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直白的話,從葉安的嘴裡說出來完全不會讓白衫感到奇怪。💚💎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她這麼說,就一定是這麼想的。
他盯著葉安,「沒有事,也不是送死。」他沉聲回答。
葉安目光在他臉上凝了幾秒,在白衫的身上沒有釋放出對她的殺意,危險感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他對她釋放出來的是和平,他是在率先對她擺明態度。
「你放心,傅雲深不會有事。我和霍森少爺各取所需,都只不過是想找自己的老朋友敘敘舊罷了。」他在向葉安拋出橄欖枝。
葉安凜了凜眉,身子微微側了一下,「敘舊?所以從我和傅雲深在英利帝國出現的時候,霍森就已經和你串通了?」
這質問的語氣其實已經相當於肯定了,白衫沒有否認。
他咧了一下嘴角,陰沉的眸子也亮起了一絲笑意,「方便的話,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葉安在他的臉上凝視了幾秒,旋即淡淡道:「不方便,也不需要找個地方。」她隨意看向附近的一棟樓的天台,「就那裡吧。」
主動權完全被葉安拿了下來,她倒不是擔心什麼,而是她確實懶得走,也不想被白衫帶去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
所以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就在這裡解決。
白衫也隨著葉安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棟樓上的天台,竟然也沒有反駁,而是欣然同意,「好。」
葉安眉毛微妙的挑了一下,不禁多看了一眼白衫。
但在白衫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他的臉色還是和剛剛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好像葉安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已經有所準備。
傅雲深和伊流風在一家酒館裡坐了下來,坐下之後,立刻就有服務生上前來詢問,但還沒靠近就已經被伊流風的手下攔下了。
服務生被嚇了一跳,不過在手下吩咐了幾句話之後,服務生才恭敬的點頭離開了。
當他再次過來的時候,托盤裡已經倒好了兩杯紅酒。
手下把他的托盤接了過來,然後轉身走到了傅雲深和伊流風的桌前,將兩杯紅酒放在了兩人面前,才恭敬的退下出去將托盤地遞還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接過托盤就下去了。
作為一個服務員他是根本無法近距離接近到那兩個人的。
從那位手下的動作明顯可以看出來這是上位人家才能訓練出的禮儀。💢😝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傅雲深目光落在紅酒上,剛放下來不久的酒杯壁上,還有微微搖晃過後附著在上面的酒紅色的透明水珠。
他唇角微勾,旋即伸手將那杯酒端了起來,握在手裡,也不喝,而是曼斯條理微微搖晃了一下。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只覺得無比英俊優雅,蠱惑著人的視線。
伊流風的目光一直在傅雲深的身上,他斂了下眸子,「你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麼?明明你剛剛很擔心她,為什麼現在卻好像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疑惑問道。
傅雲深晃動紅酒杯的手忽然停了一下,然後抬起眸子對視伊流
風的眼睛,唇齒動了動,「我剛剛並不是擔心,而是只要她不在我身邊,我就會不高興。還有,不知道她在哪兒的時候,我心裡也會不舒服。」
他聲音清清淡淡的,但卻分成了兩種極端,一種是對他嘴裡說出的那個她的眷戀,一種是對除了這個「她」以外的,眼前這個人的漠然。
「但我並不會擔心她。」他邊說邊看向了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嘴角咧開一絲笑意,抬起眸子,反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壓低了聲音,讓伊流風的神色也凜了起來。
但他根本沒有打算能讓伊流風回答。
「因為,我知道……在藍星沒有人能傷的了她。」他笑了一下,「相比起來的話,我反而更擔心找她的人,會不會被我老婆虐成渣?」他語氣輕佻,眉眼也溢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就這麼相信她?人外有人,葉安雖然很強,但你就不怕她遇到比她更強的?」伊流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他在這裡爭執這個問題,但看到他那副對葉安完全十足十的信任,以及葉安的這強大都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傅雲深的眸子像是忽然閃過一枚刀片,快而犀利。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讓自己有危險。因為,她知道——我還在等她。」他一字一句的說,「所以哪怕是遇到再強的,她也會讓自己活下來。」
這是葉安的法則,誰也無法打破。
而以她的能力,只要她想活下來,絕對不會是一件難事。
傅雲深清楚葉安的能力,也很了解她。
甚至於比起製造她身體的封頡,還要了解。
因為封頡所了解的,只是她的能力和潛能。
而傅雲深所了解的,還有她的法則,她的一切。
伊流風笑的有點不太好看,「你在秀恩愛?」
傅雲深淡淡勾唇,輕輕吐出了一個字:「是。」
落下這個字之後,他將手裡的酒杯緩緩放回了桌面,雙手合在身前,身子微微帶著些慵懶往後靠了一下,才曼斯條理的說:「那麼現在霍森少爺可以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了吧?」
伊流風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同樣都是貴門子弟,同樣都是巨頭財團的繼承人,可在倆人坐在一起面對面的時候,這種差距明顯又直接,把他們之間的差別一下拉了一條鴻溝出來。
西方的城市建築很稀疏,所以從高處看下去一眼就能把目之所及的東西納入眼底。
天台的風也很大,但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除了吹的獵獵作響的衣服之外,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因為同樣都是軍人出身,所以兩個人的身子都像一棵樹一樣立在原地,筆直挺拔。
白衫的身體稍微高一點,但身邊的葉安即便個頭相比較而言「嬌小」一點,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依然能夠將白衫碾壓。
「在帝國經過一系列動盪之後,我經歷過降職停職處分又重新回到原來職位的過程。我白衫這一生無論做什麼事從來都很順利,即便在軍校也一直是在名列前茅,可是——也就是從軍校開始,每一次跌落的低谷,都和你有關。」他一邊說,轉身看向了身邊環著胸筆直站著的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