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極其清脆,晉才良捂著臉,臉色漲紅。(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所有人都看著他,這種被圍觀的感覺,絕對稱不上好。
他內心惱怒到極點,心中一股邪氣升騰,忍不住叫嚷出聲:「我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了!本來就是他們欺負外地人,憑什麼一個初中生畫的比我好,一群外行在這當評委,能算數嗎!」
「你還敢說!」金正清氣的又揚起手。
江志浩攔住他,道:「金先生不用著急,這樣打,想必您事後也會覺得心裡有疙瘩。這樣,我們把兩幅畫放在一起,您親自做個評判。如果覺得你徒弟畫的好,我們給他道歉。」
說罷,江志浩讓人把晉才良和雲文書的畫都拿了過來。
兩幅畫放在一起,金正清先看了看自己徒弟的駿馬圖,落筆老練,已有幾分大家風範。但是當看到雲文書的五牛圖時,他頓時愣了下。
旁邊的南門嘉盛一邊看,一邊忍不住道:「這幅五牛圖相當了得,和我見過唐朝韓滉的原畫幾乎不相上下,其中更添加了少許現代風格,顯得更加細緻。江先生,您剛才說是一個初中生畫的,他在哪?」
江志浩把雲文書拉出來,道:「就是他。」
金正清也轉頭看過來,看到雲文書後,不由連叫三聲好,滿臉的喜愛,道:「果然後生可畏,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弟子,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畫工,真是了得!」
江志浩笑著道:「這位小朋友沒有真正的師父,金先生如果覺得好,可以試試收他為徒。」
金正清見獵心喜,正有此意,聽到江志浩這樣說,不禁笑的更開心,道:「那當然好,這位小朋友,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雲文書一臉呆呆的樣子看著金正清,問:「做你徒弟有什麼好?」
金正清一怔,隨後笑起來,道:「好處多的很,我可以教你畫畫,畫的比現在更好!」
「那你會給我買宣紙嗎?我媽說我用紙太多,家裡要買不起了。」雲文書道:「我來比賽就是想贏錢回去買紙的。」
金正清哈哈大笑,道:「拜我為師,宣紙你要多少有多少!」
「好,那我當你徒弟。」
雲文書的單純,顯出幾分痴意,收到這樣一個徒弟,讓金正清極其開心。
要說最不開心的,除了譚明遠外,就是晉才良了。
師父來了非但沒幫他出氣,還打了自己一巴掌,現在又當著他的面收了另一個徒弟,這讓他的臉往哪擱?以後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
想到這,晉才良氣的怒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的離去,沒有讓金正清有太多的關注,一個仗著自己名氣胡攪蠻纏的傢伙,沒資格給他當徒弟。
倒是江志浩心中有些怪異,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晉才良和雲文書的恩怨,因為自己的原因,提前了至少半年。
不過這點小事應該影響不了大局,他也就沒太在意。
對很多人來說,這只能算是一場小插曲,可以作為飯後的談資來說道說道。
金正清收了一個滿意的小徒弟,心情好的很,又見到了江志浩,心情更好。
在江志浩的牽線下,他和陶國安盡釋前嫌。
陶國安也算會做人,主動道歉,又要擺一桌宴請金正清以表歉意。
有江志浩在,金正清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一群人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唯獨譚明遠很不開心的獨自離開了,晉才良是他找來的,自然不可能跟這群人玩到一塊去。別說陶國安壓根沒想喊他,就算喊了,譚明遠也不會去。
考慮到時間尚早,金正清打算先去雲文書家一趟,把收徒的事情和對方父母定下來。
對這種傳統技藝的代表性人物來說,收徒是很重要的事情,可不是一句你願意拜師,我願意收徒就能解決的。
眾人都知道他的規矩,便很客氣的將老爺子送上車。
這時候,江志浩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人,他對陶國安等人說了聲抱歉,然後向那邊走去。
在距離大概二三十米左右的路邊,鍾文星正對一個書畫協會的成員滿臉討好的道:「您就幫幫忙,我真找劉副會長有事。」
「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是書畫比賽,劉副會長正忙著呢,等回頭忙完了,自然會跟你說的。」那名普通成員不耐煩的道。
鍾文星看了看手錶,一臉焦急。
單位的領導喜歡書畫,打算明天舉辦一場書畫展覽,想從書畫協會這邊喊幾個人過去撐撐場面。
去年的時候,就是通過關係找到這位姓劉的副會長,所以今年還是想故技重施。
鍾文星被派來的時候,領導說了,今天下班前,務必把這件事情搞定。不然的話,明天書畫展覽的計劃不好定。
鍾文星拍著胸脯答應,結果去了書畫協會才知道,劉副會長去比賽會場當評委去了。
他又馬不停蹄的跑來會場,可又不認識劉副會長,找人問了問,又被這位普通的書畫協會成員攔下。
當時書畫協會的幾個正副會長都忙著金正清的事情,哪有功夫搭理鍾文星。眼看著就快到下班時間,卻連副會長的面都沒見上,鍾文星哪裡能不著急。
那個書畫協會的成員道:「其實你就算見到劉副會長也沒用,一般來說這樣的比賽過後,我們書畫協會都會在第二天單獨搞一場活動,欣賞和鑑別比賽成果。所以你想讓劉副會長帶人去參加你們單位的活動,基本沒有可能。要是過幾天,說不定還勉強有機會。」
書畫協會屬於民間組織,可能對很多人來說無所謂,但對有這方面愛好的人來說,就像作者期望能加入作協一樣,這都是榮譽的象徵,代表了專業。
鍾文星聽的心裡更著急,過幾天?過幾天黃花菜都涼了!
但那位書畫協會的普通成員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一個國企單位的職工就想來書畫協會請人,當我們是隨隨便便就能請動的嗎?
就在鍾文星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江志浩已經走到跟前,道:「爸,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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