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讓在場的人有些佩服,可是在德妃眼中,那就變成了濃濃的炫耀,升官了很了不起嗎?再怎麼高官還不是一介武夫,地位永遠在文官之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陛下,臣妾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正在皇帝要走的時候,德妃站到了皇帝的面前。
「哦,愛妃有話說,說就是!」
德妃似乎很是為難地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許將軍為白金國有一次地立下了大功,是應當接受封賞的。但是白金國的規矩卻是升官三.級以上必須要任滿三年,許將軍一場比武就可以連跳三.級,可能呢,會……」
後面的話,德妃沒有說出口。
聽她一言,剛剛還在對許木羨慕嫉妒恨的官員們立刻就找到了突破點,若是能將許將軍拉下來,也許心裡就平衡了。
可是許將軍如今正的盛.寵.,如日中天一樣,在他面前就這樣不對付,武功那麼好,若是現在就得罪了他,以後跟他作對該怎麼辦?
兩種想法的人都有,最後站出來一個人,正是御史大夫於正清,向來就是靠著一張嘴皮子說話的人,在朝中文官中的地位也是非常高的。
「陛下,臣覺得德妃娘娘的話有道理啊,白金國管理,官員連升三.級必須要任滿三年,許將軍還乜有三年就這樣快變成三品大將軍,不是微臣有私心,而是這樣跟傳統不符,有失規矩,還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啊!」
御史大夫第一個開口了,接下來的人也沒什麼顧忌了,反正帶頭的不是他們,萬一以後許將軍算帳,第一個也輪不到他們,而且那時御史大夫,有他在上面罩著,肯定沒事情。
「臣複議。」
「於大人的話有道理啊,還望陛下三思啊!」
一下子,請求收回成命的人就跪下了五六個。
皇帝有些猶豫,他剛才一高興,還正是忘記了這一茬了,宗族規矩這事情,還真是麻煩,連升三.級,除了高興之外,他也是為了將武將地位提高的一部分。想想在朝的人,文官上,光是一品的文官就有三個,可是武將呢,最高的也就是許木的正四品,這樣一來,不管是等級上還是地位上,明顯就處於弱勢。
他就是打著培養武將的想法才給他連升三.級,因為要想文武平衡,就要提拔武將,可是武將沒有立功,又不能隨便升官,正好許木這事情給了一個契機,皇帝就想著一個個來,先將許木提拔上去再說。
可是誰知,這一群迂腐的文人,又拿規矩說事情,於理不合,合不合有什麼關係?皇帝很想任性地將人都給轟出去,可是作為皇帝,有時候事情也不能全部都照著他的意思,不然就會留下詬病,那些史官們的筆桿子,有時候就是最大的武器。
他不會想在史冊上留下一個非常不好的名聲的。
正在皇帝在文官和自己的主張中徘徊的時候,終於又有人開口了。
「陛下聖明,臣認為,許將軍連升三.級實至名歸,今日在這裡,若是沒有許將軍,那麼諸位想一想,我們白金國將會遭遇怎樣的笑話,難道要在西束國那些蠻子的面前抬不起頭來嗎?這是有關我們白金國的民族尊嚴的大事情,有關我們白金國的聲譽問題,影響不可謂不大。正是因為有許將軍,才有了勇挫對方銳氣的結果。規矩自然是要的,可是也要分事情大小,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難道破例一次都不可以嗎?」
說話的是二品的一個文官,在朝中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主兒,從不加入黨派,屬於中立的人,卻因為出生書香門第,宗族力量強大,乃是百年大族,所以也沒有人敢惹。
向來對人不論褒貶的人,如今怎麼反而替一個武將說話,難道不知道,要是武將的地位提高了,就沒有他們文官立足之地了嗎?
