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是,司徒墨的實力比之於當日更強了。
郡守府死了數十個高手,眼下只能夠咽下這口氣。
季少哀看了看聖光沐浴所在的靈池方向,那一道光柱引起的旋渦還在繼續,可眼下,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只能等父親出手了才能夠制住司徒墨了。」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畢竟五大家族是白帝城的命脈,少了一個都不行,這五大家族之中,有四個都明著參與追殺。
以司徒墨的脾氣,四個家族必然都會受到重創。
要是再反抗一下,多半就沒了,這是他不想看到的,白帝城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司徒墨神識掃過白帝城的,一切都落入了他的眼中,迅速鎖定四大家族聚集的地方。
這個地方叫雲雙樓。
雲雙樓中,司徒墨屹立樓層之外,俯瞰樓中的四大家族的人。
「我要的人呢?」
冰冷的聲音傳開,如同殺神一般。
四大家族的人紛紛站了出來,隨後將那些追殺陸瑩瑩的人都推了出來。
這些人一個個面色慘白,膽戰心驚。
「家主,追捕司徒墨的同夥,這可是你讓我們做的。」
「怎麼能把我們交出去呢。」
那些人捆綁在地上的紛紛怒吼,不甘心,出手了,反而要死,這就是他們效忠的家族。
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
上官家族的家主站了出來,聲音十分冷漠,「你們生是四大家族的人,死是四大家主的鬼,家族要你們犧牲的時候,就需要你們站出來。」
「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一群人心中憋著火氣,憤怒,只能咽下。
心中最後的信仰崩塌了。
家族放棄了他們。
「司徒天仙,這些人都在這裡了,希望能夠平息您的怒火。」
司徒墨從不含糊,抬手之間,直接將這些人都給抹殺了。
司徒墨倒也真沒有想要滅了四大家族,畢竟這些人對他來說,不過是螞蚱,頂多會蹦躂一點,沒有半點殺傷力。
然而也就是在司徒墨要離去的那一刻,他感應到了一絲危險。
仿佛自己又重新進入了千絕島一般。
地面驟然亮起了一道陣法,那些死去的人的鮮血全都凝結在了一起。
雲雙樓之中傳來一聲冷笑,「司徒墨,你現在在我的泣血大陣之中,就不要掙扎了。」
這聲音是?
袁沖?
司徒墨微微蹙眉,一掌震碎雲雙樓,雲雙樓在爆碎,一道光幕撐開,袁沖與其他四大家族的家主站在一起。
而此時,司徒墨周圍亮起了血光,這些血光封鎖了虛空。
每一道都無比強橫,且十分邪惡。
赫然是加入了屍毒的陣法。
「天仙又如何,還不是被蒙蔽了感知,陷入了陣法之中。」
袁沖大笑。
「還是袁沖兄厲害,沒想到你還是一位陣師。」
上官家主誇讚,其他的家族也是點點頭,十分滿意。
「還不是多虧了上官兄祖傳的至寶一葉障目,不然也無法瞞過一位天仙的感知。」
「只是可惜了數十名我四大家族的精英,我四大家族要培養這些武聖,武神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無妨,我得到消息,司徒墨剛從玄仙墓葬中回來,他身上多半有至寶,等殺了他,我們就什麼都有了。」
「好。」
司徒墨看了看這泣血大陣,不一般,不俗。
並非是大陣本身厲害,而是這其中的黑色泣血。
「這是屍毒?」
司徒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屏住呼吸。
還不是一般的屍毒!「現在才看出端倪,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袁沖負手而立,看起來司徒墨就像是被困在籠子中的猛獸。
根本無法逃出升天。
司徒墨抬手一掌落下,可這時候他的手心多了一道黑氣,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身軀內部,極為恐怖。
竟然腐蝕了他的肉身,讓他的仙氣也跟著潰散起來。
「好厲害的屍毒。」
剛才這些人的身上早早就藏著屍毒,卻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直到屍毒接觸到鮮血的那一刻,徹底復甦了。
一切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司徒墨體內的毒素在快速擴散,這種速度擴散下去,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死了。
「該死的,玩兒蛇一輩子,被蛇咬了。」
司徒墨眼中充斥無盡的殺意。
勞資不殺你們,你們反過來要殺我,那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司徒墨打算以九重帝王訣暫時鎮住屍毒,卻無法真的鎮住,只能夠減緩擴散的速度,可還是太快了一些。
「軒轅劍!」
司徒墨在心底輕叱一聲,軒轅劍從玉佩空間中鑽入眉心,暫時護住了元神,而他的身軀已經開始發紫。
顯然是中了劇毒的徵兆。
「看到沒有,我就說嘛,這司徒墨要死了,天仙又如何,我這屍毒玄仙來了都要死。」
「哈哈。」
「還是袁沖兄厲害。」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司徒墨一步跨出泣血大陣,再度出現已經來到了袁沖的面前。
「想殺我,你還不夠資格!」
司徒墨一掌落下,袁沖雙眼驚慌,卻無可奈何,眨眼就被司徒墨滅殺了,腦漿碎了一地。
他的本身實力不強,只是一個最為普通的武聖。
除了煉藥厲害一點,有一個作為底牌的屍毒,其他的沒有什麼特別的。
四大家族的家主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震驚了,這……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麼會這樣強大?」
「中了屍毒,還沒事?」
四大家族的家主慌了。
司徒墨的臉色已經變紫了,中毒很深,這東西真的太毒了,若是尋常人早就死了。
就是一般的天仙也承受不住。
但他不是凡人,司徒墨在千絕島內部世界之中,他身體又得到了洗刷,肉身在靈池中浸泡,實力再度提升。
「他快要死了,已經是強弩之末。」
終於有人要反抗了。
當說出這話的時候,其他人都有些遲疑,可看到司徒墨緩緩走來,他們也自知必須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