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培龍絕對稱得上是一個有魄力,有手段的人,能執掌複雜的夏家,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記住本站域名】
在他強勢的作用下,會議不歡而散,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夏文博呈上了有關於新區建設所有的資料,夏培龍看過後,讓他直接去找住建和財政部門上交。
這一步邁出去,就算家族人反對也沒有用了。
他們心裡有火,也只能憋著,等風頭過去,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這個該死的傢伙從家主位置上拉下來。
這是大多數人夏家心裡的想法,其實包括夏文博都覺得無緣無故把利益讓出去那麼多,實在有點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只是想歸想,他還是願意按照大哥說的去做。
至於事情結果的好壞,不抱什麼希望。
江志浩和陶國安在拍賣會門口等到范鴻儒的時候,夏培龍也是堪堪趕到。
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從家裡趕過來,就是為了見江志浩一面。
「江先生……我已經在家族會議上做出了正式的決定,新區那邊的事情,夏家不再參與。所有項目,全部移交住建和財政部門接收,您看這樣做可以嗎?」
夏培龍的低聲下氣,讓陶國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不清楚這位大佬為什麼如此客氣,就算你對江志浩看重,也不必像個小弟一樣吧。
江志浩點點頭,道:「差不多足夠了,可以根據後續的發展再做別的決定。如果還是有針對的意思,不妨多退一些,表明自己的意思。如果沒有針對,也就可以安心了。」
「好。」
陶國安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倆這是什麼情況,夏先生你說的新區項目移交又是怎麼回事?」
「我把家族裡所有和新區有關的項目,全部免費送給了官方機構。」夏培龍道。
陶國安聽的一愣,隨後直接爆了句粗口:「臥槽,你是不是瘋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夏家在新區投入的本金都有十幾億,又從銀行融資借了幾十個億吧?」
「準確的說,我們夏家在這二十年的建設中,本金已經增加了將近三十億,銀行融資超過七十億,合計百億資金。」夏培龍道。
「就這麼送了?」
「就這麼送了。」
陶國安臉色憋的十分古怪,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在他看來,無論因為何種原因,夏培龍都是瘋了。
百億資金啊,多少家族奮鬥幾代人,都未必能賺來這麼多錢,你卻要免費送出去?
連范鴻儒都很是驚訝的問:「夏先生,我能問下為什麼嗎?」
「斷臂求生,明哲保身,這是江先生給我的建議。」夏培龍道:「當然了,在實際操作中,我們也不會真損失那麼多。把項目送給官方機構後,如果他們接收,七十億的銀行融資也就和我們沒關係了,說白了,就是損失那幾十億的本金而以。」
夏家的總資產,最少有五六十億左右,這樣做等於資產瞬間縮水一半,的確大傷元氣。
但夏培龍神情淡定,語氣輕鬆,范鴻儒和陶國安互視了一眼,又看向江志浩。
他們嘴唇抖了抖,應該是想問為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問。
因為在他們心裡,對江志浩的這個建議,是十分不認可的。
還是那句話,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莫名其妙把這麼多東西送出去,已經不是斷臂求生了,而是自掘墳墓!
有什麼事情,能嚴重到讓夏培龍必須要這樣做?
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
難道說,江先生失手了?還是他想故意坑夏培龍?
拍賣會裡傳來了敲鈴聲,那是催促入場的信號,陶國安打了個哈哈,道:「先進去吧,今天的古董拍賣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江先生,一會可得幫我們掌掌眼啊。」
「這個好說。」江志浩淡笑道。
范鴻儒在一旁有些躍躍欲試的道:「早就聽聞江先生在古董鑑定方面有一手,撿了好幾個大漏,剛好我對這些東西也有一些心得,不如我們比一比今天誰的收穫更大?」
范鴻儒不光是省城文化圈的頂層人物,更是民間古董收藏協會的榮譽副會長。
整個省城他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陶國安總是吹噓江志浩的古董鑑定水平天上沒有,地上就這一個,范鴻儒很是不服氣。
他承認在做生意方面,自己比不上江志浩,判定他人命運,自己更是拍馬不及。
但古董鑑定比的是經驗,閱歷,心細,這些范鴻儒都很有自信。
「我出一百萬,賭江先生贏。」陶國安道。
夏培龍緊跟著道:「我也出一百萬,賭江先生贏。」
范鴻儒瞪了他們倆一眼,道:「我可沒你們這麼有錢,既然你們倆都開賭局了,那我就把自己那件宋代黃龍玉佩押上,我還真不信了!」
陶國安哈哈大笑,道:「那你可得多看看那塊玉佩,不然的話,以後就見不到了。」
「輸贏還不一定呢!」范鴻儒哼了聲道。
陶國安笑哈哈的走進去,他對江志浩充滿了信心,當初自己從博物館挖來的退休館長,都輸給江志浩了。范鴻儒就算經常接觸古董,難道能比館長還厲害?
至於夏培龍,純粹是為了給江志浩撐場面,他又沒見過江志浩的厲害之處,對古董也沒多大興趣。
若非江志浩在,今天他都不會來。
四人進了拍賣會,考慮到范鴻儒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在公眾面前露臉,便去了包廂。
拍賣會沒過多久就開始了,前面幾件都是小打小鬧的東西,沒什麼特殊的,也吸引不了什麼人。
只有一些小人物,在那熱熱鬧鬧的參與著,最終的價格也中規中矩。
到了第五件的時候,范鴻儒忽然看向江志浩,問:「江先生,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江志浩從包廂的大屏幕上看著高清近距離特寫,然後道:「還不錯,看起來像明代的東西,但顏色偏淡,不像是官窯。」
「的確有點水平,不過你說的不完全對。」范鴻儒有些得意的道:「這東西表面上看,的確顏色偏淡,不符合官窯色彩。但實際上它是官窯的殘次品,僥倖流出沒有被毀掉。大多數人都會把它當成後期或者民間仿製,我們說不定可以撿個漏!」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