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師太聲色俱厲,「真是恬不知恥,若非是你,蘇柔又怎會修為盡廢,若不是你,我天香門何至於將她囚禁于禁地之中。��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青木師太揮手間,撤掉所有的靈氣。
「你不是想見蘇柔嗎?
老身帶你去見她。」
說話,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直接沖入禁地之中,此刻禁地中還有不足十道陣法。
若是再讓他繼續這麼蠻橫破下去,恐怕那些高手真的會被就此放出來。
禁地,外人不能進,何況是一個男子呢。
然而以她一人之力無法讓李長安收手,索性讓他自己去尋找當年的一切。
青木師太踏著詭異的步伐,逐漸通過最後的六重大陣,李長安緊隨其後。
「沫沫,剛才你師父說什麼前代聖女修為盡散是怎麼一回事?」
「姐夫你說這個啊?」
「怎麼了,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那倒不是,就是天香門每個修行的功法很特殊,女子一旦破身就會修為大減,甚至是消失。」
「哦,原來如此。」
要是換成仙界,這種垃圾功法早就淘汰了。
「姐夫,你就不擔心我煉這功法嗎?」
慕容七七嬉笑道。
「不擔心,你練了,以後就不會禍禍其他人了。」
慕容七七氣急,「姐夫,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走吧,我們也去禁地看看。」
就在剛才,司徒墨已經記住了青木師太的行走軌跡。
禁地深處,有著無數的地牢,這裡面或是一具枯骨,或是一個個長相猙獰,發了瘋,入了魔的高手。
在這些地牢的上方,有兩間不大不小的茅屋。
看起來風塵僕僕,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
青木師太與李長安同時落地,青木師太指了指前方的茅草屋,「你要的一切都在裡面了。」
李長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口中卻是在呼喊著蘇柔的名字,「柔兒,我來了。」
青木師太輕輕一嘆,搖頭。
像是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李長安進入茅草屋,卻發現這裡根本沒有蘇柔,而地上只有兩具枯骨,一大一小。
大的是成年人的骨架,小的是小孩子的。
「怎麼會?
這裡怎麼會只有兩具枯骨呢?」
李長安的淚水中雙眼中掙脫出來,止不住往下流。
「這兩具枯骨,一具是你蘇柔的,一個是你的孩子的。」
「我的孩子,柔兒,也已經是死了嗎?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李長安費勁千辛萬苦,就是為了今日,誰曾想佳人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青木師太眼中有一抹哀傷,「當日她破身之後懷了你的孩子,但那個時候因為功法的緣故,一身靈氣盡數傾瀉完。」
「等到臨盆的時候難產了,太上長老出手,極力保護他們母子,兩人卻還是死了。」
「是非對錯,一切,都有因果,有些事,有些人,強求不得。」
「哈哈,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青木,你個老尼姑,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
青木師太拿出一個玉鐲,「你不相信我沒關係,這手鐲是你們的定情信物,難道你連它也不相信嗎?」
「蘇柔得了你的手鐲之後,一心想把你送的東西煉製成寶物。」
「這其中蘊藏著她當年回來的時的真氣,一直沒有消散。」
「你可以仔細感知一下,當時的她到底有多麼的虛弱。」
李長安一道靈氣捲走青木師太手中的手鐲,仔細感受中其中的真氣,其中的真氣就像是風中殘燭一樣,搖搖欲墜。
李長安用臉輕輕摩挲著,眼中有鮮血留下。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就這麼死了。」
李長安入魔了。
青木師太只感覺李長安渾身靈氣頓時變得無比狂暴。
他整個人都多了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
蘇柔是他成為武聖的追求,是道心所在,然而現在這個道心破了,他失去了方向,沒有了追求,渾渾噩噩。
眼中只有殺意。
「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天香門,我的柔兒是武帝巔峰,怎麼可能會難產呢?」
「這一切都是你。」
「不可能。」
李長安一巴掌拍飛青木師太,青木師太在地上連滾數圈才站起來。
如今的李長安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如此實力堪比半步武聖后期。
渾身足足有五百道靈氣釋放出來。
青木師太想走,可李長安忽然反應過來,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根本沒有給其走掉的機會。
本來剛才就消耗巨大的她,如今被掐住了脖子,難以動彈。
李長安抬起另外一隻手,就要向著她的天靈蓋落下。
也就是此時,一道劍光無比璀璨,長達數百丈,直接斬斷了李長安的手臂。
李長安慘叫,渾身靈氣流失嚴重,把矛頭調轉向司徒墨。
司徒墨將慕容七七放下,「看好你師父。」
慕容七七小聲哦了一下。
司徒墨運轉丈六金身,渾身充斥一道道的金光,連經脈都能看見。
這一刻肉身武聖出擊,肉身突破音速,一拳將李長安轟飛。
此時的李長安已經比之前弱了不少,少了一隻手,他實力大打折扣,縱然有半步武聖中期巔峰實力,也無法發揮出來。
司徒墨乘勝追擊。
每一擊都是殺招,恐怖萬分,沒有絲毫的留手。
此時的李長安已經徹底瘋了,眼中只有殺,殺掉能看到的一切。
一連交手數十招下來,李長安落敗,被司徒墨打成重傷,整個人倒在地上咯血。
李長安終究是消耗太大了,和青木師太一戰,一身靈氣已經消耗了大半,縱然還可以從天地間吸取。
可依舊是難以抵擋住海量的靈氣消耗。
此刻的他斷然不可能是巔峰狀態司徒墨的對手。
李長安眼中的血淚終於流干,這一刻,司徒墨提劍殺來,他快要死了,反而像是要解脫了。
望著司徒墨,他那眼神像是在祈求,祈求給他一個痛快。
司徒墨沒有多想,一道劍氣直接將他最後的生機斬殺。
「隻身闖天香門,倒也是條漢子。」
司徒墨揮手,將他的屍身和房間內的那一大一小的屍骨掩藏起來,隨後以靈氣刻畫墓碑,就地立墓。
「這裡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你們一家也算是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