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大大的傻叉

  麥潔死死抓著夏夏的手機,一臉暴怒,而小七已經掛斷了電話。

  「麥姐,你把手機給我,小七的脾氣你不了解,他是個不會轉彎的人,他是不會同意撒謊的,特別是涉及到畫畫。」夏夏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也不會承認這幅畫裡是初晴,所以初晴不要惦記著去替末雪擔這件事,我還是支持端木最初的提議。」

  「你倒是很了解這個小七?夏夏,你沒有這樣的畫落在他手裡吧?我可不希望,今天放出來8張,明天放出來10張,啪啪打臉!」麥潔顧不得端木還在旁邊,直接質疑夏夏。

  夏夏搖了搖頭:「我沒做過小七的模特。」她的身體,前世今生只給端木一個人看過,「麥姐,小七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但他不會承認那些他沒有做過的事情。」

  「那他畫了那麼多張你的畫,是怎麼回事?」麥潔追問道。

  「有時候是在校園偶遇,有些是他想像出來的……」夏夏只能如此回答。

  「夏夏,簡韜以你為原型的漫畫《高考物語》,被截了不少圖放在網上。」小九握著手機的手在輕輕顫抖,「還有媒體採訪了你們系裡的同學,八出來了你們的三角戀……」

  「三角戀?」夏夏苦笑一記,恨不得用頭撞牆,那要是再加上林雲舟、汪嘉妤,是不是可以湊出五角戀了?可她太了解那些八卦的媒體,一旦發現了猛料,就會不斷地挖掘下去。

  「麥子,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草擬聲明吧,消負也要立刻去做了。」端木給出指令。對於夏夏的感情經歷,端木還是了如指掌的,他明白簡韜對夏夏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而末雪之前又痴戀簡韜,簡韜的這本私人畫冊恰如其分地勾畫出了三個人的關係。

  「江泓,你怎麼辦?」麥潔看向了江泓。

  江泓握緊了拳頭,突然狠狠地砸向梳妝檯,發出了「咚咚」的巨響,還好這家具用的是上好的黑胡桃木,還不至於被他一砸就壞。

  末雪驚駭地看著他,沒想到,她那麼快就給江泓戴了一頂那麼大的綠帽子!

  「你冷靜點!」端木走上前去,摟住了江泓的肩膀,「總有辦法解決的!」

  「端木,我一直是個在感情里一廂情願的可憐蟲,是不是?」江泓淒涼地說。

  「不是!」端木哀慟地搖了搖頭。

  「麥姐,你這樣寫吧……」江泓轉過頭來,眼睛裡一片血紅,「江泓與何末雪的愛情並不會因為這件陳年舊事而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從公關的角度來說,如果我這時候提出分手,就是個大大的傻叉,對不對?」眼見著麥潔木然地點頭,江泓又到了末雪的面前,「小雪,我們分手吧!是我錯了,不該對你懷有非分之想,等過個一年半載,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對外界公布。」

  末雪滿眼驚痛地看著江泓,單是看她的表情,夏夏就知道:一切全毀了!也許直到這一刻,末雪才真正明白,她愛上了江泓,可他們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當這一屋子人全都散去,夏夏跌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沿,伏在自己的膝頭上哭了。端木走過來,伸出手揉揉夏夏的發心,算是安慰。

  「為什麼會這樣啊?」夏夏抬起頭,用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端木。

  「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江泓。」端木為自己的哥們說話,「這些天,末雪一直都躲著江泓……」

  「我想,她還不能確定自己對江泓的感覺,所以才會逃避,這世界真是太殘酷了……」夏夏湧出淚來,剛才末雪的那副表情,真的很讓她心疼。

  「是啊!太殘酷了!末雪知道自己愛上江泓,竟然是他們分手的時候。」端木不禁唏噓。

  「他們是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了?」夏夏徒勞地問。

  「你說呢?」端木也坐下來,與夏夏肩挨著肩。

  「如果那畫裡的人是我呢?」夏夏注視著端木的眼睛。

  「如果你是因為愛那個人,才脫了衣服讓他畫你,我會像江泓一樣崩潰。」端木說了實話。

  「在感情上,我虧欠小七,也虧欠末雪,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應該已經在一起了。」夏夏自責地說。這幅畫背後的故事,夏夏不能告訴端木,小七為末雪畫完這幅畫後,兩人差點就將生米煮成了熟飯,只是因為小七在懵懂中喊出了夏夏的名字,末雪才落荒而逃……

  「你是想把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掉嗎?」端木理智地說,「出了事簡韜先給你打電話,而不是末雪,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在這段感情里,簡韜、末雪和江泓都是輸家,一塌糊塗!清塵,我的情敵太多了,幾乎無處不在,也許以後還會有更多,你要堅定一點!」

  夏夏又落下淚來:「我是個單細胞生物,只有能力愛你一個人。」

  「清塵,等我。」端木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的瞳眸。

  「嗯?」夏夏有些迷茫。

  「我不能隨便給你承諾,但是我會一直為我們共同的未來打拼。」端木鄭重地說。

  夏夏突然明白他為什麼欲言又止,她並非不想要他的承諾,但她更希望能珍惜與他相守的每時每刻。想到這裡,情動於中的夏夏伸手攬住了端木的脖頸,她的眼淚就這樣沾在了他的臉上……

  半小時後,夏夏坐在末雪的房間裡,江泓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了,末雪蜷縮在白色大床的中央,仍在嗚咽。初晴也在,三個人都久久沒有說話,屋子裡安靜得有點滲人。

  天黑了,屋內只點了一盞檯燈,就算是再亮的燈,也照不亮她們晦暗的心情。

  後來,末雪終於開了腔,斷斷續續地說著:「昨晚,我不知道他要來,就反鎖了門……他在外面按了好久的門鈴,我當時在洗澡,沒有聽見……後來他終於進來了,我不肯和他同-床,他是在沙發上睡的……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和他睡在一起,我只是想多花一些時間確定,到底愛不愛他……他太主動了,主動得讓我害怕,我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