洗禮才成就的。
快出城門的時候,許木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鐵伯。
在皇宮中當差,是不能隨便回來的,鐵伯在這裡等著他,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許木跟鄧志祥交代了一下,讓他看著隊伍先走,他隨後就到。
「鐵伯,可是有事情?」
下了馬,許木將鐵伯拉到了一邊。
鐵伯只是問,「阿木啊,前幾日有人來說,將軍府已經建好了,規模很大,鑰匙都交到了我手上,還問什麼時候入住。你在皇宮裡保護那位金枝玉葉,到底要干到什麼時候呢?你可是將軍,是要上戰場的,總不能大材小用,一個將軍一直都幹著侍衛的活兒吧。」
許木沉默了一會兒,鐵伯為他抱不平他也知道,只是,一想到要離開皇宮,住到將軍府里去,一種不舍的感覺就油然而生,這意味著了,他會距離小公主越來越遠,若是住在將軍府里,進宮是很難的,要見到後宮中的金枝玉葉,他一個外臣,必然是更加地難上加難。
他心裡是不想離開皇宮的,即使,只是做著一個侍衛應該做的辛苦的事情,他也沒有絲毫怨言,反而無數次在心裡慶幸皇帝的那道聖旨。
只是這些話,是不能跟鐵伯說的,於是他安慰鐵伯,「鐵伯,你放心好了,只是暫時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沒有安全之虞,自然皇上就會放我出來了,到時候還怕沒有時間去住將軍府嗎?對了鐵伯,鑰匙你就帶著吧,你也可以隨時去將軍府裡面住著,等著我就是。」
鐵伯也覺得有道理,於是點頭,「好,那我就將一些東西都置辦齊全,等著阿木你回來吧,到時候我可就是大將軍府的管家,也是有地位的人啦。」
「那是當然了。」許木又從口袋裡摸出了一些銀票,也就是這段時間在皇宮裡積攢的,一些賞賜的東西都被他換成了銀票,還有就是保護傾心殿的俸祿,如今見到了鐵伯,也不用他親自出來,交給他正好。
送走了鐵伯,許木重新上馬,揚鞭追上去,馬兒跑得飛快,他卻沒感覺有多麼快活,甚至是還有些惆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結束這短暫的在傾心殿居住的日子了!
辰時出發,未時才登上了護國寺,這個時候,日頭已經朝西傾斜了一些角度。
祭祀儀式一般都是在黃昏和早上進行最好,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黃昏祭祀神佛,第二天一早祭祀天地,需要在護國寺中留宿一晚。
為了皇帝每年一度的護國寺祭祀,護國寺的主持在一月之前就開始準備一應事宜了。
剛到護國寺,所有的僧人都已經出動迎接,都是黃.色的僧袍,加上一個個光頭,倒也是聲勢浩大,場面宏觀。
顧傾心等人被僧人引領到準備好的禪房休息,不到片刻,齋菜也都被端上來,服務不可謂不周到。
黃昏的時候所有來的人都要跟著去祭祀,祭壇設在寺廟的大殿上,由德高望重的老僧人親自主持祭祀事宜。
皇帝手上拿著老方丈親自點燃的三炷香,對大殿上的佛像拜了又拜。
「希望佛祖保佑我白金國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們都安居樂業……」
皇帝過後,就是皇后,然後再是皇子公主,妃嬪們都在後面。
皇后說的也無非是一些吉祥的話,穿著端莊臉上也是十分地虔誠,讓人看著就很舒服。
顧傾國和顧傾國迫不及待地在佛祖面前許願,眼睫毛一眨一眨地,嘴裡沉默地念念有詞,也不知道是在祈求一些什麼。
但是顧傾心也猜到了不少,公主們又不需要繼承皇位,只需要保管榮華富貴就行,她們大她一歲,現在無非是祈求姻緣吧。
據說,皇后和德妃年前就開始著手要給兩位公主選駙馬了,但是似乎這兩個人眼界都很高,都沒有明確的表示呢?
兩位皇姐啊,不用擔心,你們的姻緣,在這一年會有端倪的,前世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了,我可是好好地在等著你們吶!
顧傾心跪坐在蒲團上,什麼心愿都沒有許。
神佛如果有用,她前世也不如有那樣的結局,她就是不信天,不信地,也不相信九天神佛,只是相信自己。
能夠幫助她自己達成願望的,只有她自己,從來,也只有她自己!
黑夜沉沉,萬籟俱寂,顧傾心卻被屋外面的打鬥聲所驚醒。
聲音不是很大,相思她們白天忙壞了,竟然也沒被驚醒,顧傾心披上了大氅,穿上毛靴,推開了產禪房的門,一陣冷風忽地從門口灌入,冷得她一個顫.抖。
「嘎吱」的一聲,門又被輕輕地關上,只留下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順著聲音看過去,打鬥的聲音來自不遠處的竹林,顧傾心慢慢地走在柔.軟的地上,竹林上,兩個人影正打得難捨難分。
兩人正在交手,一蒙面的黑衣人手腳不如另外一個人快,試圖擺脫那人的糾.纏,一下子躍起,飛到雙腳各自蹬在距離很近的兩根竹子上,似乎是看到了入口處的地方有人來了,眼睛一亮,肆無忌憚地吹了一聲口哨,「呦,有人來了,還是白金國的小公主呢?」
跟他對打的正是許木,一聽這話回頭一看,果然,小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跟前,眉頭一皺,這裡危險,他已經將人引出來這麼遠了,公主殿下怎麼還是發現了。
這個時候他又不能提醒她,不然的話,會讓對方抓住把柄,許木如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傷到公主,趕緊速戰速戰,將黑衣人引到其他的地方。
原來還打算留下活口拷問,如今什麼也顧不得了,許木提氣躍上了上去,手中的劍又准又快,朝著黑衣人辭去,黑衣人一個跟斗往下面仰過去,險險地躲過去了,許木立刻提劍乘勝追擊,兩個人繼續纏鬥在一起。
漸漸地,黑衣人力不從心,可是許木還是步步緊逼,武功果然是無人能敵,不好,再不走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黑衣人眼珠子一轉,作勢就要朝顧傾心所在的方向刺過去,許木果然用盡全力地阻止他,全身心地撲過來,正在這時,黑衣人突然回頭,朝著相反的方向飛走。
原來剛才就是故意的障眼法,幾下子就飛出去了好遠,回頭對著許木笑得猖狂,「我終於知道你的弱點了!哈哈!」
聞言許木手中的劍柄窩在手中有些顫抖,甚至不敢回頭看公主殿下的神色。
幾個回落之間,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許將軍,窮寇莫追。」顧傾心在後面開口,目光中帶著思索,她的耳朵向來很管用,剛才不過是聽那黑衣人說了一句話,就已經想起來他是誰了。
就是那個西束國的使臣身後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身份,再追也沒有意思。
「公主殿下。」許木被叫住,身體一僵,慢慢轉過頭來,雙手握拳上前,「您沒事吧?」
眼中關切流溢出來,很是明顯,看得人心中一暖。
「我沒事,可能是白天有些累,晚上沒怎麼睡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末將失職,竟然讓黑衣人逃脫了。也驚擾了公主殿下,末將該死。」說著就要下跪。
顧傾心上前,雙手隔著衣服托住了他的手臂,笑道,「不用多禮了,都這麼久了,將軍怎麼還是這麼拘束。本公主應該已經說過,在本公主心中,將軍的確是一個英雄,為了白金國臣民所作出的貢獻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以後守護白金國疆土的重任還要交給你才是。好歹我們也都是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快一個月,將軍不需要將君臣之禮放在嘴邊,就當傾心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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