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的華夏正處於經濟建設的特殊時期,招商引資就成為衡量官員政績的重要依據,當陳天麟聽到蔡啟松的話,讓他感到非常納悶,疑惑不解地問道:「蔡處長!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又不是你們省招商局的幹部,怎麼配合你們招商局的工作?」
蔡啟松聽到陳天麟的回答,明顯感覺到陳天麟話語中包含著推脫的意思,不過蔡啟松對此並不在意,官僚思想讓他本能的認為,自己是從省城來的,招商引資工作重於一切,無論是誰都必須無條件配合。
這時蔡啟松就打著官腔,對陳天麟說道:「小陳!情況是這樣的,幾天前有幾家美利堅的公司,給我們招商局指點,表示要到我們東南省來投資,過去這些外國的公司,到我們國家來投資,總是會提出讓我們給他們一些優惠政策,但是這幾家公司卻沒有提出任何的條件,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前往美利堅,幫他們的親人治病。」
「什麼!讓我去美利堅去幫這些公司老闆的親人治病!我去了,那我的那些病人怎麼辦?」陳天麟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人到江城來,竟然是為了勸他到美利堅去幫病人治病,讓他感覺驚訝至於,脫口對蔡啟松問道。
蔡啟松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官僚,在他的眼中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的政績重要,當他聽到陳天麟的詢問,馬上打著官腔回答道:「你負責的那些病人,可以交給其他醫生負責,江城人民醫院的醫生那麼多,少了你一個根本不會影響到醫院的運轉。」
「自從改革開放以後,招商引資工作,一直都是我們省重要工作之一,今年全省的工作會議上,省府的主要領導曾經明確無誤的指出,各級部門必須無條件配合我們省的招商引資工作,你雖然只是一名醫生,但是這關係到我們省的經濟建設,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們的工作。」
原本按照陳天麟的本意,為了配合省里招商引資的工作,他可以讓這些病人到江城來治療,但是蔡啟東那副官僚的態度,讓他看了很不爽,這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不削的表情,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蔡處長!首先我要糾正你的觀點,地球無論離開誰,都能夠照樣轉動,但是我們人民醫院如果離開我,肯定是無法運營。」
「陳天麟!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告訴你,這次我前來江城之前,省里的領導曾經下達指示,招商引資工作重於一切,你必須無條件配合。」蔡啟松看到陳天麟的表情,聽到陳天麟的回答,臉色頓時一沉,打著官腔對陳天麟質問道。
重生到現在,向蔡啟松這樣的幹部,陳天麟不知道見過多少,面對蔡啟松的怒斥,陳天麟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不削地對其嘲諷道:「招商引資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為了招商引資不顧老百姓的死活吧?」
「蔡處長!你剛才說,省里的領導給你下達了死命令,要我無條件配合省里的招商引資工作,既然這樣,那你是否能夠告訴我,是那位領導給你下達的指示,我倒是要問問他,是省里的招商引資工作重要呢?還是人民百姓的生死重要。」
蔡處長聽到陳天麟的反駁,心底頓時感覺有股火焰在熊熊燃燒,讓他本能的想要反駁陳天麟的話,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天麟後面問的問題,讓他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下去,回答道:「我剛才什麼時候說過,人民的生命不重要,我們招商引資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面對蔡處長那冠冕堂皇的回答,陳天麟的眼中閃過一道戲謔的目光,開口對其問道:「蔡處長!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問問你,我們綜合科目前總共擁有三百七十二位病人,這其中有三百二十九位屬於癌症晚期的病人,這些病人全都由我負責治療。」
「另外由我負責主刀的手術,現在已經排到三個月後,你能否告訴我,如果我為了配合我們省的招商引資工作,前往美利堅為那些資本家的親人治病,我負責的那些病人該怎麼辦?」
「對了!你剛才曾經說過,可以讓其他醫生負責這些病人,畢竟地球離開誰都會照樣轉動,但是這些病人都是衝著我的醫術來的,在說了,如果招商引資的工作需要我這個小醫生來促成,那還要你們這些吃乾飯的幹什麼用?」
「啪!」
蔡啟松聽到陳天麟的嘲諷,氣的他一巴掌拍在陳天麟的辦公桌上,憤怒地對其警告道:「年輕人!不要以為自己掌握了一些醫術,就真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雖然我不是你們醫療系統的人,但是我如果想要讓你下崗,那完全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不說陳天麟的編制不在江城人民醫院,就算陳天麟的編制在江城人民醫院,陳天麟也不好把蔡啟松放在眼裡,陳天麟看到蔡啟松憤怒的拍桌子,並威脅要讓自己下崗,臉上那不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濃,不削地對蔡啟松嘲諷道:「蔡處長!雖然你是省招商局的處長,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這個處長想讓我下崗,恐怕是要等下輩子。」
「另外我在奉勸你一句,你是我們國家的幹部,是人民的公僕,是人民養了你,不是國外那些資本家的雇員,而我更不會成為你提升職務的工具。」
身為省招商局的處長,蔡啟松無論到東南省的那個城市,那些地方的幹部對他們總是畢恭畢敬,曾幾何時像今天這樣,被一名小醫生看不起,甚至在下屬的面前,被對方當眾嘲諷。
這無疑是讓蔡啟松感到非常憤怒,雙眼仿佛要噴火般死死的盯著陳天麟,語氣冷冷地對陳天麟說道:「好!很好!真的很好!陳天麟!希望你不要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
面對蔡啟松的警告,陳天麟的臉上浮現出毫不在意的表情來,不削地回答道:「蔡處長!這裡是醫院,不是你耍官威的地方,至於你說的後悔兩字,實話告訴你,這輩子我還真的沒有什麼好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