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娘和蕭煜膩歪了一會兒,婧娘問蕭煜:「這一次進宮皇上可是還說的其他的事情?」
蕭煜看向婧娘,說道:「你覺得皇上可能會說些什麼呢?」
婧娘笑道:「皇上應該和你說削藩的事情了吧。」削藩皇上是勢在必行的,這一點婧娘很是清楚,而且,在婧娘看來削藩這樣的事情其實更加有利於一個國家的穩定。
蕭煜說道:「這一點從皇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攻打福建的事情你就是已經看出來了吧。」
婧娘點點頭:「其實,我覺得這樣很好,還是留在京城好,若是有本事的話就掛職,若是不能夠的話就當一個閒散王爺,在封地的話到底是有很多事情要超出把握的,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蕭煜自然也是明白婧娘所說的道理,看著婧娘笑著說道:「這件事情現在還不是很成熟,所以我想應該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是,不過,有件事情卻是要開始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作。」想著今天皇上暫時的失態,其實,蕭煜有些擔心。
婧娘心中一動,說道:「可是立後的事情?」
蕭煜點點頭;「今兒雖然是沒有說件事情,可是從皇上做的一些事情還有一些態度裡面就我發現皇上其實很是介意這件事情。」
「國喪之後立後的事情就是已經提上了日程,可是皇上那裡的態度卻是含糊不清,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皇上的心思,說起來,皇上應該是不願意有皇后出現的,只是形勢所逼,就算是皇上再怎麼強勢,總歸還是有需要妥協的地方。」婧娘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皇上和寧娘之間真的是有些艱難。
蕭煜說道:「駐紮固件的人皇上是想著讓書博,景然還有霍大人過去,只是當時就被我具備了,這樣的人選可是真的不妥。」
福建那些剛剛收回要做的事情很多,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面是有些棘手的,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其實福建這個地方絕對是一塊大肥肉,所以暫時的困難之後後面會有許許多多的利益。
所以其實在傳出來了蕭煜將要收復福建之後就是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蠢蠢欲動了,就是想著能夠在福建這裡分一杯羹。
婧娘想福建那裡是絕對不能夠讓他們一家獨大的,一家獨大現在看著會很好,但是以後卻是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婧娘對蕭煜說道:「福建那裡你是怎麼想的?」
蕭煜說道:「福建的把總我看著不應該是我們這一邊的人,但是其他的位子卻是可以的,我覺得書博和景然可以一起聯手架空把總,這樣的話我們這一邊不至於太打眼,同時又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這樣才好。」
也就會悶聲發大財的意思了,婧娘覺得這樣的注意很是不錯。
婧娘笑著說道:「這樣的話你就要和父親還有祖父好好的商量一下了,其實,這件事情做起來應該不是很難。」
蕭煜點點頭說道:「嗯,真的不會很難,只是,把總的人選要好好的選選才是,不過,皇上那裡應該也是會有想法的。」
婧娘就說道:「畢竟二哥和顧景然在福建過,他們也會很清楚福建那裡的事情,所以皇上是一定會讓他們兩個過去的,剩下的那一個只要不是我們這一邊的,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削藩的時候或許還在等待一個很好的時機,但是立後的事情卻是已經刻不容緩了,就算是皇上不想面對,這也是一件不得不去面對的事情。
不是已經確定下來是鄭國公家裡面的女孩了嗎?怎麼現在皇上反而是又開始要求眾人推薦了呢?一時之間,這些朝臣們根本就是不能夠弄清楚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皇上的心思實在是難以理解,所以他們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薛閣老想了一下,明白了其實無非就是皇上想要給鄭國公府一個難堪而已,誰讓他們總是逼著皇上立後呢?皇上明顯是不想要的。
所以薛閣老首先上前說道:「臣遵旨。」既然看看明白了皇上意思,那麼他自然是不會弄出來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出來給皇上添堵的,但是現在卻是可以適當的弄出來一些事情讓皇上痛快一下的。
眾人雖然是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皇上不直接說出來皇上的人選,但是卻是明白跟著薛閣老應是的道理,畢竟薛閣老是閣老,總歸是猜測皇上的心思這樣的事情上面要比他們強很多的。
皇上看著眾人上前應是,心中總算是覺得痛快了一些,可是同時也是明白這個皇上是非立不可的,想到這裡,心中又是覺得有些鬱悶。
而同時鄭國公的臉上的神色很是勉強,畢竟之前已經是傳出來了很多的呼聲就是他的女兒會是皇上的皇后,而他們鄭國公府也是從中做了很多的事情,總而言之,要是現在他的女兒不能夠成為皇后的不僅僅是他的女兒以後不能夠嫁人的事情,同時鄭國公府的名聲就是真的徹徹底底的毀了。
他們孤注一擲,原本以為皇上能夠看到她們的誠意,然後他們現在也算是和皇上有了暗裡的約定了,可是,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弄出來一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可是他能夠責怪皇上嗎?畢竟他自始至終只是自以為是,但是卻是沒有和皇上有很麼真正的約定啊,所以現在皇上所說的一番話完全就是合情合理,他甚至是只能夠笑著接受。
只是,鄭國公知道要不是因為現在這裡是朝堂之上的話,他聽到皇上這樣一番話一定會吐出來一口老血的!
