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赤著腳走過地毯和光亮的大理石地板,踏進二樓北邊最大的房間。Google搜索
她輕巧地轉過身,望向出現在門口的男人,徑直迎向對方的目光。
「怎麼不吹乾頭髮就急著跑出來,小心感冒了。」
顧允舉起手中的遙控器,順手關掉了最低溫度的空調。
「你幫我吹嘛,好不好?」
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 沈傾城清澈的嗓音自然帶上了幾分柔美,她從鏡前的格子裡拿出戴森吹風筒,遞給顧允。
顧允接過吹風筒,開啟熱風,撫上她的一縷秀髮。
踏入娛樂圈後的少女,對身體的保養是全方位的。
原本發量就出眾的她,現在發質更加柔順,髮根茂密, 發尾也不會有枯草般的手感, 只通過吹頭髮這一簡單的動作,就能感受到少女整體的健康和青春氣息。
沈傾城眯著眼,享受著顧允的服務。
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她從微醺狀態中已然醒了幾分。
吹乾頭髮,她站起身來。
少女束著腰,雪白柔軟的浴袍裹著纖長挺翹的身軀,明明浴袍寬大,從中看不出什麼曲線,卻依舊給人一種魅惑之感。
她的背部經過形體老師的指點,形成了肌肉記憶,放鬆時仍然不失優雅,站立時又秀挺如翠竹,柔順的秀髮披落在後背, 卸了妝仍然精緻絕倫的面孔藏在秀髮間,漂亮得令人窒息。
「真沒想到。」
沈傾城輕笑一聲,像是春雨洗過的鮮花綻放。
「想不到什麼?」
顧允投來疑惑的眼神。
「想不到你會給我吹頭髮呀, 畢竟我還要叫你......那個呢, 你偶爾也會對我這麼溫柔。」
樓下的水聲漸漸停了。
水聲完全停止的一剎那,沈傾城快走兩步,關上了臥室房間門。
外界的聲音消失不見,少女熄滅了屋內的暖色燈光,房間中只剩下月色。
除此之外,還有第二種絕色。
......
洗過澡的程盈盈窩在一樓的臥室大床里,雙腳搭在一起作為書架,捧著一本時尚雜誌,心神不寧。
即使她努力控制自己,想讓自己沉浸在時尚雜誌的內容中,不去聽樓上傳來的奇怪聲音,也無濟於事。
「master......」
這,這是在幹什麼啊?
難道......應該是這樣的嗎?
我之前做錯了?
如果不是面前時鐘搖擺的頻率不曾變化,她甚至覺得自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抽打聲、哭喊聲、求饒聲。
聲聲入耳。
直到她無心看書,同樣讓自己的房間陷入黑暗,讓明亮的燈光變成溫柔的月色。
一束光透過百葉窗和帘子的縫隙照進來,落在少女微微發紅的側臉上,繪出一道道分明的光影, 像是蓋在無用雜誌泛黃的知識邊角上。
那道讓她陷入遐思的聲音好像漸漸消失了, 換成了鄰居工作的咚咚聲。
咚咚咚,咚咚咚。
少女就這樣,伴著咚咚聲入睡。
她累了。
暗夜光影里,咚咚聲從上到下,由遠及近。
一隻手推開她的房門,罪惡的始作俑者站在她面前,欣賞著程盈盈安詳的睡顏。
旋即,不請自來的男人吻住了睡夢中的少女。
她驚醒,瞳孔擴大,又幸福地眯上了眼。
滿園春色關不住。
......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
三份牛奶,三份三明治,典型的西式早餐。
顧允清晨親自出去買的。
沈傾城和程盈盈低著頭,沒有抬頭看對方的眼睛,彼此都有點害羞。
一個是玩法複雜多樣,一個是兔子窩邊草,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羞恥在。
顧允大刺刺地坐在兩人中間,一副自豪的表情,臉上寫著四個大字,志得意滿。
長期而有規律的運動果然是無根之水,生命之源,宇宙中最重要的東西。
微醺狀態下,顧允昨天的睡眠堪稱完美,可以說是最近以來的巔峰。
他嘴裡哼著歌,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還特意給自己多買了一份雞蛋,吃下本不愛吃的蛋清。
「昨天你們睡得怎麼樣?」
顧允明知故問。
「這裡好像有蚊子,總是發出奇怪的聲音。」
年長一些的程盈盈望著對面羞赧的沈傾城,開起了玩笑。
「是嗎?蚊子怎麼叫的?」
顧允剛剛追問,腳下就被一隻纖細的小腳輕輕踢了一下,收住了口。
「大概就是......」
「哎呀,盈盈姐,不要再說了!」
自己的私密事被當場開起了玩笑,沈傾城雙頰緋紅,連忙去捂程盈盈的嘴巴。
熟悉的兩人都穿著睡裙,當下頓時打鬧起來,眼尖的沈傾城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
「我雖然沒聽見蚊子叫,但是我能確定,這裡確實有不少蚊子。」
少女妙目流轉,挺起胸膛和程盈盈對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是嗎?你也發現了?」
程盈盈以為她大膽承認了,繼續調侃道。
「對啊,盈盈姐,這蚊子真的很討厭,把你咬成這樣,哎喲,心疼死了。」
喝光最後一口牛奶,沈傾城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最後一個動作指向程盈盈的懷中。
少女如同花徑般筆直的鎖骨盡頭,印著一顆鮮艷欲滴的草莓,衣衫下稍微一抖,就能看得見。
「呀!!!」
程盈盈舉起手機的自拍模式,看到自己脖頸上不知道哪只蚊子的傑作,當時就嚶嚀一聲,捂著臉躲進了臥室。
剛剛還在嘲笑別人,轉眼間,自己也成了同類。
「好啦,我們不會笑話你的,這個天氣有蚊子真的很正常,夏天嘛。」
門外,沈傾城換好了新衣服,咚咚地敲著程盈盈的房門,「該出門工作了,今天要錄新歌的demo哦~」
「來了,我換個衣服就來!」
程盈盈調整好心態,把身上的睡裙扔到一邊,跑到全身梳妝鏡前,端詳著昨晚留下的小驚喜。
遮瑕?
這得用多少才遮得住。
沒辦法,今天只能穿一件有衣領的衣服了。
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後,她和沈傾城心有靈犀地抬頭,兩對明亮的瞳孔變得清晰,像是一對澄澈的鏡。
兩位少女微怔,然後莞爾一笑,好似找到了暗夜的答案。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行三人再次走上了商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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