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鴿子湯

  劉姑姑明白了端王的意思,這些年,定國公越來越變得目中無人了,偏偏端王妃還一直幫著定國公府,所以王爺才會慢慢的和端王妃疏遠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端王是想著能夠和端王妃好好相處的,試探了幾次,端王妃真的就是完美無缺的端王妃,卻不是端王心中的那樣完美無缺。

  反而是寧娘,這一次的端王又何嘗不是試探呢?現在看來卻是不錯的了,以後,說不定那一位是會有大造化呢!

  畢竟,現在這一位看著是聰明的,是的,在劉姑姑眼中寧娘是聰明的,當然這種聰明指的是寧娘識時務,她對於端王手上的事情表現的即不驚訝,也不好奇,只是當錯尋常的事情來看待,並不是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稀奇,更不是她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只是因為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應該知道罷了,所以才會這樣表現。

  無論如何,劉姑姑很是欣賞這樣的識時務,或者通俗的話,是裝傻。

  這樣想著,劉姑姑走出來看著寧娘的時候,臉上已經是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和善了,劉姑姑說道:「王爺現在身子有些虛弱,你做一些補湯。等著王爺醒過來的時候你給王爺送過去。」

  寧娘恭敬的應下來,卻是有些為難:「姑姑,可是我並沒有什麼材料,可是能夠去大廚房要?」

  劉姑姑一想到這個府中除了王爺的書房別的地方都是有端王妃的人,依著端王妃性子,若是查出來一點端倪出來必然是會不依不撓的。

  就算是當時因為顧及大體沒有做出來什麼事情,但是時候一定會將寧娘恨上的,劉姑姑知道端王是計劃,那麼她應該做的就是不能夠再寧娘還很弱小的時候就被端王妃給除掉。

  劉姑姑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過一會兒自然會有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你可是會做飯?」

  「會的,奴婢會一些。」寧娘急忙說道。

  她自然是想著能夠拉攏住端王的,所以就做了很多的準備,她知道自己的弱勢,就算是穿越而來也不算是優點,琴棋書畫更是樣樣不通,刺繡則是連引線都不一定能夠做好,所以唯一能夠練習的也就是做飯了。畢竟有一句話叫做要想抓住一個男人心首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雖然說她比不上婧娘的手藝,但是卻是真的一直在努力的學習,又加上有現代的一些知識,倒是一手菜也算是做的不錯了。

  劉姑姑想著寧娘給自己送過的幾次小點心,味道算是不錯,心中放心,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就先在這裡等一下吧!」

  寧娘就說道:「姑姑去做事情就是了。」

  不一會兒,寧娘就看到一個長相很是平凡的男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要不是那個人的眼睛實在是犀利,而且端王還在隔壁的屋子休息的話,寧娘覺得自己恐怕是已經是尖叫出聲了,而且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寧娘從那個人的手中接過來一個籃子,就看到那個人又是無聲無息的出去了,等著寧娘拎著籃子走出屋外的時候,寧娘已經是看不到那個人的影子了。

  寧娘不僅在心中想這就應該是暗衛了吧!只是暗衛不是都穿著一身夜行衣嗎?現在看著明明一身衣裳很是正常,人也長得很是平凡,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人可能夠是真的會傳說中的輕功吧!

  寧娘以為端王在休息,卻是不知道端王很是警醒,砸剛剛聽到一點動靜的時候就已經實行過來了。

  端王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受傷什麼都不能夠做,太過於無聊了,他居然在想像寧娘強裝淡定死死的把自己見到影三的驚訝壓住的時候的樣子,他覺得寧娘雖然對於自己受傷的事情表現的很是鎮定,但是寧娘的本性卻不應該是這樣的,那應該是一個對於什麼都很是好奇的小姑娘才是,所以是不是很多時候都應該是非常不淡定的呢?

