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其他人陸續離開後，只剩下楊鳴和宋楠兩人。
楊鳴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柔和地問道：「宋小姐，有個私人問題方便問一下嗎？」
宋楠坐直了身子，微笑著回答：「楊總您說。」
「你怎麼會從上一份工作離職，來我們公司呢？」楊鳴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宋楠的表情變得柔和，回憶湧上心頭：「我之前的工作在海城，而我老家是江城的。由於常年在外，父母覺得不太妥，於是便讓我回江城發展。」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江城目前的編輯崗位很少，而且我覺得將來是網絡時代，所以在看到貴司的招聘信息時，就想過來試一試。現在看來，我來對地方了。」
楊鳴挑了挑眉：「哦？怎麼說？」
宋楠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楊總剛才說的內容方向，讓我覺得很有意思，而且其中也有很多與時代不同的東西。我覺得，這種內容將來會成為主流。」
楊鳴臉上露出讚賞的笑容：「宋小姐的眼光果然厲害！」
他突然做出一個決定：「要不這樣，從今天開始編輯部就交給你負責。以後公司所有的內容都由你來把關，我會給出具體的方向。」
「啊？」宋楠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楊鳴繼續說道：「薪資的話，按照管理層的薪資來。現在公司剛起步，月薪就在八千，外加十三薪和年終獎。你覺得如何？」
宋楠有點懵，她才來海閣不到一周，很多同事都還叫不出名字，怎麼就升職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楊鳴笑著解釋：「你可能對我這個人不太了解，你別看我年紀小，我做事的風格一向是有能者居之。從今天開會來看，你的直覺很敏銳，而且也很合適擔任公司內容負責人。」
宋楠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決心和感激：「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楊總栽培，我以後肯定會把公司內容做好！」
「嗯，我看好你。」楊鳴點頭，眼神中充滿期待。
……
郊區簡陋的廠房，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這裡已經大變樣。
雖然從外面看依舊簡陋，但每一間樣板房內部都布置得像模像樣。
這是詹心怡離開江城的第十天，也是拍攝場地完工的第二天。
一大早，白溪安排的人就帶著攝影設備進場。
到了中午，拍攝工作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下午更是拍出了不少成片。
楊鳴剛走進其中一間拍攝屋，就聽到一個女人不滿的聲音：「這拍得也太醜了吧？把我腿拍這麼短？還有我胸怎麼沒了？」
走進房間，楊鳴看到說話的是豹哥場子裡的頭牌小蕊。
他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走上前去：「蕊姐，誰惹你不開心了？」
雖然他和小蕊並不熟悉，只在招人那天見過一面，但作為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楊鳴可以說是和誰都能自來熟。
這種人在十幾年後，被稱為「社交悍匪」。
小蕊看到楊鳴，立即抱怨道：「楊總，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他們給我拍的照片。」
她遞過一台數位相機。
楊鳴瞄了一眼，覺得拍得還行，並沒有她說得那麼不堪。
一旁的攝影師解釋道：「這是原片，後期我們會修的。」
「這不是修不修的問題，」小蕊不悅地說，「主要是你看我這大長腿你們給拍啥樣了？還有我的胸，怎麼拍成平的了？」
楊鳴悄悄打量了一下小蕊的身材，心想這女人確實身材不錯，目測裸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九左右。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拍？」楊鳴接過相機提議道。
小蕊有些驚訝：「楊總，你也會攝影？」
「會一點點，」楊鳴笑著說，「不過先說好了，要是拍不好，你可不能說我。」
小蕊立即挽住楊鳴的胳膊，撒嬌道：「怎麼會呢？那就麻煩楊總你了。」
楊鳴讓攝影師先出去休息，然後拿起那台佳能EOS5D，擺弄了一下。
雖然操作比起後世的相機有些繁瑣，但也大同小異。
「楊總，你可得給我拍好看一點，我回頭還得給姐妹們分享呢。」小蕊嬌聲說道。
楊鳴微笑著答應：「行，沒問題。」
不一會拍攝正式開始。
楊鳴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帶著專業地指導：「你去把絲襪換上……對對對……蹺二郎腿，腿稍微往前伸一下，身子朝後靠。」
小蕊按照指示擺出各種姿勢，楊鳴繼續指揮：「你趴床上，把枕頭放在胸口，擠一擠，看鏡頭，對對對……屁股翹起來，把曲線給拉出來……保持住……」
「絲襪脫了，把裙子稍微往上掀一點，你掀這麼高幹嘛？到大腿根部就行……好嘞，就這樣……」
半個小時後，小蕊額頭布滿汗珠，癱坐在椅子上喘息：「累死我了。」
楊鳴遞過相機：「好看的照片自然要累一點，你看看怎麼樣。」
小蕊興奮地翻看照片：「我就是要這種感覺！拍得真好，這張我喜歡……」
楊鳴若有所思地盯著小蕊，心想：要不要在平台上搞點擦邊內容？這可也是流量密碼……
察覺到楊鳴的目光，小蕊不但沒有害羞，反而湊近了一些，輕輕在楊鳴臉上吹了口氣：「楊總，你拍照技術可真好。我一直想拍私房寫真，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幫我拍幾張唄？」
楊鳴直視著她，明白對方的小心思，於是笑著說：「我這個人比較吃M屬性……」
小蕊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眼波流轉，輕咬下唇：「是嗎？那真是巧了，我比較吃S屬性……」
從攝影房出來，楊鳴活動了下脖子。
他可不會被這個女人勾上，只是覺得工作之餘，打打嘴炮也挺有意思。
再說了，他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雖然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但怎麼說也是拉過小手，親過小嘴。
「也不知道那丫頭在京城怎麼樣了？」
楊鳴掏出手機，給詹心怡發了條信息：「美女，在嘛？」
很快，詹心怡回覆：「你不是在工作嗎？現在不忙啦？」
「忙啊，只不過忙裡偷閒，想想你也不行了？」
「當然行啊！我現在和我小姨在機場，一會我媽媽的航班就到了。」
「這樣啊，那你幫我和阿姨問聲好。」
「她又不認識你，問什麼好啊？」
「你可以介紹給她認識認識嘛，再說了以後我可也得管她叫媽……」
「不和你說了，你每次都說這種讓人家臉紅的話。你好好工作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收起手機，楊鳴嘴角微微上揚：「這甜甜的戀愛感覺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