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白龍馬!

  張友仁卻搖頭,道:「你年紀輕輕,要知道這麼多幹什麼?帝級金屬,有些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得到指甲蓋這麼大一塊,你竟然得到一整塊,還將它煉製成了劍形坯子,已經足夠逆天好嗎?」

  林南的表情有些怪異,張友仁又要開始了?

  果然,張友仁一本正經,宛如老神棍一樣說教,他還伸手去抓皇道黃金劍坯,道:「林南,你還年輕,把握不住皇道黃金劍,不如交給我保管,等你實力夠,我再還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林南一轉身,張友仁抓了一個空,噗通一聲摔了一個狗啃泥。

  他趕緊將皇道黃金劍收入眉心,笑著搖頭道:「這種寶物,我還是自己留著吧,」

  「年紀輕輕,不知道尊老愛幼,你這樣會天打雷劈的。」張友仁爬起來,拍乾淨膝蓋上的泥土,他依舊賊心不死,湊過來一臉諂媚,道:「這可是帝兵坯子,收起來幹什麼?快拿出來看看,這種神物,可沒有靜距離觀賞的機會。」

  「不給!」

  林南搖頭,他負手而立,眉心之處的金色光芒閃動不已,他靈台的深處,有一個金色的小湖泊,皇道黃金劍就在上空浮沉。

  張友仁有些氣急敗壞:「只是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年輕人就應該尊老愛幼,我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心愿嗎。」

  「說實話,我怕你會動手搶。」林南道。

  張友仁怒視著林南,道:「我看起來像這種人嗎?」

  林南立在那裡,上下打量了張友仁幾眼,張友仁很配合,一本正經的立在那裡,還特地挺直腰杆,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不料林南點頭,道:「像!」

  「我¥@%#¥!@#!&!」張友仁一陣咒罵,某種草本植物的含詞量很高,他不再討論此事,目光一沉,看向前方的禪院。

  前方的禪院,妖氣滔天,被一片黑霧籠罩。張友仁眉頭微蹙,將那盞青銅燈拿出來,劈開一片黑霧,與林南兩人並肩走進去,禪院並不是很大,但裡面的情況,卻讓人大吃一驚。

  大量的和尚坐在地面上,他們全都被黑霧污染,宛如黑色的雕像一樣坐在那裡,模仿著佛祖的動作,十分的詭異。

  「試試還有沒有救吧。」張友仁出手,打出一片聖光,豆粒大小的火焰跳動,將禪院內的所有黑霧,全都驅散,那些僧人的臉色,終於恢復一些。

  「唔……」

  一些得道高僧醒來,很是虛弱,他們被黑霧感染大半年,竟然還能醒來,讓林南與張友仁意外。他們想到,也許是這些高僧的意識堅定,沒有被徹底占領靈台,所以才能醒過來。

  至於那些佛法較為低淺的僧人,則是直接坐化掉,身死道消。

  「是你……」阿鼻古寺的主持看到張友仁,很是憤怒,就要動手。

  「咳咳咳……」但他一陣咳嗽,差點站不穩,旁邊的人連忙攙扶住他,怒道:「你還敢回來,盜走佛祖金身……」

  林南趕緊上前打圓場,將阿鼻古寺發生的情況,解釋了一遍。眾僧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事情是真的,當他們看到身邊被黑霧污染,死去的僧人,這才敢相信。

  阿鼻古寺的主持叫智雲,是一位王者實力的得道高僧,他精通佛法,林南與之交談後發現,這是一位很正常的僧人,小西天也並沒有傳說中那般可怕。雖然向佛之人很多,也有許多佛門弟子,但大家都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眾人離開小禪院,來到大雄寶殿內。

  其他普通僧人看到智雲主持出現,都很是吃驚,因為主持消失大半年了,還有寺廟裡的高僧,全都不見,黑孔雀控制許多法力低淺的僧人,將阿鼻古寺搞的烏煙瘴氣,很多信徒來參拜後,都變得暴躁易怒起來。