  寧娘很快就將這些好奇感慨扔掉了,開始處理那人送過來的東西。

  等著寧娘看著滿籃子的各種食材的時候,不僅抽抽嘴角,這個人一定不會做飯。

  籃子很大,寧娘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帶著這樣一大的籃子不讓人發現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端王府,這位大哥的本事一定不是蓋的。

  寧娘想端王身邊這樣的暗衛一定是不少的吧!可是這樣端王還是受傷了,還不是說明現在的奪嫡之爭已經是要慢慢的變得激烈了,端王應該也是準備到了前面來了吧!

  寧娘搖搖頭,將腦中的這些想法都揮走,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端王一定不是那種馬大哈的人,若是自己過一會兒在端王身邊樓處理不妥可就麻煩了。

  寧娘最終拿出來一隻鴿子,又從小廚房找出來一些枸杞紅棗,鴿子有癒合傷口的作用,現在的端王最是適合不過了。

  說起來小廚房因為端王不在,自然是沒有什麼很多的東西,她們這些丫鬟都是吃大廚房的菜的,若是端王在的話就是端王不吃小廚房裡面的菜,小廚房裡面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食材的。

  但是,無論如何,小廚房裡面一下基本的還是有的,現在寧娘不就是找出來了枸杞和紅棗,要是這些都沒有的話寧娘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處理鴿子了。

  看來端王手底下的暗衛廚藝不過關啊!寧娘一邊處理鴿子,一邊想著。

  燉湯這種事情寧娘現在做起來已經很是熟練了,知道若是燉出來的湯要是好喝的話一定是要小火慢燉,婧娘想著端王受了重傷在休息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自己就乾脆在給端王煮上一碗白粥,自己還有一些醃製的鹹菜正好可以給端王下飯。

  寧娘實在是是佩服婧娘醃製的鹹菜,那根本就是沒有了鹹菜味了,總而言之,很是好吃,就特地問婧娘要了幾個方子,所需要的材料很是簡單,所以自己給了大廚房一個小管事二兩銀子,就弄出來的兩罈子。

  當然,寧娘還是有些肉痛的,二兩銀子換來了兩壇鹹菜說起來就是醬味居的也沒有這樣貴吧!

  寧娘弄好了這些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時辰過去了,這個時候劉姑姑還沒有胡來,她也不知帶端王到底是不是還在休息,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寧娘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稍稍一頓,心中想著要是自己把端王吵醒了怎麼辦?

  他醒了就好,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呢!

  寧娘吸了一口氣,說道:「王爺,奴婢做了一些東西,王爺現在可是要吃?」

  端王就說道:「送過來吧!」

  寧娘拿著食盒進去之後,才發現了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情,現在的端王根本就不能夠動彈!端王的傷是在小腹那裡的,要是動彈了就是影響到傷口,也就是說現在的端王是不能夠做起來的。

  好吧,自己在「職業培訓」的時候是學過怎麼餵人吃飯的,也不知道給多少太監做過這件事情了,所以說起來並不是很難,可是,面前的這一位畢竟不是太監,而是端王啊!

  端王看著寧娘眼中的幾乎是淡不可絕的掙扎,心中不禁在想這個人果然很有意思。

  面上,端王卻是一點不顯,說道:「還愣著幹什麼?」

  「是。」寧娘急忙說道,就算是現在自己的老闆很是虛弱,但是也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所以還是應該把他伺候的妥妥帖帖的才是。

  寧娘將食盒裡面的一碗鴿子湯、兩碟子鹹菜和一碗粥拿了出來,說道:「王爺先喝湯吧!」

  端王點頭,婧娘就端起來了湯給端王喝了了,鴿子湯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端王卻是覺得就著小鹹菜吃粥味道不錯。

  現在的傷口已經是開始隱隱作痛,端王面上雖然還是表現的不動聲色,卻是想著能夠做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端王說道:「這是廚房新醃製出來的鹹菜?」

  寧娘知道這些都是隱瞞不過端王的,說道:「不是,是奴婢自己做的。」

  這真的是端王沒有想到的,這個女人真是,她就不怕自己吃出來什麼不妥,然後她的小命可是就沒有了。

  鹹菜自然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只是寧娘卻是是沒有多想過什麼。

  端王說道:「唔,味道不錯,是你們家鄉的?」

  寧娘有些奇怪,端王為什麼會問自己這些零碎的瑣事,但是還是說道:「不是,是我三叔家裡面的堂妹,她喜歡研究一些美食,從遊記裡面看到的,就做了出來,其實是有很多種的,奴婢就跟著學了一些。」

