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從那個小丑身上搜出來的。🐯☹ 🎁♣」下屬將手裡的一張寸照照片遞到了陳煦手裡。
陳煦界過那張照片,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金髮男孩兒。
長得很乾淨,不算特別漂亮,但看上去卻很舒服。
「這張照片我們已經進行了技術比對,他和小丑,是同一個人。」下屬恭敬道。
陳煦看著手裡的這張照片,很難將這個乾淨的金髮男孩兒和那個邪肆詭異的小丑聯繫在一起。
「嗯,下去吧。」陳煦吩咐。
下屬點頭,旋即恭敬的退了下去。
陳煦將那張寸照放進了旁邊的菸灰缸里。
旋即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煙火泛紅之後,用菸頭點了一下菸灰缸里的照片。
很快,菸灰缸里的照片就燃燒了起來。
溫潤的眉眼裡,卻是一股涼淡。
照片的焦味和煙味混雜在房間裡,有些怪異,也不好聞。
但對陳煦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無論那個小丑是什麼人,也不管他有什麼樣的過去。
擄走小小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是罪大惡極。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桌子上的這些文件。♔✌ 69รħuЖ.Ⓒㄖ𝔪 💢🍮
他得在小小出院以前,把這些事情處理好。
而這些事,指的就是,小小這一年以來的犯案,回國之後勢必會引起一些麻煩。
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個替她處理好這些麻煩。
但光靠他現在是不行的,他還沒地位,他只是一個人們口中的二代。
所以他還要依靠父親和程家。
否則,回國之後想讓小小自由活動,絕對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
小丑——獨白
我的父親是個酒鬼,母親,是個娼妓。
而我母親卻要肉身賣錢來給父親買酒喝。
從小,我就生活在這樣的可笑的環境中。
母親在家裡接客,我就只能躲在屋子外面,知道一個男人穿上褲子從房間走出來,我才能回家。
扭曲又奇怪的家庭。
有一天,一個馬戲團路過我們那個小鎮子,引起了整個鎮子裡的孩子們去的圍觀。
但是我沒有去,可是馬戲團卻有人主動找上了門來。
「你就科爾姆的兒子吉諾是吧?」
我往後退了兩步,「是。」
馬戲團的人手裡拿著的是一張寸照,就是他的照片。¤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奇怪,我的照片怎麼會在他們的手裡。
那是他十二歲的時候照的,因為他聽說,現在找工作上學都是照片的,所以才去照的。
「吉諾,你老爸已經把你賣身給我們馬戲團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馬戲團的人了,收拾收拾跟我們走吧?」
吉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是憤怒,而是高興。
就算是把他賣了,能離開這個這樣的環境他也是滿足的。
只要離開,他就可以有新的生活,不用每天看著那些男人在自己家裡走來走去,留下一些令人惡習的味道。
也不用看那個酒鬼父親回到家之後撒酒瘋。
所以,只要離開就好了。
把他賣了也行。
「好!」我重重點頭,開心的回去隨便收拾點東西就出來了。
那兩個來我的人反而有點奇怪,可能他們沒見過自己被賣了還這麼高興的人吧。
終於,我離開了那個家,我以為我的新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連去馬戲團的路上都是興奮的。
而我這種興奮在去了馬戲團之後,就馬上消失了。
為了讓我聽話,別亂跑,他們把我關進了一個籠子裡,只是按時會給吃的。
「知道為什麼把你關在籠子裡嗎?就是為了讓你乖乖聽話,別生出什麼別的心思。進了我們馬戲團,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當成一條狗,知道嗎?一條狗,我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了。」
我盯著他,有點生氣。
「呵,小子,看你的眼神果然還欠訓。你就老實給我待著把你,等你什麼時候像條狗樣了,我們再進行下一個階段。」
說完,那個人就離開了。
我就這樣被鎖在了籠子。
我發現被鎖在籠子裡的人,不止有我,還有一些小孩子。
除了小孩子,還有些動物。
不錯,我們就跟動物一樣被關在這裡,被他們餵食著,然後像這些動物一樣被調、教。
籠子裡冷冰冰的,除了冷和餓,就是一種絕望,一種沒有任何依靠的絕望。
每天他們送來的食物果然都是餵狗食物,可餓了,即便是豬食也是吃的了。
這幾天裡,我看到同樣被管在籠子裡的其他幾個孩子被帶走了,當他們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有被砍了雙腿,撞上了像是滾輪一樣的假肢,有的身上被畫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油彩,看上去很滑稽,讓人一眼就想發笑。
可是我怎麼也笑不出來。
被做了新身體的孩子每天都在他們的鞭撻之下日復一日的練習著自己的表演項目,一旦沒有達到他們的標準,就會使一頓慘痛的教訓。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可看到這些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
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不應該來的。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當他們打開籠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噩夢……也要來了……
「這小子關了幾天,脾氣也應該磨的差不多了。」
「嗯,前兩天那個小丑做高空噴火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摔死了。真他娘的晦氣!浪費老子調、教了幾個月時間,就這麼給浪費了。還害的上次表演場裡嚇跑了好多觀眾,後續的打賞錢都沒有了。真是沒用!」
「那正好接那個小丑的位置,沒有小丑,馬戲團還叫馬戲團嗎?」
兩個穿著紅白條相間的誇張表演服的男人一邊商量就已經把我未來的命運定下來了。
我的身體現在已經虛弱的沒有什麼力氣。
所以我是被他們直接拖走的。
施暴一樣的拖走和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讓我中間昏迷了過去。
而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捆綁在了一塊木板上。
冰涼的觸感讓我渾身都激靈了一下。
「你們要做什麼!」我驚慌出聲,喊出的聲音都滿是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