  「嗡——!」

  智雲主持直接動手,一掌拍出,大雄寶殿中心供奉的那一尊大日如來佛轟然爆開,金身法相被毀。

  「主持,您這是幹什麼?」僧人們大驚失色,在場的其他信徒,也都一臉震驚。沒想到阿鼻古寺的主持,會親手毀掉他們日日參拜的佛祖金身。

  智雲主持輕輕搖頭,眾人依舊朝著佛祖金身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見在佛祖金身的內部,竟供奉著一尊漆黑的雕像,仔細一看,是一隻黑孔雀。

  「什麼?」

  「佛祖的金身被人換掉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顫抖,沒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參拜上香的對象,竟不是佛祖,而是一尊妖孔雀。

  阿鼻古寺的人動手,將所有的佛陀和菩薩的金身,全都砸開,裡面果然都露出一隻黑孔雀的雕像。阿鼻古寺的眾人感謝林南,張友仁的盜取佛像的事情,也被一筆勾銷。

  「大師,你知道化龍寺的位置嗎?」準備離開阿鼻古寺之前,林南詢問智雲主持。

  「你們要去化龍寺幹什麼?」智雲主持驚訝,他能看得出來,林南不是小西天之人,他的身上,沒有佛國的那種氣息。

  林南沒有隱瞞,將陳妃妃的事情,如實說出。

  「原來如此,如果你的未婚妻,真的如化龍寺僧人所言一般,是煉化佛女轉世,那你很難有機會讓她回歸凡俗了。」智雲搖頭輕嘆。

  林南驚異,眉頭微蹙,道:「這位蓮花佛女,到底是什麼人物?」

  「這是一位佛女,昔年的天賦很恐怖,說不定可以成為佛門的第一尊女佛祖。只可惜,她還是坐化了,於十萬年前的一個雨夜坐化,後來這片佛國有傳言,蓮花佛女轉世投胎,重修與紅塵之中。」智雲解釋道。

  蓮花佛女被寄予厚望,因為成道的時候,出現一些問題,所以坐化掉,只留下一枚舍利子。化龍寺的後人通過那一枚舍利子,準備尋找蓮花佛女的轉世身。那日聖拍現場,陳妃妃與那一枚舍利子有反應,最後才被化龍寺的僧人帶走。

  「施主,你還是放棄吧,有些時候,放棄也是一種選擇。」智雲大師搖頭輕嘆一聲,認真的告誡林南,不要去化龍寺尋人,那座寺廟很奇怪,與小西天普通的寺廟不同。

  且,化龍寺的位置不固定,有傳言說化龍寺在一條可以移動的山脈上,位置飄忽不定,也有傳言說,化龍寺在數萬米的高空,在一隻鯤鵬的背上建造,還有人說化龍寺在小西天的無邊業海的深處,無跡可尋。

  「沒人知道化龍寺在哪裡?」林南驚訝,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智雲主持點頭:「不錯,化龍寺飄忽不定,據傳是有一條真龍隕落在小西天,化為化龍寺的舊址。具體在何處,無人知曉,小西天不比萬族的領地小,有千萬里的佛國,你想找到化龍寺,猶如大海撈針。」

  林南搖頭:「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去一趟,妃妃不可能皈依佛門,一定有其他原因。」

  對於陳妃妃林南很了解,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遁入空門。化龍寺的那群人有問題,林南不希望陳妃妃留在化龍寺,他一定要找到化龍寺。

  「大海撈針,尋不到的。」智雲主持搖頭。

  「大師有什麼意見嗎?」林南沉默片刻,才緩緩出聲,他覺得這位老和尚的佛法造詣很高,他的頭頂有三道佛光湧現,這是三花聚頂的跡象。他隨時可能頓悟,然後一招成道。

  所以,林南再詢問智雲的意見,也許有一點效果。

  「一路向西。」智雲拈花一笑,點了一碗水,指尖一彈。

  「嗡——!」

  金殿的地磚上,生機盎然,浮現了一片花海,青草紮根在虛空中,四周呈現出一片花海組成的小路,鋪向遠方,一路向西。

  「多謝大師。」

  最終,林南告辭離開,走出阿鼻古寺,張友仁跟出來,身後是大氣磅礴的寺廟建築群,前方則是一大片戈壁灘,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大地。小西天的日光很是毒辣,宛如一片沙漠佛國般,偶爾有駱駝群與商隊出現,走向遠方。

