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庭奇蹟般地做好了心理建設,他們7個人就開始玩起了《三國殺》紙牌遊戲,這一路的氣氛並不像夏夏所預料的那般「凝滯」,相反卻很融洽。
玩了一陣,端木和梁君庭到吧檯上喝酒,其他幾個人也開始吃起了下午茶。
「哥們,想開了啊?」端木給梁君庭倒了杯啤酒。
「特別丟人是不是?」梁君庭還是很愛面子的。
「特別佩服你倒是真的。」端木拍了拍他的後背。
「臉皮特別厚。」梁君庭苦笑著說。
「你打算怎麼辦?」端木壓低聲音問道。
「涼拌。」梁君庭冷靜地說,「我認真想過了,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會再勉強小九接受我。但是我好歹也是個男人,總歸要大度一點,我和小九不對付,會讓大家難受。」
「你是條漢子!」端木敬了梁君庭一杯。
「端木,你幫我做個見證,我沒放棄。」梁君庭輕聲說道,「昨晚我脫掉小九衣服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冬天過完、春天將至一樣,從未有過,可惜我的春夢很短,被腰斬了。」
「這就是愛的滋味。」端木很能理解梁君庭的心情。
「給兄弟支個招,該怎麼把冷冰冰的小九給焐熱了?」梁君庭十分為難。
「沒什麼秘訣,真心真意就夠了,給她一點時間。」端木無條件地支持他的兄弟。
一到邁阿密,夏夏就直接住進了醫院,晚上8點之後,她不能進食,連水也不能喝了,所以她就乖乖地在床上眯著,儘量不說話,免得口乾舌燥。
端木在病房裡陪著她,感慨說道:「不生病也來住院,感覺怪怪的。」
夏夏手裡捧著《白宮保鏢》的劇本,抬起頭對他笑笑:「所以你根本用不著陪床。」
「我陪床不是為了伺候你,主要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端木溫柔地看著她,「老公陪著老婆,天經地義,你不用理我,就當我是一把椅子好了。」
有你這麼醒目的椅子嗎?夏夏勾起了唇角。
「君庭還不打算放棄。」端木終於把這件事告訴給夏夏。
「我猜到了。」夏夏成了省話大王。
「來日方長。」端木也言簡意賅地說。
夏夏安靜地點了點頭,又看了會兒劇本,臉上蕩漾著笑意。
「看到什麼那麼好笑?」端木湊上前來。
夏夏沒有說話,將劇本遞到了端木的眼前。
「怎麼感覺我娶了個啞巴新娘?」端木啞然失笑。
「不要咒我!」夏夏咬牙說道。
端木看了看劇本,心中了悟,「哦!原來是看到這段了,你們負責保護的副總統女兒是個奇葩——她談戀愛的時候,同居男友因為毆打她被抓;後來結婚,丈夫因為毆打她而婚姻破裂;後來又和一位金融大鱷好上了,這傢伙也總是揍她,因為她知道了新男友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涉及到跨國犯罪,才受到了你們的保護。」
「我在笑這句話。」夏夏指了指其中的一句台詞,這台詞是凱文·沃克扮演的角色說的——Judy(副總統女兒)一定有特異功能,會讓男人腦中產生一種想要揍她的分泌物。
「嘴真的夠賤!相信到時候電影院裡肯定笑成一片。」端木也笑了,「這台詞寫得很妙,我贊同編劇的看法,一個女人如果每次遇到的都是壞男人,那她自己肯定是有問題的,說明她就是對這種有暴力傾向的男人有好感,會被他們的共同特質吸引住。」
「或許只是說明這世界上的壞男人實在太多,就像一大筐爛蘋果一樣,隨手一抓就是個爛的。」夏夏難得說出了一個長句。
「靠!我也是爛蘋果嗎?」端木不服氣了。
「爛的部分被我咬掉了。」夏夏壞笑著說。
端木丟掉劇本,直接把她摟進了懷裡,「可以咬,但是不能咬掉,會疼的。」
夏夏扑打著推開了他:「壞人!滿嘴髒話!」
「我說髒話,可也沒跳過脫-衣舞啊!」端木湊近她的臉龐,「記住,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小舞娘,以後還必須不斷推出新節目。」
「你確定嗎?我60歲的時候你還要我跳?」夏夏揶揄地說。
無錯版本在讀!6=9+書_吧首發本小說。
「那算了!萬一跳的時候有零件掉下來就不好了。」端木傲嬌地擺了擺手。
夏夏沒有回答,只是苦著臉,想想自己那老態龍鐘的樣子就很沮喪,但更令她沮喪的是,她可能根本就活不到那把年紀,要知道她重生之後完全置身於Hard(高難度)模式!
這夜,夏夏睡得十分安穩,並沒有把轉天要遭受髂骨穿刺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她在七點鐘的時候被端木喚醒,但是喉嚨冒煙的夏夏根本就不能喝水,更不能進食,只能安靜地等待八點開始的手術,端木也陪著她挨餓受渴。
「我終於知道駱駝有多不好過了。」夏夏在剖腹產手術之後,也很久不能喝水,但那時因為麻藥的效用,她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所以並不覺得有多難受。
「就當我們倆是在沙漠裡野外生存。」端木對她笑笑。
「你幹嘛要陪著我受罪?」夏夏的心中十分感動。
「同甘共苦,不應該嗎?」端木對夏夏耳語,「你的髂骨是我的領地,現在要被穿刺,我很心疼。你等下要堅強一點,好不好?」
夏夏紅著臉說了聲「好」。
「都要進手術室了,還卿卿我我,真受不了!」梁君庭剛好推門進來,小九、程空、初晴也都來了,他們在酒店裡休息了一夜,看上去精神不錯。
「哪裡有卿卿我我,這是在鼓勵老婆!」端木辯解道。
話音剛落,肖海浪和燕佩芸也來到了病房,他們倆的神色明顯有些激動,命懸一線的女兒終於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們怎麼可能不興奮呢?
「愛芸呢?」夏夏輕聲問道。
「在另一間病房裡,她這兩天一直在接受大劑量的放化療。」燕佩芸不忍地說。
「她的身體能撐得住嗎?」夏夏立刻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