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來到近前,司徒墨才看清楚兩人的模樣。
有一人時刻注意招式儘量不殃及下方的普通武者,這人應該是名劍護衛隊的太上長老了。
太上長老的鬍鬚皆白,看起來比要老許多,他的一雙瞳孔近乎凹陷,但卻綻放著神光。
而他的身軀也有著與這蒼老身軀格格不入的靈動飄逸。
在老者對面,一個身穿火紅長袍的老者神色淡然,像是看透世俗一般,居高臨下俯瞰太上長老。
此人的肩頭還有一個特殊的火鳥標記。
「我名劍護衛隊,向來與火烈門無恩怨,今日為何你火烈門要犯我名劍護衛隊。」
火紅長袍的老者淡淡道,「我火烈門做事,從來不進求原因,只要你們有東西,對我們有足夠的吸引力。」
「那我火烈門就有理由據為己有。」
太上長老無垢想了片刻,他不知道此人說的有足夠吸引力的東西是什麼。
司徒墨神識擴散出去,如今的他神識擴散,能夠籠罩整個山谷,就連禁地的大陣都阻擋不了他的視線。
可他卻沒有發現名劍護衛隊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或者特殊的重寶。
「無垢,你早生我三千年,如今已經是年老體衰,再打下去,你這條命就得見閻王去了。」
火紅長袍長老者道。
「哼,你火烈門欺人太甚,就算要見閻王,我這老頭子也要拉你一起。」
「哈哈,那就看看三千年過去了,你的實力還留下多少。」
兩人再扭打在一起,天空之中,火光,聖光,仙光,神光,七彩的靈氣,虛空之力,甚至於仙氣,都被打爆。
兩人雖然都是武神中期的實力,可他們發揮出的力量,卻已經無限接近於武神後期。
這等實力,縱然是放眼整個天武界,也是屈指可數的。
天武界的臥虎藏龍,司徒墨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他一直沒有出手,就是為了看看這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小兄弟,看樣子,你也想插手一下我火烈門與名劍護衛隊的事情。」
火紅長袍老者好不在意,似乎是不怎麼懼怕司徒墨出手。
「區區一尊武神中期的高手,還不值得我出手。」
紅袍老者冷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大言不慚,說大話,若非此刻有無垢這老頭攔著我。」
「必然要給你好好上一課。」
「呵呵,上一課嗎?」
司徒墨的身軀緩緩升空,與紅袍老者一個水平高度。
「我這人呢,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狗眼看人低,同樣都是武神,你能耐我何。」
本來他也想低調,做個閒事佬,不插手這種鬥爭,哪知道這人主動挑釁。
司徒墨也想低調啊,可脾氣不允許啊。
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自然還是要出手鎮壓一下。
「小友小心,不要中了老不死的毒火,否則,就算是武神也要慢慢被毒死,連元神都不能夠倖免。」
「多謝長老提醒。」
司徒墨體表浮現出金色的紋路,那是一條條的經絡,金色的經絡一直蔓延到心臟。
而心臟之中則是有一團黑色的火焰,其中散發著冰冷恐怖的溫度。
司徒墨渾身一震,九幽地獄炎直接包裹全身,像是鎧甲一般穿在了身上,一柄黑色的長刀也是由火焰組成的,被他拿在手裡。
此刻他猶如來自於地獄的武士。
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恐怖的氣息透出。
毒火包裹紅袍老者的雙手,泛著湛藍光芒的火焰的確一股莫名的契機,這東西不簡單。
司徒墨率先出手,主動殺伐,一拳上去,直接將這火紅長袍老者打飛。
九幽地獄炎包裹住他的身軀,蔓延到紅袍老人的全身。
紅袍老人渾身上下的皮膚都開裂了,但卻並未真正受損。
「這老東西,多半也是修行了某種肉身之法,且等級還不低。」
腳下一道靈光閃爍,此地陣法滔天,隨後掀起了一道靈力風暴,虛空中驟然多出無數的靈印,每一道靈印都是一個微小的陣法。
當這些陣法完全重疊在一起之後,就是一個驚天大陣。
天外飛來一根粗壯的手指,足足有數千丈,橫跨虛空,雖然只是則一指手指,卻蘊藏神魔之力。
這是司徒墨模擬的北斗神魔大陣。
雖然沒有真正的北斗神魔大陣那般引動天上的北斗七星,卻也決然不是火紅長袍老者能夠抵抗的。
果然,在這陣法的碾壓之下。
紅袍老者吐了一口鮮血。
紅袍老者氣息萎靡了片刻,他忽然怒吼一聲,身後出現一尊滔天虛影。
虛影高達萬丈,像是站在虛無之中俯瞰司徒墨一般。
這一道虛影一出現,所到之處,萬物凋零,一切都被腐蝕了,其中有不少武聖,都身中劇毒。
「毒尊!」
「給我殺了這小子。」
那一尊虛影像是能夠聽懂他的話一般,直接撲向司徒墨。
軒轅劍從玉佩空間中飛出,一劍洞穿乾坤萬里,迎上這毒尊虛影。
一劍破萬法,萬法皆破,軒轅劍為聖道之劍,專破天下邪魔外道。
軒轅劍勢如破竹,穿透了毒尊虛影,最後一劍將此人釘死在虛空中。
紅袍老者看到自己的元神被貫穿,不怒反笑。
「司徒墨,我雖然死了,可你的女人,恐怕也命不長了。」
「哈哈。」
紅袍老者大笑,笑聲迴蕩在整個山谷中。
此人竟然認得我嗎?
這是司徒墨的第一個疑惑。
我的女人?
命不長,司徒墨忽然想到了什麼,這根本不是一場針對名劍護衛隊的爭鬥,而是針對唐佳怡的。
司徒墨暗道一聲不好。
神識掃過整個名劍護衛隊,卻不曾發現唐佳怡的身影。
「佳怡應該是被這個叫什麼火烈門的宗門給抓走了。」
「司徒墨,想要救你女人,拿世界本源來火烈門做交換,你最好動作快一點,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女人是否還完整的活著。」
「千里傳音!」
聲音發出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千里之外。
這些人恐怕處心積慮,恐怕還不只是想要世界本源,多半還有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