  「你真的要一路西行?」張友仁問道。

  他看著林南一路向西而去,真的有些擔心了,他擔心林南出問題。這一片佛土,本來就很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許多古族降臨小西天后,都莫名其妙的出家為僧,遁入空門。

  「一路向西,遇廟便停,總能找到化龍寺。」林南點頭,這未必不是一場修行,他進入這片佛國的土地後,心境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與前世的心態不同,這一世,林南似乎安靜祥和了許多。

  「你好像真的出問題了。」

  張友仁皺眉,深深的看著林南,道:「你該不會被感化了吧?要是突然出家怎麼辦,你可想好,你是人族聖子,肩負人族復興大任,為了一個女人栽在小西天,真的不划算。」

  他還拿出青銅燈,豆粒大小的火焰,在林南的眼前跳動,遠空夕陽西下,給大地渡上一層金輝,戈壁灘上的土丘影子拉的很長,遠方還有駝隊在休息,一片安靜祥和的跡象。

  「你想多了。」

  林南翻了一個白眼,輕輕搖頭,道:「我只是在感悟,也在思考。」

  「思考什麼?」張友仁遲疑。

  「我在思考,我要走上一條什麼路?我修煉又是為了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為了我的父母家人,為了妃妃,萬族復甦後,我是為了人族有一條出路。我的目標在何處?」林南道,他的表情時而嚴肅,時而迷茫,還微微皺眉,認真的在思考。

  「出問題了,真的出問題了,你被老和尚洗腦了,早知道,不應該讓你與他對話。」張友仁很擔心,他拿著青銅燈,在林南的面前不斷的晃悠。

  只可惜,林南無動於衷,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還大翻白眼。

  「不會吧,青銅燈都失效了,沒理由啊……這可是……」張友仁說到這裡,停頓下來。

  林南搖頭嘆息一聲,道:「真的是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被感化,只是因為進入小西天后,突然安靜下來,沒有了面對古族之時的危機感,所以有時間想自己的事情。」

  「你確定嗎?你要是遁入空門怎麼辦,不行,你先將棺材板給我,我可以不管你。」張友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還在惦記林南手裡的棺材板。

  「你與我一起,找到化龍寺再說。」林南壞笑一聲,張友仁很是不凡,絕對不只是一個普通的行腳商人,有他在身邊,林南感覺好很多。他對小西天並不熟悉,萬一有什麼危險,大家可以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你找老婆,別拉上我啊,我也要尋找回家的路……」張友仁有些無奈。

  「你真的不記得回家的路了嗎?」林南看向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張友仁看起來很正常,怎麼會忘記回家的路呢?莫非是記憶力出了偏差?張友仁沒有回答,找了一個石頭靠在上面坐下,抬頭仰望星空,小西天的夜空很純淨,太陽落山後,漫天的星辰出現在眼底,猶如一個巨大的透鏡,星河深處,群星璀璨。

  「唉。」

  良久之後,張友仁長嘆一口氣:「我是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從我記事開始,我就有一個執念,一定要找到回家的路,我總感覺,家裡有人在等我。」

  「你沒有朋友嗎?」

  林南好奇:「就算你自己不記得回家的路,你的朋友們,應該知道你是什麼人吧?他們也不知道你出身何方?」

  「我的朋友們,他們也不知道吧。」張友仁閉上眼睛,似乎在沉思。

  林南輕輕搖頭,在一旁打坐,運行道一法訣,閉上眼睛道:「你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要你收集一口棺材,還是染了帝血的棺材,他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記憶模糊不清了,只記得腦海深處有這麼一位朋友,要我幫他收集棺材。」張友仁有些惆悵,他感覺自己宛如天地間的一片浮萍,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的來路,也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方,一切都是未知的。