  「原來是董舉人。」端王微微一笑,沒想到他居然過的還不錯。

  「嗯,跟我說一說你的家鄉吧!」端王說道。

  寧娘更是怪異的,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慢慢的說著碑廓鎮的事情,寧娘發現,出門時間長了,她對於碑廓鎮還是有依戀和想念的,現在她記起來的是碑廓鎮所有美好的東西。

  寧娘和端王說著碑廓鎮春天的美景,說著和婧娘在大伯家住著的那一個月。

  慢慢的夜深了,站在院子裡面,在燭光的照耀下從窗紙中看著兩個人的身影,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居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這是寧娘和端王第一次見面,並不純粹,但是以後的日子裡面端王想從那個時候他們的初見,他覺得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她吧!

  是夜,碼頭,風正大,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離開。

  「東西全部都毀了嗎?」李大人臉色很是不好看。前幾天剛剛傳來端王受傷的事情,今天晚上就有一伙人到了碼頭,將那些大船給破壞了。

  蕭煜搖搖頭,說道:「沒有,一共六十八艘大船,毀了四十三艘,其中十八艘能夠補回來,其餘的就徹底的不能夠用了。」

  離著出海不過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無論如何都是來不及了,這可要怎麼辦?李大人臉上帶著凝重和氣急敗壞。

  他們昨天剛剛收到了端王受傷的消息,隨機李大人就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派人來守住碼頭,卻是沒有想到新增派的人中居然會有英王或者是秦王的人,他們里外結合放火,把穿給燒毀了。

  董舉人現在已經是冷靜下來了,現在憤怒是什麼用都沒有的,還是要好好想辦法看看是不是能夠補償才是。

  董舉人說道:「李大人,霍大人,還有嚴大人,我們先進屋說一下這件事情吧!」

  那嚴寬一向是恨不起董舉人,見此,就傲慢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就不勞煩董舉人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我們自己商量就可以了!」

  一個舉人天天過來湊什麼熱鬧,若是真的有本事為什麼不接著考進士然後入朝為官呢?

  董舉人見此,也不介意,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嚴寬看不起自己,但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又不是金子那不成要讓所有的都喜歡自己?

  董舉人,淡淡一笑,風度不減,說道:「也好。」

  說實話,李大人、霍大人還有嚴大人中嚴大人的階品最低,卻是最喜歡做主的,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已經使得罪了多少人呢?難怪是皇上的心腹,卻也不過只是一個御前侍衛而已。

  李大人和霍大人都有些尷尬,看向董舉人的眼中都是帶著一些歉意。

  董舉人卻是真的沒有怎麼在意,微微一笑,就到這蕭煜、董書凱還有董書博三個人離開了。

  他們並沒有回家,仍然是在碼頭這裡,隨意找了一個屋子就進去了。

  對於剛才那件事情,蕭煜和董書凱都沒有怎麼在意,董書博卻是很氣憤,說道:「什麼嚴寬,眼睛簡直是長到了頭頂上了。」

  董舉人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說道:「和一個莽漢計較什麼,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董書凱過去一邊生著爐子,一邊說道:「加派過去人手的事情可是嚴寬來做的,過去的人也是嚴寬的,就算是這件事情嚴寬沒有插手,和嚴寬也是有關係的。」

  秋天的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他們要遭這間屋子一晚上,都不想委屈了自己,所以董書凱生了爐火,董書博找了水壺過來裝上水準備燒水,蕭煜則是擦拭茶杯茶壺準備泡茶,唯一閒著的就是董舉人了。

  蕭煜就說道:「那麼,這一次出海的事情皇上是不會讓嚴寬跟著了,所以最後會落在霍大人身上,說起來,這也算是對我們有利。」

  「事情雖然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二十多艘船已經是毀了,我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哪裡能夠準備這麼多?」董書博已經是將水放在了爐子上面,坐在椅上上著急的說道。

