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都是誰教給你的?」
鍾樂怡和顧允相處的時間太長,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太多說教,一點就通。【Google搜索】
兩人收拾好餐余垃圾,回到臥室大床上。
在感嘆顧允詭計多端的同時,少女不禁深深地好奇。
人真的可以生而知之嗎?
這種東西,居然能無師自通?
「生活啊,都是生活,教會了天真的我這些。」
兩米有餘的雙人床足夠放飛自我,顧允伸了個懶腰,臉頰上傳來陣陣熱意。
鍾樂怡靠在床頭,順著重力散落下來的黑長直發落在他的臉上,如同處心積慮捉弄他的精靈,讓人的鼻子一直發癢。
「你撒謊騙我,也是生活教給你的嗎?」
少女白皙精緻的臉龐上,柳葉眉微微挑起,在床頭檯燈的暖光照射下,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個......」
顧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都好多天了,這事怎麼還沒過去?
「顧總,生活真的教給你太多東西了,花言巧語,坑蒙拐騙,胡作非為,沾花惹草......」
鍾樂怡一隻手從睡衣里探了出來,捉住了顧允腰間的軟肉。
用力一擰。
顧允深吸一口涼氣,自家醋罈子可一點沒留手。
他沒掀開衣服看,隔著一層睡衣也知道,少女下手的地方必定留下一片紅痕。
這麼用力,看來是真生氣了。
「解氣了嗎?騙人是我不對,不然你再掐我一次好了。」
顧允起身,把一臉寒霜的鐘樂怡重新抱進懷中,笑嘻嘻問道。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看到顧允不以為然的態度,鍾樂怡不再吱聲。
她就是那麼低著頭,隔上十幾秒,才重重吸一下鼻子。
完了。
顧允這下有些心慌,趕忙低下頭,想看清鍾樂怡的臉。
少女偏過頭躲開了,不給他看自己的樣子。
他怎麼能這麼嬉皮笑臉,毫不在意?
不聊這個話題還好,一聊起來,她所有的情緒再次浮現。
春節以來,鍾樂怡實在是強顏歡笑太久了。
遼城的新年,從大年初一算起到正月十五,滿打滿算顧允只陪了她一天。
新年裡熱熱鬧鬧,萬家燈火,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共同慶祝團圓幸福的瞬間。
彩燈遍布的遼城公園長廊,自己每走一次,心裡就變得更空曠。
「樂怡,去不去滑雪?對了,你男朋友去哪了?」
別墅聚會上,顧允作為男朋友狠狠露了一次臉,無論是同學還是朋友,過年時都會提及。
「他和家人走親戚去了。」
這個走親戚的藉口,隨著華詩圓在抖樂發布視頻,把鍾樂怡一直以來的堅強徹底擊穿,支離破碎。
空無一人的滑雪場,鍾樂怡獨自從最高處加速下墜,冷風吹在臉上,彷佛傷心的淚花從未出現。
誰天生在感情中就懂得大度呢?
華詩圓駐足在湘江畔,望著五彩斑斕的焰火,笑顏如花。
這候 o m 章汜。這部刻骨銘心的vlog,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指尖過度用力,顯得微微發白。
那是屬於他們的幸福。
她經常會回想起英山縣,與華詩圓面對面的那個瞬間。
誰都能看得出來,名義上是顧允學姐的女人,對他心中有情。
倘若那天和華詩圓攤牌,把矛盾引爆在當場,會怎麼樣?
是不是顧允就沒有彌補的機會了?
還會有瞞著自己,跑到星城陪華詩圓這一天嗎?
強犧 讀犧。鍾樂怡沒有答桉。
「我不拿出來說,你隨便哄哄我,嘻嘻哈哈,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是嗎?你是不是完全不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
鍾樂怡聲音並不大,嗓子裡似乎多了一份哽咽。
顧允聽在耳朵里,卻莫名地體會到一股酸楚的糾結情緒,彷佛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沒有,真的沒有。」
鍾樂怡緩緩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對他的回答表示沉默。
顧允一怔,張開嘴還想再補充些什麼,但欲言又止,單薄的話語總顯得那樣無力。
他該說些什麼?
他能答應面前的女友,和其他女孩子分手嗎?
原來顧允一直以來沾沾自喜的穩定三角形,輕得太沉重。
這不過是仗著三個女友都愛他,願意為他退讓一步罷了。
鍾樂怡從身到心,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比起她要割捨的、損失的、被侵犯的一切來說,顧允的歉意簡直微不足道。
「有些事情我已經不計較了,但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騙我了?」
鍾樂怡的雙肩正在微微顫抖,一滴一滴的淚,正斷線珍珠一樣往下掉,掉在她睡裙上緊攥的雙手之間。
少女的眼淚,像重錘一般打在顧允的心田上。
是啊,uu看書 .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忘記了最初的小心翼翼,輕率地以為自己能夠在三個女朋友之間輾轉騰挪,甚至把彼此的視頻半公開在抖樂上面。
忘記換位思考,忘記女朋友的感受,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嗎?
他只是牢牢抱著身上輕聲哽咽、微微顫抖不停的鐘樂怡,不停地吻她,吻所有能碰到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假如真的有人失去耐心,打破這份平衡,那麼抱有僥倖心理的他,必將是那個失去最多的人。
如今,這個在滿是溫馨的環境下,鍾樂怡的眼淚,讓他回憶起開始一切的原點。
至少在這一刻,他希望自己能回想起久違的,一種叫做珍惜的行為。
珍惜大家的愛,把每個細節做到最好,千萬不要再做什麼和諧共處的春秋大夢了。
該醒了。
顧允低下頭,把臉埋進鍾樂怡帶著澹澹清香的髮絲間,低聲說:「撒謊騙人……是我不好,我以後會改的,相信我。」
「嗯。」
鍾樂怡的頭用力點了一下,但還是埋在枕頭中央。
制大 制梟。他拿過兩張紙巾,抽身而出,跟著側躺下去拉高被子,抱著她,強行讓她轉過了臉。
並不意外,鍾樂怡早已經因為委屈,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通紅的眼睛,像極了被遺棄多年後,撿回到主人懷裡的小白兔。
「哭吧,在我懷裡哭吧,讓我......記住你今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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