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望著芭提雅燈紅酒綠的街景,夏夏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夜城」。
不少酒吧都是敞開式的,只穿比基尼的姑娘相當於是當街在跳鋼-管舞,做出各種曖-昧撩-人的姿態,各色皮膚的酒客們就在旁邊沉醉叫好。站-街女更是比比皆是,這個時間還沒有覓得客人的,大都沒有太好的姿色,看著她們強打精神的樣子,令人未免覺得心酸。
江泓在車裡饒有興味地看著,對夏夏和末雪說道:「芭提雅就是個夜貓子,白天補覺,夜晚狂歡,全年無休。唉,我怎麼能把你們倆帶到這個麼紙醉金迷的地方來?」
「這裡確實不適合女人來。」夏夏意味深長地笑笑。
「這倒未必。」江泓撇了撇嘴,「等安頓好了帶你們到處逛逛。」
末雪吃驚地看著一個高大的白人摟著兩個矮小黝黑的泰妹,三個人搖搖晃晃走著,顯然都喝醉了,末雪嘆道:「那兩個女孩都好醜啊!還那麼黑!」
「不懂了吧?」江泓科普時間到,「歐美人對亞洲人的審美是不一樣的,他們喜歡比較有亞洲特色的女孩,像夏清塵這種高個子、高鼻樑、大眼睛的女孩,不會太受歡迎。他們喜歡那種圓臉盤、細長眼甚至塌鼻樑的亞洲女孩,覺得更有異域風情。」
「許多歐美國家的福利都很好,國民有長達兩三個月的帶薪假期,這種時候,不少男人就會飛過小半個地球到芭提雅來租個公寓或者別墅,沒錢的話,就租一個泰妹,有錢的話,就租三個泰妹,當臨時太太,這些臨時太太大多都是又黑又丑又矮的那種,老外還喜歡那種30歲以上的老泰妹,覺得她們會照顧人,花樣多……」江泓沒有再說下去。
「你知道得可真多!」夏夏笑著說道。
「那當然啦,我是百科全書!」江泓得意地說,「這些人每天過的是天堂般的日子,通宵玩樂,早晨睡覺,下午起床,躺在沙灘上曬香蕉、曬木瓜……」
「要曬水果乾嗎?」末雪會錯了意。夏夏反應很快,用胳膊肘搗了她一下,末雪才轉過彎來,一張小臉又羞紅了。夏夏翻翻白眼,對江泓說:「江老師,你可以正經一點嗎?」
「我已經很正經了,這不是要給你們漲姿勢嗎?」江泓打了個哈哈,「夏同學,看來你知道的還蠻多的,並不是個純情天真妹哦!」
夏夏又瞪了她一眼,她前世好歹也活了28歲,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香蕉」、「木瓜」指的是什麼,總不會都不知道,末雪才真是無知少女呢!
「那這老外回國之後,臨時太太們怎麼辦呢?」末雪一臉好奇地問。
「當然是尋找另一個臨時老公啦!笨!就算是暫時找不到,這段時間賺的錢也足夠她們不愁吃穿。」江泓說道,「泰國是個笑貧不笑女昌的國家,這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泰國男人都可以討好幾個老婆吧?」夏夏曾經聽說過這件事。
「在泰國,男人無論有沒有錢,都可以討好幾個老婆,泰國女人對物質的追求不高,給輛幾萬塊錢的皮卡車,她就願意跟你走了。」江泓不無羨慕地說,「哪像我們華夏國的女人,給輛保時捷也不見得跟你走,更別說嫁給你當老婆了!」
「不要拿你的個人經驗來評斷所有華夏國的女人!」夏夏不客氣地說。
「夏清塵,留著你的毒舌去和端木吵架吧!」江泓呵呵一笑。他是越來越喜歡和這兩個女孩相處了,去掉了真人秀時的師長關係,現在這種無拘無束的交流才更讓江泓開心。
這時,劇組派出的專車已經將他們送進了薩拉雅度假酒店,從曼谷素萬那普機場開到酒店,總共花了1個半小時,這家酒店靠近海邊,海浪拍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在酒店大堂迎接他們的,竟然是《夜色》的導演王君,這個身形瘦小、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最擅長拍攝都市愛情片,而且是拍一部火一部,簡直是「票房收割機」。
原本王君眯在大堂沙發上打瞌睡,司機過來叫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看見來人,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直接衝上來給了江泓一個擁抱,說道:「你提前一個禮拜進組,真是太感謝了!這樣咱們可以提前幾天殺青,能節省不少資金。這幾天光是拍配角,拍得我神煩!」
和江泓寒暄幾句,王君轉過身來面對夏夏和末雪,他熱情洋溢地說:「你們在真人秀里的表現真是太棒了!我們的電影就需要你們這樣的新鮮血液!」
夏夏也笑著說:「謝謝王導,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其實,她真的很懷疑王君有沒有看過《你是唯一》真人秀,她只是可以肯定,他對前一天發生的爆炸性新聞了如指掌。
王君閱人無數,一眼就將夏夏和末雪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果然是兩個不同風格的美女。對於王君來說,夏夏和末雪都是臨時被塞進劇組的,這令他有些不爽,但是老闆的命令,不能不聽,老闆的女人,不能怠慢——這就是他作為立端影視集團旗下導演的生存之道。
「我的第一場戲什麼時候開拍?」江泓從旁問道。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午後開工,可以嗎?」王君這樣說道,「凌姿已經到了四天,第一場戲就是你和她的一場親-熱戲,劇本看過了吧?」
「一見面就親熱,挺好!」江泓壞笑一記,看看夏夏和末雪。
「你們二位也去好好補個覺,午後送你們去咱們取景的按-摩會所,先當幾天學徒,泰式古法按-摩還挺難學,相信你們沒問題。」王君向夏夏和末雪交代道。
「王導,端木的意思是,等麥潔到了再讓她們去會所。」江泓提醒道。
王君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頭說道:「沒錯!等經紀人和助理到了再開工,這樣吧,你們兩個睡到自然醒,小麥和助理估計要傍晚才能到了。」
夏夏心中一沉,難道以後她的身邊都要一直有麥潔這個「監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