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婉君跟陳天麟告別離開醫院的時候,幾名醫生先後走進惠雪她父親的病房內,站在病床前的中年人,見到走進病房內的醫生,連忙開口問道:「林醫生!我爸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醫生聽到中年人的詢問,連忙對中年人介紹道:「蘇先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們腫瘤科的周主任!你父親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周主任看過你父親的檢查報告後,專門過來看看。」
中年人聽到林醫生的介紹,連忙熱情而又恭敬地跟周主任打招呼道:「周主任!您好!我父親就拜託您了!」
周主任聽到中年人的問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到病床前,看著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的患者,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小型的手電筒,隨後掀開患者的眼帘,看了一眼後,用手電筒的光照向患者的眼睛,一臉嚴謹地說道:「小林!做記錄,患者出現瞳孔大小不等,對光反射消失,已經確診是腦疝。」
惠雪聽到周主任的話,臉上浮現出疑惑與擔心的表情,連忙對負責記錄的林醫生問道:「腦疝!這是什麼病?我父親不是得了腦腫瘤嗎?林醫生!腦疝這種病是不是很嚴重?」
「你們幾位都是患者的子女吧?根據CT影像掃描顯示,患者顱內的腫瘤直徑大概有十厘米,腫瘤造成患者出現急性顱內壓增高,並迅速發展成為腦疝,從而導致患者的昏迷加重,呼吸節律不整,目前患者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生命,我勸你們還是為患者準備身後事吧!」周主任不等林醫生開口回答,一臉嚴謹地將患者的病情,告訴患者的四位子女。
惠雪的大姐聽到周主任介紹的情況,馬上就急了,連忙對周主任問道:「周主任!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比如做手術切掉我爸大腦里的腫瘤?」
周主任聽到惠雪大姐的詢問,有些尷尬地回答道:「蘇女士!以手術的手段切斷患者顱內的腫瘤,的的確確是能夠延長你父親的生命,但是人類的大腦是非常複雜的部位,以我們目前的醫學水平,根本就無法完成這樣複雜的手術。」
惠雪的大哥聽到周主任的回答,想到急診科醫生的推薦,連忙對周主任問道:「周主任!以我父親目前的狀況,是否能夠離開醫院,到其他城市的醫院接受治療?」
周主任聽到中年人的詢問,第一個想法就是,感覺對方不相信他的醫術,讓他感到非常不滿地,語氣有些不善地回答道:「蘇先生!雖然我們協和醫院並不是全燕京最好的醫院,但是以你父親目前的病症,就算是總院那邊的專家同樣也是束手無策。」
惠雪的大哥聽到周主任極為不滿的回答,馬上就意識到,周主任誤會他的意思,連忙開口解釋道:「周主任!如果我不相信您的醫術,就不會把我父親送到你們醫院治病,您剛才也說了,以我父親目前的病症,就算總院的專家們同樣也束手無策,但是身為人子,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
「我們聽說江城人民醫院的陳主任,是腫瘤臨床學和腦科臨床學的專家,我們想把我父親送到江城去碰碰運氣,所以才會想問問您,以我父親目前的狀態,能堅持到江城嗎?」
對於跟陳天麟有關的傳言,周主任自然是聽說過,但是因為同行是冤家的緣故,他才選擇性的忽略陳天麟的存在,更別說向患者家屬推薦陳天麟,現在聽到患者家屬提到陳天麟,讓周主任感到有些尷尬,開口對患者家屬問道:「蘇先生!從燕京到江城,可是距離上千公里的路程,你確定要把你父親送到江城去治病?」
中年人聽到周主任的詢問,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周主任!過去因為我們兄妹幾位忙於工作,忽略了對父親的關心和照顧,才導致我父親病變的這麼嚴重,現在既然你們醫院對我父親的病已經完全束手無策,身為人子,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父親在病魔的折磨下痛苦的死去,無論我的父親是否能夠堅持到江城,我們都必須得試試。」
周主任見到中年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是沒有再反對,一臉嚴謹地回答道:「蘇先生!既然你們選擇讓患者出院,拿我現在就安排人幫你們辦理出院手續。」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中年人看著周主任有些不高興的走出病房,正準備讓自己的妹妹聯繫其在江城的老同學,結果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蘇惠雪的傳呼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傳呼機的鈴聲,蘇惠雪馬上從包里拿出傳呼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傳呼號碼是雷婉君辦公室的電話號碼,脫口喊道說道:「大哥!是我同學婉君打的傳呼,我現在出去回個傳呼。」
說話間,惠雪連忙拿著傳呼機快步跑出病房,朝著醫院的電梯口跑去。
「婉君!是不是陳主任的事情有消息了?」很快蘇惠雪就來到一處公用電話亭,她將硬幣投入電話後,馬上拿起話筒,馬上撥通傳呼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的雷婉君聽到蘇慧雪的詢問,笑著回答道:「惠雪!早上我專門請假到人民醫院找到我的一位高中同學,湊巧的是她剛好跟陳主任認識,還親自帶著我去陳主任的辦公室找陳主任。」
「由於我的那位同學跟陳主任的母親是同事,陳主任也非常給她面子,陳主任得知你父親的情況以後,雖然沒有說親自前往燕京幫你父親治病,卻當場作出承諾,只要你們把伯父送到江城來治療,他會親自為伯父治病。」
雖然只是一個承諾,但是對蘇惠雪而言,卻是他父親的生命得以延長的唯一機會,讓蘇慧雪忍不住喜極而泣,激動地對雷婉君感謝道:「婉君!謝謝你!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大哥和大姐們,讓他們馬上送我爸去江城。」
雷婉君聽到蘇慧雪的感謝,笑著回答道:「惠雪!咱們之間誰跟誰?時間就是生命,我就不跟你多聊了,江城這邊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安排,你儘管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