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榮火看著他,問:「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搞明白他們的屍體為什麼不在一起,就可以破掉這個案子?」
江志浩搖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我只是認為這是一個十分可疑的地方。【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最主要的是,他們死的時候,身體並沒有掙扎的扭曲,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至於怎麼破掉這個案子,直覺告訴我,應該先從謀財害命的角度入手,看看他們家是不是丟了什麼。」
邢榮火沉思著,從案卷記錄來看,並沒有記載家裡丟過什麼。
畢竟一家三口都燒死了,鬼知道他們家以前有什麼東西。
江志浩的提醒已經很明顯了,但邢榮火還是覺得抓不住頭緒。
沒辦法,江志浩只好道:「一顆石頭扔進水裡,就算再怎麼不起眼,還是會在周圍盪出波紋的。」
邢榮火抬頭看他,江志浩道:「我能說的就這些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做。能破案,是你的本事,破不了,只能說天意如此。」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邢榮火知道,江志浩肯定不可能再和他說更多了,便點點頭,道:「行,那我回去立刻開始調查。」
江志浩起身將他送走,回來的時候,看著筆記本上的案卷文件夾,猶豫片刻後,他再一次打開。
燒焦的三具屍體,每看一次,都會讓他更覺得心生憤怒。
因為他很清楚這種火燒都多麼的痛苦,又是多麼的殘忍,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女也曾經有過類似的遭遇。
沒有人比江志浩更痛恨火焰這種事物!
而且他知道這件案子的真相,就算直接指認給邢榮火都可以。
但江志浩沒有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沒有調查,就沒有證據。
並且他也不希望把太多的東西暴露出來,給邢榮火一些提示,讓這位自己去調查。真能查出來,說明他足夠優秀。
查不出來,到時候再說。
離開房間的邢榮火,上了路邊的一輛轎車。
車上坐著兩個人,都很年輕,一男一女。
坐在駕駛位的那個年輕男子問:「邢局,顧問怎麼說的?」
邢榮火現在已經破格升了副職,但他的手下,只有分隊裡的六七個人。
這次來,邢榮火帶來了其中兩個,本來想帶去和江志浩見一面,互相熟悉一下。後來到了跟前,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江志浩現在的地位非同一般,沒有特殊的情況,還是不要讓太多人打擾到他比較好。
這兩人雖然從邢榮火口中得知分隊還有個特殊顧問存在,但他們心裡其實對這個所謂的顧問很是不屑一顧。
邢榮火很清楚的告訴他們,顧問不是他們這個行業的,而是一位娛樂大亨。
在這些精英心裡,娛樂大亨的作用,只是娛樂大眾,賺錢,享受奢華罷了。
破案,好像和這種人壓根搭不上關係。
但邢榮火似乎對這個顧問很看重,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
江志浩以前就和邢榮火說過,不管給了你什麼幫助,最好不要提我的名字,因為不想出名,更不想被人當怪物一樣看待。
邢榮火的嘴巴還是很緊了,除了找上面要過一次特聘顧問的命令外,就再沒說過和江志浩有關的事情。
此刻手下人詢問,邢榮火想了想,回答道:「顧問和我說,987那件縱火案,的確很可疑,三名死者都沒有死在一起,而且死時沒有掙扎的痕跡,不符合常理。」
后座的年輕女子撇撇嘴道:「這算什麼意見,傻子都看的出來。」
邢榮火瞥了她一眼,接著道:「顧問還說,我們應該去查查這家人是否丟過什麼。」
駕駛座的年輕男子很是誇張的笑起來:「他這是太外行了吧?二十多年前的案子,除了這些卷宗記錄外,現在什麼都沒了,怎麼查當時丟過什麼?」
「顧問說,一顆石頭扔進水裡,就算再怎麼不起眼,還是會在周圍盪出波紋的。」邢榮火道。
「什麼意思?」這對年輕男女都很不明白。
邢榮火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他說的話,終歸是有用的,心裡記著就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明白了。現在先去死者原來的家走訪調查一下。」
「行吧。」年輕男子掛起前進擋,道:「不過我覺得這純粹是浪費時間,如果那麼容易 查出來,早就結案了,哪還會放到現在。」
邢榮火瞪了他一眼,道:「哪這麼多廢話!你要是不想干,就立刻寫辭職報告,我現場給你批!」
這些年輕精英在各自的隊伍中,都干出過不俗的成績,非常的驕傲。
如今跟著一個腦子進水的傢伙,辦一些看起來壓根不可能破解的陳年舊案,心裡自然是委屈的。
好在邢榮火的威信暫時沒丟,加上職務級別的壓制,一聲暴喝,兩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這時候,邢榮火忽然喊道:「停車!」
年輕男子直接把車剎停,不解的問:「怎麼了?」
邢榮火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江志浩居住地的門口看。
只見那裡停下了一輛車,車裡下來兩個人,分別是方長樂和江新月。
江新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往這邊轉頭掃了一眼,但視線並沒有在車上停留,直接略過了。
后座的年輕女子則立刻驚喜的喊道:「是江新月!我的天,我看到真人了!果然比網絡上看到的還要美!邢局,我能不能下去找她要個簽名啊?」
邢榮火沒有說話,他沒見過江新月,也沒聽過這位最近聲名鵲起的女孩。
但是老刑警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個女孩很不簡單。
從面容上來說,江新月並沒有什麼異常,她的舉止,表情,眼神,都很正常。
但唯有一樣,是邢榮火理解不了的,那就是生氣。
每個人身上的氣息,在邢榮火的感觸上都是不同的。
比如說殺人犯是暴躁的,也有冰冷的,普通人是帶著一點厭惡的,或者親切的。
可是在江新月身上,他感受不到什麼氣息,這個女孩,就像從他的感觸中被隔絕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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