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流螢心下感動,不自覺地又靠進了華振雄的懷裡。
「爸爸,有你真好。」
前世沒人疼沒人愛的過了十年,回想父親在世時對她的好,那種蝕骨的痛日日夜夜折磨著她,後悔、自責、思念輪番上陣,讓她無時無刻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沒有勇氣自殺,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所以她不敢去想,不能去想,只盼望有一天能有個人來救贖她,把她從地獄中脫解救出來,只可希,那個人一直沒出現。
華振雄笑著拍了拍華流螢的後背,「傻丫頭,老爸一直都在,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回頭,老爸一定站在你身後,老爸就是你最強大的靠山,對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死忠粉?對,就是這個詞。」
華流螢聽的樂的不行,「爸還知道死忠粉?」
華振雄挑了挑眉,「這有什麼?老爸知道的更多呢!女兒進了娛樂圈,我這個做爸爸的當然得緊跟閨女的腳步了,絕不能給我閨女拖後腿。」
華振雄沒說的是,華流螢最大的粉絲團是他組建的,他是團長,是管理者,這中間花了多少錢就不說了,反正每天有一大堆操心的事兒。
不止如此,他還為華流螢專門組建了一個公關部,脫離於華氏,只專門清理網上那些不利於華流螢的言論和黑華流螢的人罵戰,這個部門名義上是公關部,但實際上相當於他養了一批鍵盤俠,當中還有兩個黑客,這些日子這兩人可是黑了不少人的電腦,當然了,這些事就沒必要和閨女說了,自己辦好了就行。
父親是自己的死忠粉,還有比這個更加讓人開心的嗎?雖說父親不太贊同她進娛樂圈,可最後為了她還是妥協了,這個世上沒有誰比父親更愛她的了。
華流螢感動地摟住了華振雄,腦袋一歪躺到了華振雄的肩膀上。
父親寬厚溫暖的肩膀和她記憶里的一樣,只要這個肩膀在,她就能安心。
「爸,謝謝你。」
謝謝你從沒有放棄我,謝謝你給了我愛和支持,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華振雄沒說什麼,拍了拍華流螢的後背,眼角有些濕潤。
他本想帶閨女離開的,可他看過閨女演戲後就打消了這個主意,既然女兒喜歡,演的又那麼好,他何必去阻止惹女兒不開心,萬一父女之間再有了隔閡可怎麼辦?他可不想回到過去了,前十幾年他操了多少心,白了多少頭髮?如今女兒變好了,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得支持。
只是……
華振雄回頭掃了眼廁所方向,目光幽深。
寧家那個孩子和閨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說,他喜歡閨女?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和他們說呢?還是說,他只是想玩玩兒?
想到有可能會是這個原因,華振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真心喜歡他閨女他不介意,可如果另有它圖,不管對方是誰,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他也要阻止。
他華振雄的閨女豈是別人能玩弄的!
低頭看了眼懷裡的閨女,華振雄微微蹙眉。
閨女似乎還沒開竅呢,也沒看出她對寧奕澤和對其他人有不同,是他猜錯了?
兩父女又聊了一會兒,華振雄見范右庭頻頻向他們這裡看來,知道女兒休息時間到了,於是華振雄便離開了片場,離開前再次掃了眼廁所方向,還是沒見到寧奕澤的身影。
華振雄不再多想,也沒有前去證實寧奕澤走沒走,時間還長著呢,他有是時間去查寧奕澤對閨女到底是什麼意思。
華振雄離開後華流螢繼續工作,下場戲是元舞公主翻牆離開皇宮的戲,華流螢又是一次過,這一次華流螢的身手給范右庭又帶來一個大驚喜。
雖說之前華流螢就說過,她和她的保鏢學過功夫,可范右庭並沒有太當回事兒,以為就是小姑娘閒著沒事兒瞎鬧,花架子和真功夫可是兩回事兒,他不信華流螢小小年紀又是富家小姐會吃那苦,可當華流螢乾淨利落地翻牆而過後,范右庭和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揉著眼睛看向兩米多高的牆壁,劉導還不信邪,親自上前用自己的身高比了比,然後回過頭張著大嘴看范右庭。
范右庭呆愣半晌,而後拍著大腿大笑。
「可撿到寶了,真是沒想到啊,螢螢還有這一手,我以為她之前說學過功夫是在逗我玩兒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她這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學過啊!」
片場眾人見狀也都笑了,尤其是負責拍攝龔國慶戲的另一位副導演,他可是知道華流螢的功夫都是跟龔國慶學的,當即眼睛就亮了,回頭看向龔國慶時眼裡閃著精光。
龔國慶高冷地掃了眼李副導,「別想。」
好似知道李導想幹嘛,龔國慶在他還沒開口前直接拒絕。
李導搓著手神情有些尷尬,「那個,老龔……,國慶啊!這件事我們可以商量。」
意識到叫「老龔」不對勁兒,李導趕緊改口。
龔國慶沒說話,斜眼看了一眼李導。
李導眨了眨眼,笑道:「這件事對你有好處,而且好處大大的,你想啊,如果讓人知道你功夫這麼好,那以後找你拍功夫片的導演可就多了起來,到時候想拍什麼還不是你說的算!
如果你出了名,那你掙的可就多了,你現在這點……」
「不行。」
沒等李導說完,龔國慶再次冷聲拒絕,而且這一次他的臉明顯比剛才黑了不少,聲音更冷了。
李導見龔國慶拒絕的這麼幹脆,不由得有些不滿,但最後還是想開了。
他不願意就不願意吧,劇組又不是沒有武術指導,沒必要非得他上,他只是想讓龔國慶和那些武術指導好好探討一下,怎樣將武打動作弄的更漂亮一點,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照著原樣來吧。
李導笑了笑,拍了拍龔國慶的肩膀,「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逼你,原本我還想讓你再多掙一份錢,現在看……」
「多少?」
龔國慶的說話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有了溫度,比之前溫柔多了。
李導的話再次被打斷,他抬頭看向龔國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