  董書凱微微一笑,說道:「這很容易,其實,總歸是要以防萬一的,所以還有郭家。」

  年初的時候郭大爺來董家村可不僅僅只是道歉的,臨走的時候董舉人就暗示郭家造船,郭家再怎麼說在嵐山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在日照府也是有名頭,所以二十幾艘能夠出海的船還是造出來了。

  董書博眼睛一亮,說道:「大哥,你真奸詐!」

  董書凱彈了一下董書博的頭,說道:「說什麼呢!這叫有備無患!你等著吧,這件事情先是不要透露出來,只是讓李大人寫一個密信告訴皇上就是了,到時候京城的人不知道,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們也能夠分出來哪些人已經是投靠了英王了。」

  董書博又說道:「雖然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是和嚴寬有關係的,可是若是嚴寬先是給皇上寫了迷信把我們告上一狀怎麼辦?那嚴寬可是深得皇上信任呢!」

  蕭煜就說道:「沒關係,我已經是趁亂捉住了幾個人了,到時候送到京城皇上手中是非曲明自然也就很容易就出來了。」這件事情他和董書凱早就有所防備,說起來雖然看著損失很大,但是還是很容易就解決的。

  董舉人眼中划過讚賞,說道:「嗯,做的不錯,明天就讓郭大爺過來吧!想必郭大爺很是喜歡能夠和端王扯上關係的,所以貢獻出來大船肯定會毫不猶豫,畢竟若是能夠參與碼頭的事情,若是以後能夠成為皇商的話多少錢財都是能夠賺回來的。」

  董舉人那天能夠直接排版定下來郭大爺無非就是看中了郭大爺真的是有本事的,所以才會直接交代。

  說完了這些之後,董舉人就說道:「他們三個人就是商量一晚上也不會商量出來什麼事情啊,趁著現在我們先睡上一覺,明天再說吧!」

  屋子裡面只有一張睡榻,自然是被董舉人躺著了,董書凱幾個人就趴在桌子上面稍稍眯眼,已經是折騰了半夜,若是不好好休息一下的話明天恐怕是會沒有精神呢!

  果然,就算是董舉人說的那樣,到最後李大人三個人也是沒有討論出來什麼,只是嚴寬一個勁的推卸責任而已。

  看來,嚴寬並不是很傻,到了現在了自然是知道應該是自己加派的那些人出來問題,就說明自己身邊的人有被收買的了。

  而且李大人和霍大人明顯都是精明的,昨天晚上他一晚上的威逼利誘竟然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個時候的嚴寬再也不想著能夠藉助出海這件事情發財了,能夠不讓皇上厭棄他他就很高興了。

  嚴寬離開之後,李大人就問董舉人:「可是商量出來了辦法?」

  董舉人微微一笑,顯得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我們到屋裡面說話吧!」

  三天之後,皇宮之中得到了消息,皇上看著嚴寬送過來了密信氣的直接撕掉了,說道:「這個廢物,什麼事情都做不出來!」

  身旁的太監李公公是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的,皇上這樣生氣的樣子可是見不到幾次,也就是說嚴大人算是完了,今生也就止步於副千戶了。

  皇上踱著步子走,說道:「這一次是老三還是老六弄出來的?」

  關乎於皇子的事情李公公是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個字的,三位皇子哪一個是好惹的呢?

  皇上也沒有打算李公公會說些什麼,說白了他也不過是自言自語的而已,到底是誰弄出來了說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就能夠看出來了,老三可是沒有這麼多心眼子,倒是老六,一開始他還看走眼了,居然會把手伸到他的人身上,看來要讓他明白現在他還是皇上,由不得他自作聰明!