  「來根煙吧,你現在的樣子,適合抽菸。」林南忍不住笑出聲,他兩世為人,很懂張友仁的這種感覺。

  親人朋友一個都不在身邊,那種靈魂上的孤獨感,比任何毒藥都傷人。

  林南一抬手,拿出一包香菸,遞給張友仁,這是他在人類社會的時候,存進儲物袋的。

  林南雖然不抽菸,但這東西在他無聊的時候,可以拿出來消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使用。

  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

  「什麼煙?」張友仁一愣,遲疑的看著林南手裡的小盒子。

  林南一笑,從裡面掏出一根香菸,指尖一彈,一道火焰湧出,將香菸點燃,兩根手指夾著抽了一口,吞雲吐霧的樣子,好像很是享受。

  「我也試試。」張友仁頓時來了興趣,學著林南的樣子,點燃一根香菸。

  刺激性的味道與喉嚨和肺部的感覺,讓張友仁一下子愛上這種上頭的味道,他眼前一亮,道:「好東西啊!」

  他讚不絕口,跟著林南一起吞雲吐霧。

  張友仁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人類世界中的東西,有的人迷茫或者空虛的時候,就拿出來消遣,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情緒低落,意志低沉,就是靠它幫我度過的。」林南回想起自己的前世,家族分崩離析,父母去世,加上曾經喜歡的女人蘇幕遮的退婚,直接將他打到了人生的低谷。

  「你這麼年輕,如此有成就,很難想像,你還有什麼人生低谷啊。」張友仁奇怪的看著林南,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的人生很長,算是兩世為人吧。」林南模稜兩可道。

  「你這麼年輕,還兩世為人,那我就活了幾十世了。」張友仁笑道,露出一嘴大白牙,宛如一個憨包。

  林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唉,你不懂我的經歷。」

  「唉,你也不懂我的經歷!」張友仁跟著嘆息一聲,兩人默默的抽著煙,都有自己的心事。

  「嘯——!」

  突然,一匹烈馬的嘶鳴聲,打破了夜空的寂靜,不遠處的駝隊裡,傳來陣陣驚恐的怒罵聲,一片轟動的聲音傳來。

  「哪兒來的野馬?怎麼還偷雞吃!」

  陣陣驚怒般的叫罵聲傳來,林南與張友仁兩人長身而起,朝著駝隊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夜幕之下,一匹白色的駿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將一大批人撞的人仰馬翻,他們手裡拿著武器,對著那匹白馬一陣亂砍。

  「好吃,真好吃啊!嗚嗚嗚!我被那群禿驢關著,都吃了幾年的素了,我說我要吃燒雞,他們非要給我餵草……我都說了,好馬不吃草,我要吃肉!我要吃燒雞!!!」白馬夾著大舌頭,咬著燒雞,口吐人言,語出驚人。

  「噹噹噹噹!」

  那些普通人的兵器,砍在白馬的皮膚上,火花四濺,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好吃,好吃啊!!嗚嗚嗚,燒雞的味道。」

  白馬一邊吃,一邊涕淚橫流,甚至人立而起,前蹄指著蒼天,對月長嘯:「阿鼻古寺的老禿驢們,你們關了馬爺爺好幾年,馬爺爺詛咒你們¥@%@#%#!#!!!」

  「好吃,好吃……」

  白馬罵完了阿鼻古寺的和尚們,又對著燒雞大快朵頤,它吃了幾年的草,好不容易第一次見到葷腥。

  林南一愣,看向這匹白馬,只見它渾身的皮膚內華光流動,神芒內斂,血脈不凡。

  「嗡!」

  林南動用黃金瞳,一眼望去,只見這匹白馬的體內,竟有龍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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