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知(2)

  付芫清看了他好久,才愣愣的反應過來,「好。」

  季思年似乎很固執於稱呼這方面,就像她也很好奇,為什麼他能這麼親昵的叫自己。

  「季思年。」

  「嗯?」

  「明日,我要去寺廟上香,你若沒事,不如一起?」付芫清說。

  季思年思來想去,也只想到雲城就一個寺廟,他聽別人提過一嘴,說是一般夫妻都會去,能保生活和和美美。

  「好。」季思年應道。

  商量好了住宅的大致安排,付芫清就回了府。

  她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大喊:「文竹!」

  「小姐。」文竹走進來,就看到她家小姐一臉的生無可戀。

  付芫清拍了拍床鋪,「過來,陪我躺躺。」

  文竹關了門,聽話的躺過去,「小姐,那季公子惹的你不開心了?」

  付芫清嘆氣,「沒有,是我惹到他了。」

  文竹點了點頭,不吭聲。

  付芫清看文竹半晌沒動靜,用手肘碰了碰她,「怎麼不說話。」

  「小姐如何惹了季公子?」

  「我就是說,他要是後悔還來得及,不必娶我。」

  文竹:「……」

  「小姐,既然都定了親了,那季公子肯定也是心甘情願了,想必他親朋好友都說了個遍了,你如今這樣提,與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付芫清啊了一聲,捂著臉,「小竹竹,我覺得自己太蠢了。」

  文竹補充道,「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好像只是在季公子面前比較……嗯,遲鈍。」

  付芫清突然坐起來,疑惑著看她,咬著手指自言自語,「難道是因為我太久沒和男子來往了?」

  「不對啊,大哥二哥面前,我也不會如此。」

  「小姐,你慢慢想,我要去打掃房間了。」文竹覺得自己不能留下來了,感情方面,她也只是旁觀者稍清,比起她家小姐,她好不到哪兒去。

  付芫清瞥了她一眼,「去吧去吧,把念香叫來,她有經驗。」

  文竹道了聲是,出去找了念香,對她說了句,「小姐尋你。」然後重重的拍拍她的肩膀,眼裡都是你多保重的神色。

  念香不明所以,付芫清又不吃人,幹嘛弄的這麼沉重。

  一個時辰後,念香不停的喝水潤喉時,才明白文竹眼裡的深意。

  又不知過了多久,年灼過來找付芫清,身後還跟著付澤漆。

  「師父,大哥。」

  年灼點頭,念香倒了茶就慌忙離開了。

  「怎麼那丫頭跑的這麼快。」付澤漆回頭看了眼念香,疑惑道。

  「就談了些女孩子之間的話。」

  「哦?」付澤漆輕笑一聲,沒再追問。

  「小小,今日是和季思年出去了?」年灼問她。

  「是。」

  「城門口那邊的空宅子?」

  付芫清眼神閃躲,「師父怎麼知道……」

  付澤漆哼了一聲,「季思年那副皮囊,再加上你的名氣,一出門就有人說了,想不知道都難。」

  「……」付芫清沉默,付芫清點頭附和,表示事實如此。

  「怎麼,日後要在雲城定居?」

  付芫清撐著下巴,眯著眼睛想,「他是如此說的,而且他今日突然說過段時間要回江城辦事,他一個商人,什麼大問題還要親自回去。」

  「回去了也好,剩的我看到就想拉南華去找他麻煩。」付澤漆冷著個臉,說道。

  「大哥,季思年人還不錯,你不要對他這麼大偏見。」

  付澤漆擺了擺手,搖頭說道,「付小小,你不懂,這是作為兄長看到妹夫的正常反應。」

  付芫清不反駁,「哦~就是不知道二哥是不是也這樣想。」

  「他定然也這樣。」付澤漆十分肯定。

  不過他猜錯了,付南華是想,但不能想。

  說著說著,年灼給付芫清使了個眼色,「小小,可以說了。」

  付芫清:「?說什麼?」

  年灼看向付澤漆。

  「大哥?想聽小小說什麼?」付芫清一個激靈,明白年灼說的是那晚他們商量的。

  付澤漆笑著說,「我今日特意將南華支開了,小小覺得呢?」

  「哥哥。給點提示?」付芫清還在掙扎,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同付澤漆說。

  付澤漆從袖子拿出一支短箭,放到了桌子上,指了一下,說,「這個,你的。」

  不是問句,是肯定。

  付芫清立馬坐正,伸手將那支短箭收了回來,「哥哥特意送回來,小小真是感激不盡。」說完扯著臉笑,十分諂媚。

  付澤漆則一臉你接著裝的表情看著她,慢條斯理的開口,「付小小。」

  年灼踢了踢付芫清,說道,「他都知道。」

  付芫清舉起手,「哥哥,我都說,這支短箭是我的,我那日在屋頂練箭來著,不小心用了力,就射到你那裡了……」

  付澤漆被氣笑了,「不小心用了力?付小小,這隻箭我都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門上拔下來,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的,竟不想你這麼大力氣。」

  說完他點了點桌子,「還有。」

  付芫清抬起頭,抿了抿唇,「我,確實不止會師父教的陰陽五行……還稍微會一點點武功。」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比劃。

  付澤漆不說話,就笑著看她。

  付芫清被看的發毛,她指著年灼說,「都是師父教的!」

  年灼嘖了一聲,對著付澤漆訕笑道,「老夫確實教了一點,不精,啊,不精。」

  付澤漆滿意的點頭,付芫清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不過,這師徒倆嘴裡就沒幾句實話,說是不精,或許是能單槍匹馬和一群人打上幾個回合。

  「哥哥,小小說的都是實話,我保證!」

  「我信。」付澤漆笑著應了聲,然後看向年灼,「還未感謝年先生如此教導小小,先生費心了。」

  「不費事不費事。」

  年灼悶了口茶,不禁回想起幼時的付芫清總是讓他帶的處處是傷。在付正那裡也是說是調理身體需要,難免磕磕絆絆到。

  學了這麼多強身健體的東西,身體不好都奇怪。

  「哥哥身子弱,以後還望小小照拂一二了。」

  付芫清看了眼付澤漆結實的身體,忙不迭的點頭,「哥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