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胎動

  蕭煜握住了婧娘的手,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好好的!」別的承諾蕭煜給不了,他覺得他在婧娘的面前已經是放棄了很多的原則了,可是去西北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的。

  他如今已經是二十一歲了,說起來還是年輕,可是他很快就會有兩個兒子,蕭家沒有經商的兒子,岳家也是慢慢的上升,難不成以後他只能夠讓他的兒子成為商人之子,讓他的妻子只能夠被別人稱呼為「太太」麼?

  以前想著的是去西北,在戰爭裡面做出來一些名堂,回到京城的時候能夠揚眉吐氣,現在最多的想到的卻是去西北,為了能夠讓他的妻子還有孩子不受委屈。

  蕭煜知道西北就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棄的,就算是等不到孩子的出生。

  婧娘笑了起來,說道:「有你這一句話已經足夠了,你一定要記得這一句話,知道嗎?我想要你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若是所有的榮耀都是用他的生命換來的又有什麼意思呢?她想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而已,吃糠咽菜也好,榮華富貴也好!

  這樣的心態似乎是有了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感覺,可是她甘之如飴!

  蕭煜很是鄭重的說道:「一定!」

  這個時候,婧娘肚子卻是動了一下!那是肚子裡面的孩子在活動。

  兩個人都是初為人父,初為人母,素萍說過其實肚子裡面的孩子在五個月的時候就是能夠動了,可是她肚子裡面的兩個小傢伙卻似乎是比較懶,一直沒有動過,這是第一次。

  就像是對於他們兩個說話的回應一樣,雖然婧娘和蕭煜都是知道這僅僅在還是巧合,可是兩個人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蕭煜意猶未盡的摸摸婧娘的肚子,可是卻是沒有了回應,這樣蕭煜還是有些不可思議,說道:「剛剛,小傢伙是不是動了?」

  「是,說起來,這是他們這一次動呢,六個月的時候才開始動,真是一個懶懶的小傢伙!」婧娘笑著說道,也是將手放在了肚子上面,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蕭煜說道:「沒關係,他們現在懶也沒有關係,我會教導他們的!」

  「嗯,我知道。」婧娘點點頭,在她的心中蕭煜是很優秀的,自然是要教導他們的孩子。

  因為孩子動了一下,兩個人高興了一大半天,最終還是吃午飯的時候才平靜下來。

  吃過午飯,蕭煜想著下午沒有什麼事情,就陪著婧娘午睡。

  躺在床上婧娘卻是睡不著了,說起來,最近她真的是覺變少了。

  蕭煜就和婧娘說道:「凌二已經是回來了,說是收穫頗豐,只是不打算來嵐山了,而是準備去京城!」

  這一點婧娘倒是沒有意外,畢竟京城那裡貴族多,他的那些東西在京城才能夠發揮最好的價值!

  蕭煜說道:「年底的時候局能夠拿到的,可是我看著凌二的那些貨物不錯,準備把當初投進去的十萬兩銀子都換成貨物,然後拿到金陵去買,這樣凌二在京城,我們在金陵,也不算是撞了,而且看樣子凌二以後應該準備一直都做西域的生意,我們可以和凌二合作!」

  婧娘想了一下,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說道:「凌二雖然是個精明的,可是卻是有原則的,所以和他合作自然是可以的,而且,我覺得金陵畢竟是除了京城意外的大都城,我們在那裡準備開一個西洋店,別人肯定也是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我們在西洋店裡面加上一些西域的東西,就會多一個特色,也是能夠吸引客人的!」

  蕭煜說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準備寫信和凌二說,關鍵還是要看看他同不同意!」

  婧娘點點頭,不再理會這件事情其實無論是同不同意,這一次的生意他們都是穩賺不賠的,所以何必想太多呢?和蕭煜說了一會兒話,她已經是覺得有些困了,就閉上了眼睛。

  等著婧娘醒過來的時候蕭煜已經事情起來去了書房了,應該是想著給凌二寫信的事情,婧娘沒有過去,而是然畫春過來問起來了中秋節的事情。

  再有十天就是中秋節了,所以中秋節節禮的事情也是要開始準備了,其實這些天畫春已經是開始弄了,只是畢竟是第一次,很多地方畫春一個人都是不能夠確定的,婧娘就和畫春說比照著年禮來,比年禮那裡減少兩成,這樣才讓畫春有了想法。

  婧娘就問畫春:「可是已經準備了產不多了?」

  畫春笑著說道:「奴婢特地去問了蕭管家,然後有按照過年的時候弄的,已經是產不多了,就是文家那裡,文二奶奶畢竟是和太太的關係比較好,可是要單獨準備一份,還是準備的重一點呢?」

  婧娘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單獨準備一份吧,畢竟她不是長媳,而是次媳,以後怎麼說都是會分出去的,還有,郭家那裡就減少一些吧!」

  畫春點點頭:「是,那奴婢就會去再改一下,然後把最終拿過來給太太看看,還有就是京城那裡,蕭大夫人的奴婢也是不好拿主意!」

  婧娘笑道:「自然是不能夠輕了,大夫人那裡如今正是在佛堂修身養性的事情,所以準備的東西就儘量靠近佛性的東西吧,我記得有一尊白玉觀音,主要的就用它吧,其他的你看著來!」

  雖然說蕭大夫人一直都是把她和蕭煜看做眼中釘肉中刺,可是他們作為小輩的卻是不能夠怠慢了,要不然就是不孝,想一想蕭煜以後的路,婧娘自然是不會在這樣方面留有什麼把柄的!

  這些事情婧娘看的清楚,而是也真的是並不怎麼在乎那些東西,自然是不會吝嗇了!

