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夜啊!」夏夏嘆道。
「沒想到麥姐和方寒這麼拼!」端木也收斂了笑意,「晚上咱們再喝一場吧!」
「喝你妹!」夏夏恨不得去敲他的腦殼,「現在半數房間都要消毒了!」
「確實,那個味道哦!多少空氣清新劑都壓不住!」鄧縈兩眼望天,「我現在鼻孔里還是那個味道,我一定是病得不輕!」
「負責打掃戰場的人最辛苦!今天晚上誰也不許喝酒,誰喝酒我跟誰急!」夏夏拍了拍鄧縈的肩膀,「對了,君庭和小九那屋有動靜嗎?」
「他們倆在一間屋?」鄧縈懵懂地問。
「嗯。」夏夏點了點頭。
「中午君庭叫了點吃的,讓我送過去,我當時還納悶,覺得他飯量見漲!」鄧縈恍然大悟。
「君庭沒有被趕出來,看來是得逞了。」端木壞笑著說。
「怎麼用『得逞』這麼不堪入耳的詞?」梁君庭牽著小九的手,正從樓梯走下來。
「『得逞』很不堪嗎?」端木綻開了笑靨,「洞房『洞』得如何?」
此言一出,小九連耳根都紅了,梁君庭得意洋洋地說:「人生得意須盡歡!」
「金樽必須空對月!」夏夏改動了下面一句,「今晚大家都得以水代酒!」
「喝醉了還是有好處的。」梁君庭勾起了唇角。
「酒壯慫人膽嘛!」端木打趣道。
「你說誰慫?」梁君庭圓睜著雙眼。
「我慫還不行嗎?」迷迷糊糊的麥潔正好出現在樓梯口。
一看到這位前夜有驚世駭俗舉動的女壯士,大家都笑瘋了。
「寒哥呢?」夏夏強忍著笑意問道。
「他還沒起,可能是無法面對我吧!」麥潔以手撫額。
「心理陰影面積無限大。」端木感嘆道,「看來麥姐喜歡女上-位?」
「御姐都這樣啦!」夏夏用胳膊肘給了他一記。
端木頗有深意地笑了,他的老婆就不是御姐。
晚飯時間,方寒終於出現,每個人都用揶揄和著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方寒十分無奈,找了個角落坐下。麥潔連忙坐到他的身邊:「老公,你還愛我嗎?」
「愛……但是求求你不要吐在我臉上……」方寒帶著哭腔說道,而其他人都已經忍不住笑噴。
「我欠你一次,你下次吐在我臉上好了!」麥潔大義凜然地說。
「親愛的,我們可以永遠不提這件事嗎?」方寒面色嚴峻地說。
看到他那麼認真,麥潔才明白事關重大:「我保證永遠都不再提了!大家也來一起保證!」
所有人都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們也不忍心再往方寒的傷口上撒鹽。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分別搭乘兩架私人飛機,飛赴泰國萊莉島。他們是在上午10點起飛的,到達甲米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夜裡9點。這是一段飛過大半個地球的漫長旅行,還好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玩玩鬧鬧,並不覺得難熬。
唯一讓夏夏覺得有點難過的是,肖海浪並沒有和他們同行,因為放不下仍舊處於重症監護期的愛芸,肖海浪承諾在婚禮前一天趕到甲米,婚禮第二天就啟程離開。既不能離開小女兒的病榻,又不能錯過大女兒的婚禮,肖海浪這個老爹當得十足辛苦。
甲米機場十分迷你,幾輛護衛森嚴的豪車已經在等候他們。夏夏和端木各自懷抱一個稚兒,登上了奔馳商務車,五輛車子載著他們向海邊行去。
這是夏夏重生之後第二次來到泰國,上一次,她和端木的戀情被意外曝光,來泰國拍戲是為了躲避輿論漩渦,而這次,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她的心態已經十分平和。
不到20分鐘,商務車就將他們送到了海邊,他們走上了狹長的木質碼頭,登上了萊莉島專供的奢華遊艇。遊艇的速度極快,在浪尖上跳躍起舞,岸邊的燈光如緞帶一樣明亮悅目,夜很靜謐,只聽得見遊艇乘風破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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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寶寶都睡得很香,並沒有被劇烈的顛簸弄醒。
「寶寶是上蒼派給我們要做幾十年的大項目。」夏夏道出了心中的感想。
「還是個無法重選、不可毀約、關乎家庭幸福的重大項目。」端木給出了自己的解讀。
「是啊!就算是他們不乖,也不能退貨了!」夏夏笑著說道。
「既然已經卸貨,就要一輩子對他們負責。」端木溫煦地說。
此刻正是退潮的時候,遊艇沒辦法開到岸邊,所以他們就登上了負責接駁的水上拖拉機,這種輪胎超大的拖拉機能夠把遊客安然無恙地運到岸上,不必讓他們自己涉水。
光腳踩在沙灘上,夏夏打量著眼前的秀麗小島,一幢幢蘑菇房子掩映在熱帶森林裡,四周環繞著小山和海洋,真是一座童話般的島嶼。
在萊莉度假村的大堂里,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盛情款待,不光被戴上了漂亮的雞蛋花花環、手環,還都被奉上了一杯清涼的薄荷飲料解暑。1月正是萊莉島最舒服的季節,雖然說夜裡不能下海游泳,但白天卻仍舊是炎炎夏日。
整個萊莉度假村共有28座蘑菇房子,每座蘑菇房子都有上下兩層,上層是臥室和浴室,下層是客廳和洗手間。深夜,在做好全面徹底的安全檢查之後,大家都各自入住了蘑菇房子。夏夏和端木的蘑菇房子是帶書房、燒烤平台和超大游泳池的升級款,依山傍海,處於度假村的邊緣。夏夏和端木決定和兩個寶寶同住。
給寶寶們洗好澡,他們倆一人抱著一個,在露台上乘涼,和暖的海風吹過來,令他們渾身舒爽。「這裡看不到日出,只能看日落。」端木悠然說道。
「傳說這裡有整個安達曼海最美的日落呢!」夏夏做過功課。
「這幾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婚禮都已經籌備好了,不需要操心。」端木努力去享受這這難得的休閒時光,可不知為何,他的神經卻始終緊繃著,似乎有什麼不祥的預感,但他卻不會把這種詭異的感受分享出來,他不能把緊張氣氛帶給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