一眾文官紛紛不解。
於大人立刻駁斥,「周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如今你要替許將軍說話,倒是叫老夫驚訝了。素來就聽說周大人倡導君子之交淡如水,難道如今,您也要被所謂的淤泥污染了嗎?忘記了自己的文人身份了嗎?許將軍是有貢獻,可是無非就是武功高了點,就比武了一次,總共才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輕而易舉地連升三.級,而其他人,都要好多年才能升上一級。這不是太讓他人心寒了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也是祖宗的訓導。」
「那好,既然於大人如此看不起習武之人,那麼,於大人倒是說說,若是沒有許將軍,那會兒於大人是不是應該親自上陣,那時候,結果又是什麼樣的呢,在座的各位相信都是很有遠見的人,完全可以好好滴想一想。」
御史大夫還想爭論,就被皇帝打斷,「都別說了,朕一言九鼎,絕不更改。雖然連升三.級卻有不妥,但正如周愛卿所說,事情有輕重緩急,許將軍立下大功,理當如此,諸位不必再爭。」
本來心情還好好地,就被這一群人給打破了,爭什麼爭,他不就是封個官嗎?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意見?
「陛下,老臣還是認為……」
「夠了,御史這是認為朕的決定有問題嗎?」皇帝陰測測地開口。
「臣,不敢。」老御史顫巍巍地跪下去。
頓時鴉雀無聲。
皇帝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人群散去,許木到了剛才幫忙說話的周大人面前,「多謝周大人剛才仗義執言。」
「許將軍客氣了,周某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許將軍一身武功,著實讓周某等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感覺到慚愧呀,白金國正需要像許將軍這樣的人來保家衛國,許將軍以後統領三軍,成為白金國支柱,就是對周某最好的感謝。」
周大人微笑著,目光隨和而又從容,大公無私,一派君子風範。
許木一震,拱手做出承諾,「周大人請放心,許木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衛白金國邊疆太平。」
「如此,周某就代替白金國千千萬萬的百姓感謝許將軍的大義凌然。」
兩人一時聊得來,一直到周大人快到了皇宮門口,才分開而走。
許木剛回到傾心殿的住處不到一會兒,正三品將軍的官印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一層層打開包著將印的紅綢布,想到剛才經歷的一番唇槍舌戰,許木不勝唏噓,差一點,這官印就到不了他的手上了。
想到剛才,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公主殿下。
剛才她去了哪裡,竟然都沒有找到她,他今天很用心也很用力,正因為心裡清楚公主殿下正在看台上觀看著,注視著他,所以他才使出了所有的力道,力圖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那人給打倒。
同時,也是為了給她出氣:剛才在宴會上,那人竟然敢,竟然用那樣褻瀆般的目光看公主殿下,在他心中,公主殿下曾經是跟他一起玩的小星星,如今是善良美好的仙子一般的公主殿下,怎可讓那西束國之人如此看著!
那一刻,他就想那人給狠狠地揍一頓,最好是讓他的眼睛再也不能看才好!簡直就是罪不可赦!若不是看在對方是使臣的份上,他真是恨不得將那人給打死才好!
只是,等到他將人打倒之後,卻再也尋找不到公主殿下的人影了,許木的身子突然頹廢地一垮,黯然地坐在了床邊。
手上那沉甸甸的官印,似乎也已經失去了應該有的價值。
拿到這個官印,他是高興的,只因為,公主殿下曾經說過,「只有站得更高,才有能力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以前他不知道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如今他的腦海中卻有了一副畫面,那是她的笑臉。
如果能讓她露出開心的笑容,許木看著那官印出神,如果站得更高,為她做的也就更多,這樣的話,是不是她笑著的時候也就更多了?
而就在許木想著公主殿下的笑臉出神的時刻,同一屋檐下,他心念的人正在悠閒地聽著小宮女的匯報。
「看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周大人呢!不夠他也是一個文官,怎麼會替許將軍說話呢?還有那個老御史於大人,怎麼如此迂腐討厭?」
顧傾心淡然地給幾個人解除了疑惑,「德妃閨名叫做於馨,就是御史長女。至於周大人,自然是有原因的。」
「靜姑姑,麻煩你出宮一趟,到洛府去,告訴表哥,前些日子得的那一台李香琴,送到周大人府上。」
「是。」
眼看著靜姑姑出去,相思和紅豆才從慢慢了解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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