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傾城的郊區別墅,迎來了一位新客人。【Google搜索】
麻將一直以來都是中國的國粹,大部分省市的人都喜歡玩,老少皆宜。
也許喜歡打麻將的人,並不是真的想去賭什麼大錢,只不過單純想要過過手癮,雖然已經是網際網路時代,但用遊戲軟體玩確實又沒什麼感覺,還是打真章比較過癮。
「來來來,圓圓快吃快吃,還那麼多菜呢。」
程盈盈是華詩圓的同屆同學,兩人一早就認識,關係一直都還算不錯,自打程盈盈到了顧允手下工作之後,和華詩圓的關係更是蜜裡調油。
這次華詩圓組織打牌,也是她第一個站出來響應。
「哎呀,湊四個人不容易,我的同事什麼的都不愛打,好長時間沒碰麻將了,我這不是手癢嘛,上次聽小賀璇說你們在傾城這裡專門搞了個麻將房,你們是不知道,一聽你們打,心裡就像螞螞蟻爬」
華詩圓揉了揉自己的臉蛋,笑眯眯嘟噥了幾句。
星城辣妹華詩圓,是真的很喜歡打麻將,從小到大,每到春節元旦等節假日,周菲和華國強都會帶著她去長輩家裡,大人一桌麻將,同輩的小孩子開另外一桌。
大家就這樣歡歡喜喜地,在星城麻將中度過每一個節日。
「行,那別廢話了,姐妹們快點吃,吃完就開打。」
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倒也沒什麼意見。
酒足飯飽了之後,華詩圓又主動幫著沈傾城把碗筷分揀好丟進洗碗機,等把一切都收拾乾淨了以後,就來到了麻將小屋,開啟空調,摩拳擦掌。
「哎呀…好久沒摸這東西了,真是太想它們了!」
嘩啦啦啦~
放鬆才是周末的主旋律,華詩圓挽起袖子,和其他三個姐妹一起,圍在精緻的麻將機前,聽著洗牌的聲音。
程盈盈慵懶地嘆了口氣:「先說好,無論輸贏最多打到十二點哦,明天還有正事呢。」
「沒問題,這才幾點鐘,隨便玩玩,體諒一下我這個好久沒打的可憐人。」
華詩圓一口答應,她第二天也要上班的。
「對了,咱們是打江城麻將還是能不能打血流成河啊?」
華詩圓是第一次和其他三個姐妹一起打麻將,大家來自不同的省分和城市,玩法自然不同。
但血流成河這種打法之所以風靡全國,自然有它的道理,大家答應的很爽快,貌似都對這種玩法不陌生。
麻將機剛剛把牌洗好,這個時候,賀璇自然地看了一眼手機,十秒鐘不到,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什麼?可是我現在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
電話掛斷後,賀璇咬了咬嘴唇,用充滿歉意的眼神望向華詩圓,對著牌桌上的大家說道:「不好意思了姐妹們,我媽來江城看我了,我得去接一下她。」
公司和學校的事情可以拖,也可以找別人代替,但是家人來江城,賀璇不去還真不行。
面對這種情況,大家也都表示理解,很快賀璇離開了屋子,只剩下三姐妹面面相覷。
「三缺一啊,沒法打了。」
華詩圓長嘆一口氣,原本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戰鬥的她,提前用了一個小夾子把自己的劉海往上夾好,據說這樣中氣不會被壓制。
牌都理好了,可惜人卻不夠了。
「下次吧,下次吧,誰也想不到璇璇突然家裡有事,今天這個局想必是打不起來了。」
程盈盈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要不換個房間看個劇?別浪費了我們這麼多零食」
三個人聊了小十分鐘,沈傾城率先起身,看向桌上早就擺好的瓜子薯片小蛋糕,似乎是想到了其他辦法。
「只能這」
華詩圓話音剛落,別墅的門鈴又響了。
「你們點外賣了?」
沈傾城好奇地望了程盈盈一眼,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什麼情況。