  畫春明白了婧娘的意思,說道:「奴婢明白了,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準備的!」

  畫春笑著答應了下來,然後出去了。

  不一會兒陳婆子和黃婆子就是過來了,她們兩個一個廚房的,一個是採買上面的,自然月餅的事情上面主要負責的就是她們兩個人了。

  過來之後看著兩個行過禮,婧娘先是說道:「描夏,給兩位媽媽搬兩個繡墩過來,然後再上兩個媽媽喜歡喝的茶水!」

  陳婆子和黃婆子急忙道謝。

  等著一起都好了之後,婧娘說道:「今兒叫你們過來主要就是想著商量中秋月餅的事情,往年你們做的應該是比較少,可是今年卻是不能夠這樣的,我想著用一些月餅來送人,你們可是有什麼想法?」

  陳婆子黃婆子對視了一眼,然後陳婆子說道:「作為奴婢也是和黃管事商量這件事情呢!往年的時候都是一百斤面,十斤蜂蜜還有二十斤油就是夠了,可是今年應該是做多好還是要看太太準備送多少人家了!還有就是每個人家送多少!」

  婧娘就說道:「這些畫春都是已經弄好了單獨寫在一個單子裡面,過一會兒我就讓畫春給你們送過去,然後你們看看,再商量好了我們家裡面應該留多少,然後把需要採買的東西列好了一個單子給我送過來就好了,我看看。」

  按照婧娘說的其實他們要做的事情就不是很多了,說起來也是容易了很多,她們自然是不會推辭的,笑著答應下來了。

  婧娘又說道:「其實,我今兒最想要問的是月餅裡面的餡料的事情,你們準備了多少種?」

  這些自然是陳婆子最為明白的,就說道:「有五仁的,芝麻的,棗泥的,豆沙的,椒鹽的,鹹鴨蛋黃的,玫瑰的,這些都是比較尋常的,除此之外,還有臘肉的,火腿的,不知道太太還想要什麼的?奴婢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我是想著看看能不能夠做冰皮的,你們可是做過?冰皮的裡面看看能不能夠加糖漬玫瑰,桂花,就是希望做成白色的冰皮裡面能夠透出裡面的顏色,想必能夠比較好看!」婧娘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這是自己無意中想到的,覺得要是能夠實現的話應該會很漂亮,所以就說了出來。

  陳婆子想了一下,說道:「這不難,廚房那裡也是做過冰皮月餅的,只是糖漬玫瑰還有桂花因為做點心經常用,卻是沒有多少了,往常的時候都是家裡面自己做,可是現在就有些來不及了,所以還是要看看能過不能夠採買到!」

  黃婆子就說道:「這也不難辦,外面有很多,奴婢明天去打聽了那一家買的最好,然後買一些回來就是了!」

  「嗯,好等著弄好了之後你們就開始做月餅就是了,要是比較多,廚房裡面做不過來的話也是可以讓府裡面的丫鬟和婆子過去幫忙的,這些等著你們找畫春安排了,想必做月餅比較辛苦,等著你們最好了之後都有賞錢!」婧娘笑著說道,御下不僅僅只是發布命令,做不成懲罰而已,婧娘發現有的時候適當的一些獎勵更能夠讓他們做的更好。

  所以,不時地婧娘就會有這樣的獎勵。

  很快陳婆子和黃婆子就是離開了,離開婧娘的院子之前,他們先是去了畫春那裡,找畫春要好了單子,雖然說婧娘讓畫春給她們送過去,可是她們也不是那種不會做人的,明明知道畫春現在是比較忙的時候,又怎麼會真的讓畫春給她們送過去呢?她們過去那位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

  繪秋也是畫春的屋子裡面,笑著說道:「她們倒是會做人!」

  畫春正在按照婧娘說的改禮單,聞言,就說道:「畢竟都是做了管事的,說起來這些她們又怎麼會不明白呢!」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她們都是老油條,自然是會去做的!

  繪秋笑嘻嘻的說道:「可不是就是這樣,他們可是精明著呢!不過,說起來,畫春姐姐你更加厲害呢!畢竟是能夠鎮得住他們!」

  畫春想了一下當初自己剛剛接手的事情,要不是因為有婧娘還有蕭福,她哪裡能夠這樣順利的接手呢?

  畫春淡淡一笑,說道:「他們啊,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說起來當初我也是廢了好多的力氣呢!幸虧有太太還有蕭管家!」

  「說起來蕭管家,我倒是想起來了玲瓏!」繪秋說道,「她今年不過十二歲,可是似乎已經是開始準備婚事了!」

  「嗯?」畫春停了下來,這件事情她還真的是不怎麼清楚,「怎麼可能,畢竟只有十二歲!」玲瓏當初做的事情是不可能給在府中當差了,但是玲瓏的父親有本事,哥哥也都是不弱,所以其實就是玲瓏不做也是沒有什麼的,只是當初的事情會讓玲瓏有些難堪而已,可是隨著時間過去怎麼都是會慢慢的過去的!

  繪秋就說道:「我也不過就是聽了一耳朵而已,所以具體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是不怎麼明白的,就是好像是對方人不錯,是個秀才吧!」

  「秀才,要是秀才的話怎麼會?」就算是那個秀才沒有錢,也是應該不會看中一個當奴婢的,畢竟秀才以後還是可能會考進士甚至是當官的!

  繪秋笑著說道:「誰知道呢?只是似乎是玲瓏她娘看中的那個秀才也很是願意,所以就開始說親了,我想著要是蕭管家同意的話應該會找太太過來消除玲瓏的奴籍了吧!」

  繪秋隨意的說道,倒是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中,只是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