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不許連熙踏出家門一步。否則,就家法伺候!」連戰不想跟這個潑婦理論,轉身狠狠地將門甩上。
連熙見父親這副態度,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媽媽……爸爸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熙熙別怕,你還有我呢!你放心,那些欺負你的人,媽媽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定會狠狠地幫你出這口氣!」萬綺鳳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恨不得將那些混蛋碎屍萬段。
連熙見家裡總算還有人心疼她,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冷靜下來之後,連熙便開始思考起問題來。「媽,我覺得昨晚的事情跟蘇喬肯定脫不了關係!」
「又是那個蘇喬?」萬綺鳳聽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她的寶貝女兒何等的尊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欺負,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在整個芝市,誰不知道我連熙是連家的人,還沒有誰敢惹到我的頭上。而且,蘇喬跟我有過節。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個人敢對我下手!她肯定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將我迷暈,然後叫人把我帶走。對,我肯定是被下藥了。」連熙的邏輯調理很清楚,可見,她已經漸漸的從被強暴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想到寶貝女兒被幾個邋遢男人糟蹋了,萬綺鳳的心裡就像是貓爪一樣。「你放心,媽媽已經聯繫了私人醫生,她馬上就到。」
這一次,連熙沒有再哭鬧,乖乖的點了頭。
不一會兒,連家的私人醫生果然就上門了。再給連熙檢查過傷勢之後,私人醫生就被請到了客廳問話。
「你老實說,熙熙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多久前下的?」萬綺鳳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里,將連家女主人的架子擺得十足。
連家的私人醫生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在國際上也算小有名氣。「這個不太好說……具體的結果,還需要我講血液拿回去化驗之後才能知道。」
萬綺鳳是個急性子,最不耐煩等。「結果最快什麼時候能出來?」
「不出意外,二十四個小時之內。」醫生扶了扶眼鏡框,陪著笑說道。
「這麼久?」這個答案,萬綺鳳自然是不滿意的。「我給你半天時間,下午的時候,我要知道結果。」
醫生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唇,卻不敢反駁她的意思,只能咬咬牙應下。回到私人診所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開始了血液方面的化驗。然而,結果卻令人很是意外。
連熙的血液分析報告顯示,她的血液很乾淨,沒有藥物殘留的痕跡。
「你說什麼,沒有被下藥!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搞錯了!」萬綺鳳聽到這個結果,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儘量以平和的語調解釋道「連夫人,請你相信我的專業素養。事關七小姐,我怎麼可能大意。為了確保結果的準確性,我反覆檢測了三次,但每一次的結果都一樣。連夫人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換一個醫生去化驗。」
萬綺鳳自然是不甘心的,先後換了好幾家醫療機構做鑑定,但每一家的結果都完全一致——連熙的血液沒有藥物殘留。
「會不會是過了時限,被排泄掉了,所以查不出來?」連熙也不肯死心,握著拳頭問道。
「這個不太可能。任何一種迷幻藥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排泄乾淨。」醫生搖了搖頭,以自己的職業生涯做擔保。
這樣的結果,讓連熙不甘的同時,性子也更加偏激起來。「肯定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敢跟我作對……」
「熙熙……」看著女兒自言自語的樣子,萬綺鳳的心都揪了起來。
「媽,蘇喬曾經被教授們誇讚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研製藥品,對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而且,昨天下午的時候,她還撞了我一下,她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給我下的藥……」想到蘇喬這個死敵,連熙都魔怔了。
萬綺鳳聽她這麼一說,很快燃起一絲希望。「好,我這就給羅根打電話,讓他把監控調出來。我就不信,不能抓到她的把柄!」
連熙呆呆的抱著腿坐在床上,沒有吭聲。
在她看來,有沒有那些證據都不重要了。一直以來,她想要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蘇喬去死!
「喬喬,為什麼他們都用那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啊?」走在校園裡,姜小丫見別的學生走過,都對著她們指指點點,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蘇喬自然不會告訴她,她被叫去校長辦公室的事情。
她既然敢給連熙下藥,自然做足了完全的準備。牆角的攝像機根本就沒有拍到她動手的畫面,就算是將畫面放大一百倍,慢動作播放,也只能看到她的胳膊與連熙的胳膊摩擦了一下。然而,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光憑這個,還定不了她的罪。
想到那位萬女士在校長辦公室里的無理取鬧,蘇喬就忍不住勾唇冷笑。她以為如今的連家還是以前的那個連家,可以憑著自己的喜好一手遮天?太天真了!萬綺鳳怕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連家因為投資失敗,導致資金鍊斷裂的事情吧?
這其中,自然是有她的手筆。
蘇喬並不急著將連家扳倒,畢竟,蘇家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躋身三大巨頭世家之烈。史密斯家族盯得緊,她可不想將蘇家暴露出來,被兩家前後夾擊。
「走吧,再晚一點,你最愛的鴨腿就沒有了。」這些事情,蘇喬自然沒打算告訴姜小丫,於是拿美食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一提到吃的,姜小丫就沒再關注別人投來的異樣眼光。
晚上,安排的是實驗課。因為連熙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所以不少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連熙好久沒來學校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想知道?問她的那幾個跟班啊!」
「你當我沒打聽過嗎?一說起這個問題,她們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跑。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可是嘴巴就是撬不開。」
「喲,那看來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不然,為什麼要封口呢!」
「我想也是……聽說她們那天晚上去了酒吧,該不會是……」
幾個閒的蛋疼的男生聚在一起說笑著,說到最後,漸漸的變成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曖昧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