  所以,第二天早朝的時候英王被皇上以為不檢點的理由痛斥了一頓,然後讓他跪在大殿門口兩個時辰,之後是禁足三個月。

  這樣的懲罰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但是想一想,不檢點的名聲可不是什麼好名聲,起碼在百姓眼中是這樣的,而是大殿門口每天都有大臣過來,看到英王這樣狼狽的樣子英王的臉可不是丟盡了。

  等著兩個時辰之後,李公公親自過來扶著英王起來,說道:「王爺,皇上讓老奴過來送王爺回府。」

  其實,到了現在了英王還是弄不明白自己的父皇為什麼會懲罰自己,皇上不是應該生端王的氣嗎?現在碼頭的那些爛攤子可都是端王弄出來的啊,他本來還在沾沾自喜,想著這一次端王總算是能夠吃虧了,卻是沒想到最終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檢點,他不過是納了一個侍妾,怎麼就不檢點了呢?

  李公公也是不動聲色的把玉佩還給了英王,笑著說道:「陛下的心思老奴怎麼會知道呢?」不得不說英王雖然精明,卻是不知道有時候能力大了威脅到皇上可不是一件好事,英王不明白,他也不會說。

  他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很是明白皇上對於皇位的看中。

  英王暗罵,你這個老狐狸會不知道,不過是不想說罷了,就算是在河陽,他也是無可奈何的,只好回到了自己的王府開始禁足。

  下午的時候,皇上則是賞賜了端王,此時的端王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所以接賞賜的就是端王妃了。

  端王妃看著皇上的賞賜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來了,碼頭出了事情之後朝廷的人都在說端王辦事不利,要求換人,她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來自現代的她更是明白出海能夠帶過來多大的利潤。

  接了賞賜之後端王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說道:「這一次看來還是碼頭的事情的風波已經是過去了,你說碼頭的事情我讓世子過去是不是更好。」

  說著皇后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碼頭的事情她一直想著插手,但是端王防備的厲害。她一直沒有機會。

  菡萏低下了頭,這些事情是不需要她插嘴的,王妃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反對她了,就算是她從小就在王妃身邊長大的也是不可以這樣做,這一點她很是清楚。

  端王妃說道:「趁著現在王爺還沒有回府,我們要把這件事情謀劃一下才是,明天你讓哥哥進府。」

  「是。」菡萏小聲說道。

  就如同端王妃想的那樣,很快,很快朝堂上的大臣就通過皇上的做法知道了這一次皇上對於碼頭的態度,嚷嚷著換人的話少了,英王應為被禁足,英王一派的人也是不敢折騰什麼,都是老老實實的呆著了。

  端王妃不知道的是,她計劃的事情轉眼端王就是已經知道了。

  端王知道的時候寧娘也是在一旁的,說實話寧娘並不想那些人在說什麼事情的時候自己也留在這裡的,可是端王卻像是並不在意一樣,每一次自己想要退出來的時候端王都會讓她留下來,所以寧娘只好無奈的留在這裡了。

  端王知道了之後臉上帶著冷笑,說道:「真是愚蠢,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控制之中不成?」

  端王說道:「這件事情我不用出手,別說皇上不願意,把事情稍稍透露給忠勇侯府,他們自然就會阻止了。」

  霍大人可就是忠勇侯府的旁支,這一次碼頭的事情沒有了嚴寬,好不容易就是他們忠勇侯府出頭了,又怎麼會讓定國公府插上一腳呢!

  劉姑姑並不驚訝端王的態度,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情,王妃似乎是懷孕了。」

  這件事情讓寧娘給端王處理傷口的時候手微微一頓,不過很快就變的若無其事了,說起來和她的關係並不是很大,她不可能給為端王生下長子的。

  寧娘的動作很是短暫,就是一直在想著事情的端王都是沒有發現。

  端王眼中划過一道暗芒,說道:「嗯,我知道了。」

  劉姑姑接著說道:「王妃還一直在隱瞞著,準備三個月之後在傳出去。」

  「嗯,她一向是謹慎,誰都不放心的,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端王漫不經心的說道。

  寧娘已經是給端王包紮好了,她發現她包紮傷口的動作是越來越熟練了。

  董舉人知道英王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這還是快馬加鞭送過來的消息,知道了之後,董舉人就笑著對李大人說道:「這一次的危機算是解決了!」

