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夏7點鐘就爬了起來,因為前夜端木為她按摩了全身,所以她的疲勞已經被消解了不少。夏夏匆匆探望了一下小寒和小冰,抱了抱親了親他們,就和端木一起出門。
到達比爾博酒店的時候,他們發現凱文·沃克正一臉焦灼地抱臂站在化妝室門口。
「沒出什麼事吧?」夏夏很了解他。
「Angelina和Brad回房間之後大打出手,兩個人都進了醫院。」凱文·沃克嘆息說道,「他們倆可真是家庭暴力的好手!」
「傷得嚴重嗎?」夏夏瞪大了眼睛。
「Angelina的一根肋骨裂了,臉上多處淤青,Brad的臉上脖子上全被撓傷,還有一個熊貓眼。」凱文·沃克無奈地說,「我們今天是沒法拍了。」
「怎麼會這樣……」夏夏十分無語,她很難想像一對夫妻會有如此粗暴的溝通方式。
「很遺憾,就是這樣。」凱文·沃克鬱悶地說。
「Brad的傷大概多少天能好?這幾天我們是不是可以休假?還是先去北島拍攝其他戲份?」端木對劇本了如指掌,他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功力。
「我另有打算……」凱文·沃克目不轉睛地看著端木,「Christian,你有沒有興趣出演大衛的角色?你比Brad更適合去演這個東方王國的將軍。」
端木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除非改劇本,否則免談。」端木不可能按照現有的劇本去演大衛,雖然他在片中會和夏夏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但他卻在片尾慘死,不得不將亞娜公主留給對她覬覦已久的精靈王薩蘭比爾,這會令端木覺得,他在另一個戰場上輸給了他的情敵。
「你想怎麼改?」凱文·沃克已經有點後悔提出這個建議了。
「方案A,我在片尾沒有死,只是重傷,片尾我依舊和亞娜在一起。方案B,我在片尾還是死了,亞娜為我殉情,game-over(遊戲完結)。」端木言簡意賅地說。
夏夏的頭上出現了三根黑線,默默地看著這兩個正在角力的男人。
凱文·沃克長出了一口氣,「當我沒說過,我們等Brad回來!看他的傷勢,估計一個禮拜就能演了,化化妝很容易蓋住。」他才不會接受改劇本的建議,那樣他還怎麼在《魔境3》里和夏夏長相廝守?他好不容易才把《魔境2》的劇本改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那我們可以休假了對吧?」端木又拋出了剛才的問題。
凱文·沃克提高了音量:「全劇組休假一周!等待Brad傷愈!」
聽到這個消息,二百號人全都歡呼雀躍,隨即就作鳥獸散,旅行去了。
「回去補個覺?」端木對夏夏微笑著說。
「你這種和我在戲裡同生共死的念頭,還滿酷的!」夏夏終於對他剛才改劇本的建議發表了意見。
「我怎麼能去演一部讓他出盡風頭的戲呢?我要是那麼有癮,幹嘛不自己投資拍一部?」端木冷笑一聲,「在你們女人看來,精靈王是不是特別冰山高冷啊?」
「是啊!簡直就是中世紀的國民老公!」夏夏調侃道。
「在我們男人看來,他那模樣就是傲嬌裝逼、花樣自戀!」端木如此說道。
夏夏噗嗤一聲笑了,仔細一想還真是!
端木和夏夏回到了白楊別墅酒店,夏夏睡了個美美的回籠覺,下午和孩子們一起在游泳池邊曬太陽,享受這寧靜閒適的慢生活,端木卻沒有閒著,他又到皇后鎮掃街去了。
第二天一早,端木接到了來自麥潔的消息,說皇后鎮機場有個形似端木霖凱的男人離境,他飛行的目的地是華夏國的陽城!這個消息徹底令端木打消了繼續大海撈針的念頭,也令夏夏鬆了口氣,他們就把這個繼續尋找端木霖凱的任務交給了身在國內的梁君庭。
後面的六天,夏夏和端木真的開啟了蜜月模式。
他們倆驅車去了庫克山國家公園。毛利神話中說,天父與地母結合,生出了大量子孫,他們來到紐西蘭,把巨型獨木舟變成了南島,把一群子孫變成了庫克山群峰,毛利人把積雪和冰川覆蓋的群山冰河叫做「長白之雲」。
他們倆沿著九公里長的胡克谷步道行進,欣賞群山環抱、百合競放的美景。這一天他們並沒有佩戴假面,因為整個胡克谷步道鮮有遊人的身影。端木為夏夏編了一頂白黃相間的花環戴在頭上,她就這樣或坐或立於花叢之中,任他拍照。
「人比花嬌啊!」端木笑著說道,自從遇見了端木霖凱,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放鬆過了。
「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用力吧!」夏夏說了句經典喜劇片台詞。
端木被逗得哈哈大笑,「我很想蹂躪你啊!只可惜時辰未到。」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誰想讓你蹂躪啊!」夏夏撒了個嬌。
「你看這裡方圓幾百米都看不見一個人的,要是能在這花叢里來一發,也真是一樁美事!」端木憧憬地說,可他卻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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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可是個公園,搞不好就有監控攝像頭的!」夏夏提醒他。
「想要野合都有那麼多顧慮。」端木嘆了口氣。
「好好看風景,別總這麼污。」夏夏拍了拍他的臉頰。
繼續行走,他們來到了穆勒冰河,在這裡可以看到冰瀑奇觀。
「你看過《冰河世紀》的動畫片嗎?」夏夏的嘴邊呵出了一團白氣。
「樹懶、長毛象和劍齒虎嘛!」端木如數家珍地說,「還有個松鼠追松果!」
「好萌好可愛呢!」夏夏笑眯眯地說。
「沒有你可愛!」端木拍拍她的頭頂,「冷不冷?」
他們倆已經換上了冬衣,但還是體會到嗖嗖的涼意。
「還行。」夏夏的臉頰已經有點凍僵,「我們走快點,可以產生熱量。」
「要是能在這裡來一發,肯定會暖和起來。」端木幽幽地說。
夏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現在是不是看哪裡都覺得像來一發的溫床?」
「實在是忍得太久太辛苦!」如果不是擔心眼淚會凍成冰渣,端木真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