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20分鐘前,被端木從初選室里掃地出門,林雲舟當即抗議:「這不公平!」
「你不應該挑釁可以決定你命運的人。」端木冷冷地說。
「我不認為一場選角就可以決定我的命運!」林雲舟強硬反駁。
「這場初選,我說了算。」端木大手一揮,就這樣,林雲舟灰頭土臉地被趕了出來。
此刻,他正怒目圓睜地看著夏夏,希望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夏夏伸手去掰林雲舟越掐越緊的手,「你弄疼我了!」
「你背著我去偷男人,現在又讓他來對付我!夏清塵,你怎麼能這樣惡毒無情?」林雲舟的臉孔湊近夏夏,他的呼吸噴在夏夏的臉上,令她生出了一重恐懼。
「你放開我!」夏夏無奈地喊道,此時,周圍的同學都已經聚焦到了這一對冤家身上。
簡韜一把拉開林雲舟,可林雲舟沒有鬆開夏夏的手,夏夏一個趔趄,就這樣跌倒在地,膝蓋上頓時出現了一片青紫。末雪連忙過來攙扶夏夏,幾米開外,簡韜和林雲舟對峙。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林雲舟對簡韜惡狠狠地說,「你在漫畫裡yy夏清塵,根本沒用,她可沒有你想像得那麼清純,她已經爬上了有錢人的床!」
簡韜的俊顏變得蒼白:「她畢竟是你愛過的人,你怎麼能這樣中傷她?!」
「中傷她?明明是她在害我!」林雲舟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走到剛才夏夏他們喝茶的桌旁,拿起那幅美人起舞的鉛筆畫,冷笑著說,「夏清塵上舞蹈課,你也去偷窺了?你也就只有偷窺的勇氣吧!你把她畫得那麼美好,其實她不過是一個爛-貨!」
說罷,林雲舟就將那幅唯美的圖畫撕成了兩半,狂妄地往空中一丟。
末雪氣得跳了起來,破口大罵:「你個混蛋!你怎麼可以……」
眼見著末雪要撲上去,簡韜攔住了她:「沒關係,撕了還可以再畫。」
「你這個窩囊廢,慫了吧?」林雲舟冷笑著說。
「小七,末雪,我們走吧,別理他!」夏夏忍著膝蓋的疼痛站起來,不想再看見林雲舟。
「小七!叫得好親熱啊!他不會是你的另一個情人吧?」林雲舟尖酸刻薄地說,「夏清塵,你到底背著我和多少男人不清不楚?你今天就給我當面說清楚!」
夏夏執拗地看著他,覺得無限悲涼,她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愛過這樣猥瑣的男人,還足足愛了八年!她無奈地對林雲舟說道:「你和我的恩怨,不要誤傷別人!」
林雲舟卻死死地抓住夏夏的雙肩,將她拉近到自己的眼前,低聲說道:「你是不是被他們幹得很爽?你那麼想要,我也可以給你……」
猙獰的表情配上怪異的語氣,這句話徹底將夏夏的怒火點燃,前世他們談了八年戀愛,林雲舟都沒能給過她一個男朋友應有的溫存和愛撫,現在想來,那段戀情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林雲舟,從我的眼前滾開,你讓我噁心!」夏夏的杏眼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是嗎?就今天吧!我要行使男朋友的權力!」林雲舟不顧周圍熱辣辣的目光,將夏夏緊緊摟在懷裡,夏夏想要掙扎,卻被他越箍越緊。
「放開我!」夏夏絕望地喊道。
這時,簡韜想要過來解救夏夏,他剛剛走到近前,就被林雲舟出其不意的拳頭擊中了左頰,沒有任何打架經驗的簡韜就這樣摔了出去,末雪尖叫著扶他,結果兩個人摔在了一處。
「沒有用的東西!」林雲舟冷笑著說,話音未落,他的肩膀突然被一隻粗糲的大手執住,他剛想回身,右手已經被反剪住了,林雲舟吃痛,放開了夏夏,夏夏從朦朧的視線里看到,程空已經將林雲舟制住,他飛出一腳,踹向林雲舟的膝蓋窩,林雲舟哀嚎一聲,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我最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你要是再敢動夏小姐一根手指,我他-媽就廢了你!你不相信,可以試試!」程空的一招一式帶著雷霆之威,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林雲舟此刻已經動彈不得,連回頭看看是誰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都不可能。
「你是誰……」林雲舟氣喘吁吁地問。
「我是你程空爺爺,專制各種不服。」程空冷哼一聲。
「你幹嘛要為夏清塵出頭?」林雲舟想要弄個明白。
這時,他望見了街對面的藍色賓利,就明白了一切,端木霖豐從車上不疾不徐地下來,走到一片狼藉的咖啡館外。
「空,放開他,如果他再做出類似的事,就卸他一條腿吧。」端木沉著臉,表情是如此淡漠,似乎只是在交代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在他看來,林雲舟只是個跳樑小丑,根本不配與他說話,此時,他看向滿臉淚花的夏清塵,「有兩件事要告訴你,上車吧!」
「什麼事?」夏夏低聲問道,她仍舊沒能從剛才的驚駭中走出,分手分成這樣,也真是夠了!
「我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事關你和你朋友的前途。」端木給出了誘餌。
夏夏嘆了口氣,走向簡韜,此時,末雪已經扶著簡韜坐在一把木椅上,簡韜的眼圈有些淤青,夏夏一臉歉然地說:「小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簡韜卻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在這種情勢下,勝負已分,他沒有能力保護夏夏,而那個太過強大的情敵,自己都不用出手,用個跟班就將林雲舟治得服服帖帖。
「末雪,你帶小七去醫務室吧,醫藥費我來出。」夏夏對同樣受驚不小的末雪交代。
「你自己當心。」末雪輕聲囑咐。這是末雪第二次見到端木霖豐,末雪有些擔心,這威壓極其強大的男人,會不會把夏夏囫圇吃了,連一根骨頭都不吐出來?
「晚上見。」夏夏對末雪點了點頭,她隱隱覺得,端木要和她說的事情,會很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