  可不是解決了,這一次皇上的態度雖然是模糊,但是顯然是沒有怪罪端王的意思,船也在郭家的幫助下弄齊了,而且最終出海的人還少了一個嚴寬,怎麼說都算是因禍得福了。

  李大人笑眯眯的說道:「這一次的事情還真的多虧了董舉人。」

  董舉人笑著說道:「這沒有什麼,說起來我們也都是一樣的目的。」

  可不是一樣的目的,他們都是靠著端王希望以後端王能夠做上那一把椅子,然後他們也能夠跟著騰達,所以他們都是不願意端王出事的。

  李大人說道:「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船就要出海了,接下來的事情董舉人可是一直準備就留在碼頭?」

  董舉人確實是有這樣的打算的,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出什麼差錯了,所以董舉人不打算剩下的時間回家了。

  李大人很是滿意董舉人這樣的回答,笑的越發的親熱,說道:「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

  六麵坊的董舉人家裡面,這些日子因為董家的男人都不在家裡面,所以家裡面愈發的安靜下來了,大門一直沒有開,側門也只有夥計過來送東西活著是徐娘子出去才買的時候才會開門。

  婧娘對於碼頭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上一世發沒發生過她不知道,但是卻是知道第一次的出海沒有什麼大事,而且回來之後端王就變得很是有銀子了,所以婧娘並沒有擔心什麼。

  婧娘繡了一會兒屏風之後,站起來說道:「曦哥兒現在應該在母親那裡,我們去看看。」

  過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原來的村長夫人吳氏居然也在這裡,跪在秦氏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婧娘不僅有些驚訝,這是怎麼了,卻是沒有打算繼續留在這裡了,去了曦哥兒那裡,逗著曦哥兒問紅柳:「這是怎麼了?」

  就是上一次董家全失去了族長的位子吳氏也是沒有這樣過啊。

  這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紅柳就說道:「說是她家的小兒子被抓起來了,到現在還關在大牢裡面呢!今兒過來就是求我們太太希望太太能夠托人把她兒子放出來。」

  董書良,一想到董書良是在安東衛所,而且是周海濤安排進去的,在聯想到碼頭發生的事情,婧娘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些。

  婧娘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一會兒她走了你再過來叫我。」

  說完之後婧娘就開始逗弄曦哥兒了,如今曦哥兒越來越沉,婧娘已經是抱不住了,而是曦哥兒已經是一周歲了,所以已經是會叫人了,見了婧娘就叫「姑姑」,弄得婧娘總是會親曦哥兒的小臉,曦哥兒顯然很是喜歡和婧娘親熱,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咯咯笑。

  曦哥兒的周歲宴因為遇到了董書凱考試還有碼頭的事情並沒有打扮,只是請來了相近的人家吃了一頓飯。

  曦哥兒抓周的時候抓到了一本書和一個印章,這是很好的兆頭,就是想現在想起來秦氏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不一會兒,紅柳就過來了,說道:「姑娘,吳氏已經走了太太知道姑娘過來了正在等著姑娘過去呢!」

  婧娘點點頭,對一旁的雪雲說道;「你抱著曦哥兒跟著我。」

  雪雲有著一把子力氣,抱著曦哥兒不在話下。

  婧娘過去了,對著秦氏一笑,說道:「可是有什麼事情?」

  秦氏自然知道婧娘問的就是誤會過來的事情了,將曦哥兒攬在自己的懷中,說道:「碼頭放火的事情董書良是參與的,雖然說他並不清楚這裡面的道道,只是一個打雜的,可是到底是做了這件事情,所以現在還在牢房裡面的待著呢!還不知道會是怎麼發落呢!」

  其實,這一次一同在牢房裡面的還有呂道義,碼頭防火的事情他也是參與了。

  婧娘想起來董書良無論如何都是董家村的人,和自己的得的怎麼說都是沾親帶故的,若是處罰重了恐怕是對於董家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秦氏自然也是明白,說道:「這件事情你爹也是知道的,給我送過來了信,也是想著能夠通過這件事情給他們一家一個震懾,省著以後不老實,等著船出海了你爹自然是會想辦法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