女主人提拉著拖鞋,慢悠悠地打開大門。
「誒,桔子?」
面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溫桔。
少女難得畫了個全妝,簡簡單單的白色T恤,一條修身牛仔褲,長長的棕色秀髮被過堂風吹起,俏皮地在肩上起舞,再配上同色的發箍,整個人顯得格外甜美可愛。
「今天正好開車來郊區的Milkopedia買甜品,我想著來都來了,路過給你帶點和風抹茶優格,這是他們家的招牌甜品,特別好吃,你快嘗嘗~」
溫桔笑眯眯地遞上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Milkopedia是一家國外品牌,這家店任性地開在了郊區,味道不會差價格也相對小資。
好的甜品店在甜品的奶油上,都會選擇最好的奶製品。
Milkopedia選用的是全球最優質奶源地——澳洲的牛乳,口感和那種連鎖麵包的的蛋糕有非常大的差距,很甜不膩人,奶味也是是一流的,可比那種香精調製的奶油好太多。
「來來來,進屋進屋。」
沈傾城接過小禮物,來都來了,不讓人家進屋顯然有失待客之道。
「呀,這是有客人來拜訪啦?今天臨時路過沒提前打招呼,我還是不打擾了。」
溫桔指了指門口的兩雙女鞋,假裝推辭了一下,實際上心知肚明。
這會兒,麻將房裡的華詩圓和程盈盈,也都聽見了門外來客的聲音。
「來客人了?」
華詩圓拆開一包薯片,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
「聽起來好像是呢。」
程盈盈點了點頭。
「誒,我們正好三缺一,要是傾城把客人留下來一起玩多好?」
麻將迷華詩圓搓了搓手上的東風,還惦記著局的完整。
沈傾城的別墅實在太大了,麻將房距離客廳有一段距離,兩人只能隱隱約約聽見溫桔的聲音,誰也分辨不出來客人的身份。
「那也得看認不認識吧不認識的人一起玩多沒意思。」
程盈盈抿著嘴不置可否,看似一直以來充當交際花角色的她,實際上心裡對不同級別的朋友之間早就劃清了一道界線。
「管她是誰呢?能一起玩就行唄,反正就是湊個局。」
華詩圓咔吧咔吧吃著薯片,又把麻將桌重新啟動,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客廳里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另一邊,沈傾城聽到溫桔以退為進的話語時,大腦先是短暫宕機了幾秒鐘,緊接著就開口把溫桔留下了。
不管怎麼說,雙方都認識是大前提,如果因為華詩圓在家做客,讓溫桔送完小甜品就這麼走了,這會不會涉嫌站隊?
來都來了,反正也是三缺一,要不然就一起玩吧。
於是,在一個看似巧合卻又蘊藏著幾分合理的時刻,溫桔雖然幾番推辭,但禁不住沈傾城的熱情相勸,把溫桔也請進了麻將房。
四個人齊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王見王,又來了。
「來了個姐妹給我送了點甜品,這位是」
沈傾城還沒說完,華詩圓放下手機,這才抬起頭。
「喲,溫總嘛這不是,這位傾城不用介紹,都是老熟人了,溫總和我在英山縣一起共事過的。」
原本懶洋洋的華詩圓一見到溫桔,頓時打起了幾分精神。
「華書記好久不見啊,來嘗嘗我帶來的小甜品。」
溫桔笑著向華詩圓打了個招呼,表示回應。
雙方自從電話事件後,吵架歸吵架,實際上在心裡都藏著一股奇妙的,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溫桔擁有這份優越感自然不難理解,她在和顧允過夜的時候當著華詩圓的面宣誓主權,對方不但一句話都沒說,後續也絲毫沒有反擊的意思,這代表什麼?
