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個清亮好聽的男聲自門口傳入眾人耳中,隨後一個一身白衣長身玉立的男子自門口邁了進來。
李珍看到來人,率先出口道:「白神醫,您來了!」
顧暖暖也看向來人,只見男子頭束玉冠,墨發披於身後,五官俊美,面色柔和,雖身形清瘦,但自帶一股風流之姿。來人看向顧暖暖的方向隨即向顧暖暖點了點頭。
環抱著顧二爺的小廝見那個少女喊對方神醫,立馬著急道:「麻煩大夫幫我家二爺看看。」
而此時的白水卻並未著急動手,雙手抱胸老神在在地道:「讓我救人也可以,可是本神醫的診金可不便宜哦!」
「好說好說,只要大夫能治好我家二爺,多少診費都成。」
「你能代替你家二爺答應嗎?」
「這.......」
而此時的顧懷山可是快要疼的暈過去了。「哎呦哎呦,答....答應。」
「好勒!」白水一聽這話,立馬蹲下拿起顧懷山的手開始把脈,他當然也看出來了,地上的男人堅持不了多久。
白水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因為用飯吃的過快,而後又曾做過什麼大動作才會導致腹部疼痛難忍,事實上還真被白水料到了。
顧懷山出生鄉野,雖因為自家兄長當上了相爺後在京城安家也讓他享了那麼多年的福,平日山珍海味吃的也不少,卻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奇特又好吃的菜式,一時之間也忘了此行的目的,風捲殘雲的將桌上的菜吃了個精光。
等他快吃完時,眼角卻突然發現門外經過一個小娘子,那小娘子正挽著一個男人的手,那背影與自己那養在外頭的外室出奇的相似,故撩起衣袍就追了出去,誰知他追了一段,人沒追到,回到悅來酒樓後肚子就開始疼痛。
而自己的小廝的確以為自己正在按他們說好的計劃行事,就有了開頭的那一段。
白水從身上摸出一顆藥丸,將它餵進了顧懷山嘴裡。
而後起身對著一邊的小廝說道:「行了,不出意外,他隨後就會好轉,但是啊。。。」
白水拖長了聲音接著說道:「你啊!還是要多勸勸你家二爺,這銷金窟啊以後還是少去。」
「還有這三年最好是不近女色才好,有些東西用多了可不得出上問題了嘛!
圍觀眾人頓時譁然~「哦~原來如此!」
「鬧了半天這人是自己那方面有問題,倒怪上人家悅來酒樓了,虧他好意思。」
前頭說悅來酒樓壞話的人頓時也默不作聲了。怕丟人趁人不注意,灰溜溜的從人群中溜了。
此時吃了藥的顧懷山臉色好轉了許多,肚子也不再疼痛了。見眾人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白水的話他也聽到了,頓時滿臉憋的通紅,結巴道:「你......你......你胡說!」
「你個庸醫!」
「我就是吃悅來酒樓的菜吃壞的!」
看他還在狡辯,李鐵鍋作為悅來酒樓的掌柜的再不出來說句話,就要被人當作軟弱好欺了。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顧懷山,道:「顧二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怎麼?搶了王鐵柱的鋪子,趕走了人家,現今鋪子經營不下去就來找我們悅來酒樓的麻煩了?」
「你家顧丞相知道這事兒嗎?」李鐵鍋又問。
「什麼?這人竟然是顧家的二爺,且他還搶占了王家的福居酒樓?我說呢,前些天去吃飯不見王掌柜的,且裡面的菜也是難吃極了,原來是換了店家。」
「這顧丞相可是咱們大齊的棟樑之才,為人也是再溫和不過的,怎麼竟有如此的胞弟!真是丟相府的臉!」
「就是!明明自己是那種病還跑來這裡誣陷人家悅來酒樓!果真是不要臉!」
顧懷山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也慌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偷雞不成,竟蝕了把米。此時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可是知道自己母親跟哥哥的手段的,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還不剝了自己這層皮?
想著就想逃也似的的離開,誰知,卻被李珍一把拉住了,「顧家二爺,這診費你可還沒給人家白神醫呢!」
顧懷山不耐煩道:「給給給,你說吧要多少錢?」說著看著白水問道,他可不想在這鬼地方繼續待下去,里子面子可都丟在這裡了。
白水沒看他,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襟道:「看顧二爺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有錢人,我今日就委屈委屈,就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將兜里的那個錢袋子給我就成。」
顧懷山肉痛的要命,這兜里可是他剛從錢莊取出來要拿去給自己那千嬌百媚的外室的,文娘給她生了一兒一女,要是沒錢那兩小的還不止如何鬧騰呢!
這下又得重新想辦法了。
顧懷山走後,看了半日戲的眾人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悅來酒樓又恢復了喝酒吃菜的熱鬧景象。
三樓包間開著的窗戶里,齊景睿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的那個小少年,不知為何,這個小少年竟讓他有著隱隱的熟悉之感,卻又一時想不出在哪裡見過。想不出來也就摔了甩頭不去想了,回到了桌子前。
顧暖暖發覺有人一直盯著她,便往上瞧去,誰知,正對上一雙微笑的桃花眼,沖她騷包的笑了笑。顧暖暖前世還是趙英嵐的時候見過此人,此人正是國公府世子歐陽尋。
但她卻信他與顧暖暖卻並不相識,便不再理會。帶著眾人回到了三樓包間。
歐陽尋見眾人走光了,自己自討了個沒趣也回到了桌前,他看著齊景睿道:「你剛看到沒有,樓下那幾個人可不像是普通人,那群人明顯以中間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少年為主的。」
「還有啊!那個女子叫那個大夫為白神醫,會不會是我們想找的那人。」
見齊景睿只顧喝茶不說話歐陽詢收了手中的摺扇,急道:「我說九王爺,您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到底急不急?我可是聽說前幾日你發病不能走路的時候在自己的王府都被人敲暈了。且還讓我們那個多疑的皇帝認為你私藏了將軍府的人?」
「這是誰說與你聽的?是不是魏小賢那小子?」
「這你就別管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治好你這個多年的腿疾才是正經事兒!」
齊景睿也不欲與他繼續這個話題,手指朝著桌面敲了敲,就見從門外進來兩人,對著齊景睿道:「請問王爺有何吩咐?」
「看緊了對麵包間的那幾人,等人出了包間,將那白水神醫給本王請過來。」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