而知道了皇后並非是之前定下來的鄭國公府的三姑娘的時候,京城裡面的很多人家都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其實,不僅僅是京城的人家,其他地方的世族人家心中也是有了想法,所以最近又有很多女子傳出來的賢良淑德的名聲。
就在很多女子開始「很賢良淑德」的時候,顧景然的親事定下來了,對象是靜榮郡主,對於這個女子婧娘有些印象,是一個有些精明燃石並不會有什麼壞心的女子,所以,這個人還是和顧景然很是般配的。
因為已經確定下來了顧景然在今年十月份的時候就是要重新回到福建了,所以他們兩個人成親的時間就是定在了中秋節之後的一天。
說起來,算是有些匆忙了,可是大家族的女子成親一般都是會早早的就是準備了,所以靜榮郡主的嫁妝之類的準備的很是充足,還有武木侯這一邊也是展現出來的大家族的底蘊出來,因此雖然時間尚明有些緊,可是該有的事卻是一點都沒有馬虎。
原本認真的說起來顧景然配靜榮郡主算是有些勉強,可是,在顧景然有了戰功之後兩個人就算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和門當戶對了,所以對於這樣一門親事很多人都是覺得理所當然的。
武木侯夫人拉著婧娘的手笑著說道:「今兒我恐怕是不能夠多多照顧你了,所以你隨意就是。」
現在婧娘和武木侯夫人的關心真的很是不錯,平時隔上幾天就是會相互贈送一些東西的,現在婧娘就笑著說道:「哪裡就需要你照顧了,知道你今天忙,所以就想著早一點過來看看是不是能夠幫得上忙,但是現在看著你們都是弄得井井有條的,所以倒是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武木侯夫人就說道:「可是不敢勞煩你,若是順平侯沒有來的話倒是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卻是不敢的。」
這就是打趣的意思了,婧娘雖然有些害羞,可是還是大大方方的,一點都沒有失態。
又和武木侯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婧娘就是離開了,去了宴席的地方,那裡已經是有了幾位夫人了,看著婧娘過來了都是笑著和婧娘打招呼,畢竟婧娘現在可是京城熾手可熱的夫人,所以就算是平時不是在一個陣營裡面,現在也是會走上前去的和婧娘打招呼的。
知道這些人的意思,婧娘也是會笑著和幾個人打招呼,但是也不會深交就是了。
如今京城這裡還是會分圈子,每個人除了親近的人家都是和身份相當的人交往,但是在做的這些人和婧娘都不算是熟悉,同時身份上面也不算是夠得上,因此婧娘並沒有和幾個人說話的意思,而這些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並沒有死乞白賴的過來,畢竟像李夫人那樣的人並不是很多。
等著過來小半個時辰,過來的人就是多了,然後蕭家的其他人和董家的其他人也是過來了,婧娘走上前去和這些人在一起。
婧娘看到了李夫人,只是大概是上一次的事情起作用了原因,所以李夫人並沒有走上前來和婧娘打招呼的意思,可是看著婧娘的目光中卻是帶著一些怨恨,對於這些婧娘並沒有在意,只是,似乎是李夫人最近的動作有些多,還是要注意一下才是。
正說這話,外面傳來的熱鬧的聲音,然後就知道新郎將新娘迎接回來了,孫氏拉著婧娘過去湊熱鬧,婧娘笑著過去了,其實不過就是過去看他們拜堂而已,也不算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情,可是看著心情也是能夠愉悅。
等著新娘被送入洞房的時候婧娘和孫氏就沒有再過去了,這個時候人多,過去的話倒是沒有什麼意思,而且基本上過去的都是本家的人,婧娘和孫氏過去的話反而是會讓別人說些不應該的話。
一場親事熱熱鬧鬧的結束了,婧娘坐著馬車回到家中,天色已經不早了。
聞著蕭煜身上的酒味,婧娘說道:「可是喝了不少?」
蕭煜現在腦子有些暈暈的,慵懶的說道:「嗯,不少,幫著景然擋了幾杯酒。」畢竟因為福建的事情也算是和顧景然認識了,所以在席間看著顧景然被灌酒就走上前去幫著擋了一杯,然後又有人過來敬酒,因此蕭煜真的是喝了不少,到現在覺得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
婧娘有些心疼,幫著蕭煜揉額角,說道:「等著回去的時候喝上一碗醒酒湯就能夠覺得舒服了。」
蕭煜隨意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聽沒有聽到婧娘說些什麼,只是將頭枕在了婧娘的頭上,然後先收著婧娘的服務。
等著回到家中的時候婧娘就發現家裡面的人已經是準備好了醒酒湯,玳瑁笑著說道:「就是想著奶奶和四爺恐怕是會喝酒,所以準備好了醒酒湯。」
婧娘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醒酒湯準備好了,熱水自然也是準備好了,所以這裡都是不需要別人伺候了。
婧娘拿著醒酒湯給蕭煜喝,醉酒之後的蕭煜很是乖巧,婧娘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這一點讓婧娘覺得很受新奇,同時心中莫名的開始愉悅起來了。
但是等著洗澡的時候原本乖巧的小綿羊卻是成為了餓狼,所以等著婧娘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渾身癱軟讓蕭煜抱著出來的。
經過了剛才一場激烈的運動蕭煜已經清醒了,在床上抱著婧娘看著婧娘一臉慵懶的樣子心中一熱,再一次化身為狼。
屋子裡面傳來了旖旎的聲音,這一晚上註定又是一個春光無限的晚上。
此時,紅燭羅帳,夜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