而華詩圓得到了顧允畢業後的承諾,此刻的她看著溫桔的一舉一動雲淡風輕,就像是如來佛伸出手掌看猴,無論如何也折騰不出她的預期。
有人說,看牌比打牌有意思,看人比看牌有意思,現在牌桌上的沈傾城和程盈盈,真真地理解了這句話的深層次含義。
雖然溫桔和華詩圓彼此心中都覺得對方是顆小趴菜,但牌桌上,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怎麼個玩法?」
溫桔坐上了原本賀璇的位置,開口問道。
「咱們小玩怡情,十塊錢人民幣大小,血戰到底。」
華詩圓回答。
「可以啊,把字都撿出來,血戰到底!」
溫桔答應地很爽快,貌似只要有牌打,什麼牌類無所謂。
等大家都理好牌之後,溫桔再也不裝麻將菜鳥故意輸錢了,今天的她,似乎運氣火熱到發燙。
起手叫聽,卡檔八萬,而且天缺一門,都不用退牌了。
「姐妹們……可以報聽嗎?」
所謂報聽就是溫桔現在這種情況。
閒家起手,或者摸第一張新牌後就聽牌下叫,別人打出來或者自摸都能胡,中途不能改任何一張牌,也不能碰不能槓,胡了就算清一色。
沈傾城連牌都還沒完全理好,就被溫桔嚇了一跳:「第一局而已,桔子你手氣要不要那麼嚇人?」
就算是打小金額的牌,可正常情況下,誰都會打牌有些緊張,更別提溫桔第一局就起手聽牌?
「手氣好得嘞你……」
華詩圓是莊家,她第一個打牌,嘴上不由得嘟噥著星城話。
不過或許是因為才剛剛開始,所以她也不覺得自己會那麼倒霉,隨便提起一張閒牌就扔了出去,還打得挺響。
「八萬!」
「胡了……你們三個繼續血戰到底吧。」
溫桔嘴角高高揚起,雙手推牌倒下。
「我去……真的假的?!」
這才短短第一局,華詩圓就損失慘重。
不僅放了溫桔一個大炮,而且就下家都自摸了,她都還差一張才聽牌。
嘩啦啦……第二局開始。
「胡了,自摸大對子,你們繼續……」
依然還是笑意盈盈的溫桔,率先拿下首勝。
第三局:
沈傾城:「唔……四條。」
程盈盈:「一萬。」
華詩圓:「七筒。」
溫桔:「胡了,單吊七筒七小對。」
第四局:
沈傾城:「碰,嗯……我看看哈,九條。」
程盈盈:「三萬。」
華詩圓:「八萬。」
溫桔:「自摸,三六九。」
第五局:
沈傾城:「三萬。」
程盈盈:「八條。」
華詩圓:「九筒!」
溫桔:「自摸,又是大對子,單吊九筒。」
……
五把麻將打完,見多了手氣旺的麻友,華詩圓倒還沒說些什麼,沈傾城和程盈盈對視一眼,開始有些懷疑人生。
桔子這麼厲害,把把胡牌?
前幾次打麻將,怎麼看不到她有這個實力?
什麼情況啊,這是見到華詩圓,運勢走起來了?
沈傾城拿了一瓶可樂擰開灌了一大口,頭髮一甩:「桔子,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程盈盈更是一臉生無可戀,明明她比溫桔大幾歲,但這時語氣中也滿是疑惑。
「大姐,剛剛華詩圓打過九筒了餵……你是大對子,幹嘛不直接胡?」
溫桔的眸子早已笑成了一彎月牙:「不是呀,才打了五局,我把把大牌很不好意思,所以就想著不胡了,反正都是玩玩而已,誰知道自己摸起來了嘛。」
程盈盈咽了口唾沫,咬牙切齒地摳著桌子道:「換換換,我強烈要求換位置,我這裡背靠窗,輸精光!」
華詩圓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一圈牌還沒打完,大家就紛紛起身,換了個位子企圖轉轉運氣。
換了新的位置後,華詩圓才想起來,是自己手上打出去的九筒。
打麻將還有讓一手的?
她剛剛故意不讓我點炮,這是什麼意思?
憐憫嗎?
華詩圓挑了挑眉毛,從椅子的靠背上坐了起來,是時候認真了。
麻齡多年,她自認為練就了爐火純青的硬功夫。
從手搓麻將到機麻,從星城麻將到川渝麻將,遊戲規則不斷變化,她都能迅速適應,真正做到與時俱進。
回想手搓麻將時代,自己碼盒子、甩骰子的絕活,一度在家鄉和同學之間獲得過雀後稱號,華詩圓心裡突然有些感傷。
機器碼出來的麻將,如同人生的命運一樣,充滿了未知,也有無限可能。
就算是麻壇高手,往往敗在一手好牌的新手面前。
比起手氣和機遇,個人的技術與能力,似乎像是空氣中的塵埃,在命運面前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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