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蘭很是熱情的請兩人坐下,然後又去找杯子倒茶,看到江志浩站在那,更是沒好氣的道:「還愣著幹什麼,洗幾個杯子拿過來,我去拿茶葉。【,無錯章節閱讀】」
江志浩哦了一聲,正要去幫忙洗茶杯,卻被鍾文星拽住。
「你陪領導說話,薇薇,你去洗幾個杯子來。」鍾文星吩咐道。
鍾佳薇連忙應聲進了廚房,邵海蘭在冰箱前撇撇嘴,卻也明白,領導很在意江志浩,鍾文星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別那麼費事了,你不是說有好東西嗎?都放哪了?」領導四處瞅著。
家裡的瓶瓶罐罐雖然多,但看著就大部分是現代工藝品,沒有什麼價值可言。
「您稍等,我去拿!」鍾文星連忙跑進鍾佳薇的臥室,拖了一個大箱子過來。
自從鍾佳薇嫁人後,房間就幾乎成了儲藏室,大部分有用沒用的東西,都塞了進去。
箱子打開後,鍾文星略微得意的道:「這都是我多年來的收藏,平時很少給人看的。」
江志浩站在旁邊掃了眼,便微微嘆氣,老岳父到底是當了冤大頭,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這些所謂的收藏品,基本上都是仿品,或者做舊的類型,沒有一件是有收藏價值的。
領導拿起來幾件看了看,然後又看向張紹元,問:「你覺得怎麼樣?」
張紹元是行家,連江志浩都看的出來,他自然不會走眼。
雖然內心失望,但看在領導和江志浩的面子上,張紹元微笑著道:「還不錯,挺好的。」
他這話一出,鍾文星臉上的得意就更明顯的。
然而,領導卻是個直脾氣,道:「老鍾啊,人家張先生是給你面子,說的好聽話,你聽不出來啊?就你這些東西,要我看啊,都是假的,你估計被人騙了。」
「啊?假的?怎麼可能!」鍾文星立刻急眼了,道:「這可都是我尋摸好久才買了,還找了熟人,怎麼可能是假的。」
既然領導已經把話挑明,張紹元也不藏著掖著了,道:「這一行的水很深,有很多人是專門殺熟的。鍾先生可能對古董不是特別了解,或者太相信熟人關係了,所以上當受騙也算正常。玩這一行,肯定是要先交點學費的。」
鍾文星臉色漲紅,他可不是剛入行的新人,自認在這一行浸yin多年,不算專業,也算半個行家了。
可是現在,領導和張紹元都說他被人騙了,一箱子東西都是假的,這怎麼可能呢。
邵海蘭拿著茶葉過來,聽到領導和張紹元的話,也是臉色難看的道:「這一箱都是假的?難道一件真的都沒有?」
張紹元看了看箱子裡的東西,然後拿起其中一件茶壺,道:「這個算是有點價值,民國時期的,應該值個一兩千塊錢。」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鍾文星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因為這個茶壺,他花了整整八千塊買回來的,算是整個箱子裡最貴的東西了。
賣他東西的人說,這是明朝一個太監用的,宮中流傳出的寶貝,急用錢才賣的這麼便宜。
一直以來,鍾文星都當寶貝一樣收藏著,連看都不願意給人看,更別說自己用了。
可是現在張紹元說,這是一件民國時期的茶壺,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明代宮廷用品,和民國時期的普通茶壺,差別實在太大了。
邵海蘭聽的臉色鐵青,恨不得把鍾文星一腳踢死,她忍不住斥責道:「早就跟你說別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被人騙了吧!虧你還把這些當成寶貝,藏箱子裡連兒子都不給看。現在好了,看你以後還買不買了,敗家子!」
鍾文星本來心裡就夠難受的了,現在被她這麼一說,更是有點想吐血。
他很想說張紹元判斷錯了,可人家是古董店老闆,家裡祖祖輩輩都是幹這個的,怎麼著也比自己有眼力勁。
他說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
越是明白這一點,鍾文星就越是難受。
「你呀……以後可得擦亮點眼睛,實在不行,讓紹元幫你掌掌眼,省的再被人騙。」領導搖頭道。
來的時候還是挺有興致的,現在看到一箱子假貨,自然興致全無。
要不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能當場就要走人了。
張紹元把那個茶壺放了回去,也是百般聊賴的隨處掃一眼,在他心裡,已經把鍾文星當成了十足的冤大頭。
不是冤大頭,怎麼能收藏到一箱子假貨。
然而當他看到柜子上搭著抹布的花瓶時,忽然愣住。
下一刻,張紹元連忙朝著花瓶走去。
當他掀開抹布看花瓶的時候,邵海蘭連忙走過去把抹布拿過來,道:「這個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又難看又不實用,不過不是他買的,是……」
話還沒說完,張紹元便驚嘆出聲:「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看到如此珍品!」
邵海蘭聽的一愣,下意識道:「這算什麼珍品,不就是一個破花瓶了,瓶口還這么小,想插花都用不上。」
張紹元搖搖頭,道:「這東西如果用來插話,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聽到他這樣說,領導立刻走過來,好奇的看著那瓶子,問:「紹元,這瓶子有什麼說法?」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仿漢的鵝頸瓶。」張紹元道。
「仿漢?那就是贗品了?」領導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張紹元再次搖頭,道:「並不是說仿品就沒有價值,那得看是什麼時期仿的。從樣式,上釉特徵來看,應該是在唐代時期。唐代的色彩很鮮艷,有別於其它朝代。另外在底部,還有王窯的印記。這些都可以證明,東西出自唐代。就算是個仿品,那也是唐代的仿品,算得上真正的古董。」
「我倒是聽人說,前段時間有個漢王墓出土了鵝頸瓶,是不是和這一樣的?」領導好奇的問。
「差不多吧,不過那個鵝頸瓶是用來裝酒的,這個沒有蓋,估計只是一個裝飾品。」張紹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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