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授跟陳天麟結束通話後,想到陳天麟的應對措施,臉上浮現出開心的表情來,他想到保健局裡幾個人,在背地裡做的小動作,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些人心思不在工作上,整天就想著一些歪門邪道,現在小陳整出一個考試淘汰的方法,我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說話間魏教授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快速的拿出一組電話號碼,隨後一臉嚴謹地說道:「古局長!我是老魏,關於局裡派實習生前往江城實習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跟小陳通過氣了,小陳對我們局裡的安排,意見很大!」
對於魏教授說的情況,其實早就在古局長的預料當中,這時他打著官腔說道:「老魏!我也知道三十個人,的確是有點多,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自從我們要派實習生,前往江城跟小陳學醫的消息傳開,我幾乎每天都會接到一些電話,希望把他們的親戚安排去江城實習,而這些人……」
「古局長!你的難處我知道,而且我跟小陳通話的時候,也把你的難處告訴小陳了,最終小陳表示說,安排多少人沒問題,但必須接受他的考核,只有通過他的考核的實習生,才能夠留在江城跟他學習。」魏教授聽到古局長叨叨絮絮的抱怨,不等古局長把話說完,就插話對其說道。
魏教授的話,讓電話那頭的古局長明顯一愣,身為保健局一把手的他,很快就明白,陳天麟打算用這種方法,杜絕一批藉此機會到江城混日子和鍍金的關係戶,同時也意味著他們不能再安排關係戶。
這個消息讓古局長感到非常惱火,卻拿陳天麟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陳天麟是這些實習生的導師,他有權力考核跟他學習的實習生,對魏教授說道:「老魏!這次前往江城實習的學生,有一大部分都是一些領導的親戚,一旦這些人被退回來,到時候我們大家的臉面恐怕都不好看。」
古局長為了巴結一些領導,不顧實際情況,提前派實習生前往江城實習,為此魏教授在保健局班子會議上曾經提出反對意見,但是因為古局長是保健局的一把手,再加上幾位副職都有關係戶在裡面,最終以少數服從多數的表決結果通過這項工作安排,讓魏教授不得不接受這讓他感到不滿的事實。
現在陳天麟想出的辦法,等於是變相的杜絕一部分關係戶,魏教授自然是樂於見到,當他聽到古局長的話,臉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來,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古局長!小陳的醫術是以中西醫結合的全新治療理念,如果連最基本的醫技都無法掌握,跟著小陳學習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像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關係戶,等於是變相的浪費了其他人的資源,我好不容易才說服小陳,讓他幫我們國家醫學界培養一些有用人才,我們把這些連最基本的醫技都無法掌握的學生派去江城,您讓小陳到時候會怎麼想?您可別忘了,小陳可是幾位老首長的救命恩人!」
古局長聽到魏教授的話,這才想到陳天麟並不是一名普通的醫生,如果陳天麟因為這些實習生的問題,向那些老首長告狀,他的這個保健局一把手恐怕是要當到頭了,這著實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隨後打著官腔回答道:「老魏!你說的沒錯,醫生的職業容不得我們有半點的馬虎,如果讓那些在大學裡混日子,連最基本的醫術都無法掌握的學生到江城去實習,只會浪費小陳的時間,對於這點我們一定要嚴格把控!」
第二天早上,三十名醫科大學的學生,坐著中巴車在前往燕京機場,其中一名年輕人看到坐在旁邊埋頭看醫書的同伴,開口對其問道:「葉銘!你可真夠積極的,連坐車都還不忘複習,我們只是去混一段日子,等實習期過去後,就能夠加入保健局下屬的醫院工作,你何必這麼認真呢?」
面對同伴的調侃,葉銘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他看著這些剛剛認識不久的同學們,想到昨天晚上他父親告訴他的消息,一臉嚴謹的回答道:「雄平!難道你沒聽說嗎?這次我們到江城以後,首先要進行一場考試,只有通過考試,才能留在江城跟陳教授實習!」
葉銘的話,讓坐在身旁的雄平明顯一愣,臉上浮現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來,疑惑地對葉銘問道:「葉銘!不會吧?之前並沒有說到江城要進行考試,你是從誰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葉銘非常清楚,車上的這些人除了少部分是因為學習成績好,被魏教授選中的,其他全都是跟他一樣,靠著各種各樣的關係,加入到實習組裡的,為此讓陳天麟感到非常不高興,所以才會提出考核決定。
葉銘雖然不是這三十人中最優秀的一位,但是他自信以他所學的醫術,絕對能夠通過陳天麟的考驗,當他聽到雄平的詢問,看到周圍那些同學們好奇的目光,開口回答道:「相信你應該非常清楚,這次前往江城實習的人數原本只有十人而已,現在人數突然增加到三十人,讓陳教授對保健局的安排感到不滿,所以才會進行考核,決定最終留下的人數。」
雄平仗著自己的家庭有些背景,不擔心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這些年來他在學校里幾乎可以說是在混日子,當他得知到了江城要進行考核,如果無法通過考核,那就那裡來回那裡去的消息時,一下子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這次前往江城的三十人,除了十幾位真正掌握了大學時期所學的知識,剩下的都跟雄平一樣,仗著家裡有些背景,大學時期幾乎都在學校里混日子,當這些人得知到了江城以後,即將面臨一場考核的時候,讓他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焦慮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