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倩雯冷聲,「我要去殺了他。」
蕭夢涵看她這麼生氣,詢問了其中的緣由。
聽到司徒墨戴著面具調戲她,腮幫子頓時也是氣鼓鼓的。
「他在那房間裡,這事兒我不管了。」
如今青鋒門裡有兩位紅顏還不夠,還要去招惹,蕭夢涵哼聲,該好好懲治一下他了。
聶倩雯知道司徒墨的位置後,手握長劍一路殺至。
一腳把門踹開,房間內司徒墨淡定喝茶。
「來都來了,就坐下吧。」
聶倩雯不知道司徒墨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猶豫一下坐了下來,只不過剛一坐下,就輕拍桌子,那還在劍鞘里的寶劍直接被震出。
而後架在了司徒墨的脖子上。
「說,你是不是想死。」
司徒墨毫無懼色,反倒是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你說你打架打不過我,論陰謀詭計也耍不過我。」
「為何還要這麼橫呢。」
「你說什麼。」
聶倩雯臉色發狠,長劍真要向司徒墨的脖子抹去。
然而她的劍剛碰到司徒墨的時候,體表綻放金光,把劍體震得粉碎。
聶倩雯還要出手,卻被司徒墨的話打斷。
「我能幫你找到你的父母。」
「有著太墟靈石,我自己就能找到。」
司徒墨笑了笑,「你可以拿出你的太墟靈石,看看你都能看到些什麼?」
聶倩雯暫時壓制住了心底的火氣,有些狐疑的拿出太墟靈石觀摩。
結果啥都看不到。
「你這爛人,又騙我。」
聶倩雯生氣道。
司徒墨白了她一眼,「你再仔細看看。」
而這一次,司徒墨一道靈氣托起太墟靈石,而後一指點在她的太陽穴上。
一股靈氣鑽入聶倩雯的腦袋中,最後匯聚在眼睛處,聶倩雯忽然覺得自己看地得無比清晰。
能夠看到太墟靈石的內部。
太虛靈石之中像是藏著什麼東西,那像一張漆黑的紙,但當聶倩雯想要看清楚某些東西的時候,卻看不清晰了。
太虛靈石之中隱秘是之前司徒墨無意間發現的,他也沒弄明白這東西是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那一張黑色的紙張是什麼,為何我看不清楚。」
「我如今的實力只能讓你看清這麼多了,那東西我猜想應該是你父母遺留下來的。」
「難道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功法。」
司徒墨思忖,「你嘗試一下用自己的鮮血滴在上面或許會有一些收穫。」
按照司徒墨的猜想,這東西有可能屬於滴血認親的那種東西。
聶倩雯也不遲疑,咬破手指就往太虛靈石上滴血。
一滴鮮血落下,整個太虛靈石震動起來,像是在搖晃。
「有反應了。」
聶倩雯欣喜。
隨後又多了滴了幾滴鮮血上去,不曾想這東西像是吸血怪物一般,根本不滿足,最後太虛靈石直接與聶倩雯的手指對接。
貪婪的吸著她的血。
聶倩雯驚叫,只感覺渾身的真氣快速流失,司徒墨見狀眉頭一皺,迅速出手,一道劍光飛出,將那太墟靈石斬落。
聶倩雯整個人虛弱不堪,差點昏死過去。
司徒墨連忙攙扶著她,聶倩雯有些抗拒,然而下一刻太虛靈石有了變化。
那其中的黑色紙張飛了出來。
其上靈氣斑駁,古老而神秘,還帶著幾分道韻。
「有一股仙界的氣息。」
這種氣息司徒墨再熟悉不過了。
「這東西恐怕來自仙界。」
而此時,那其上也多了一道虛影,是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與聶倩雯有幾分相似,神色冷峻,嚴肅無比。
在他的旁邊還出現了幾行字。
「天武寂滅,諸子百家,縱橫捭闔,無缺之地,元胎降世,終成一界。」
「這是什麼意思?」
聶倩雯不解。
「天武,代表的應該是天武界吧?
是說天武界要滅亡嗎?」
「諸子百家,縱橫捭闔,又是指的什麼呢?」
而後面兩句,無缺之地,元胎降世,司徒墨也摸不著頭腦。
司徒墨頗為不屑,仙界那些老東西就愛整一些花里胡哨的。
「這些東西我也看不出什麼,應該是在跟我們說一些事情,只不過說得含糊不清。」
「那我父母呢,我還不知道父母在哪裡呢。」
司徒墨想了想,「或許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
「什麼?」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
聶倩雯氣息稍微好點,從司徒墨的懷中掙脫,「我從小在凌煙閣長大,又怎會不是天武界的人呢?」
司徒墨淡然一笑,「那你可曾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去月牙泉游泳,還喜歡去天宗偷長老的靈丹。」
「亂闖禁地,我還記得大長老坐化的樣子。」
司徒墨搖頭,「我記得你說過,你五歲的時候曾經見過太上長老一面是吧,那你五歲之前的記憶又有多少呢?」
聶倩雯沉思,五歲之前她在幹什麼呢?
她的記憶好像就是從太上長老開始的。
「一個孩子五歲之前的記憶真的能記住嗎?」
「別人或許不能,但你不一樣,你仔細想想,你為何天賦異稟,修行快速。」
「那是因為你來自其他的世界,那個世界靈氣充足,你天生對靈氣十分敏感,修行一途比其他人走得更快,更遠。」
「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
聶倩雯不相信。
「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你修行為何這麼快?
你都武聖了,我還是半步武聖。」
「難不成你也來自於某個大世界。」
天武界之上的確有其他的世界,比如說仙界,這些聶倩雯都是知道的。
不過她一時間也很難接受。
畢竟自己在這裡生存了幾十年,到頭來發現自己只是外來的人口,像是寄生蟲一樣活在這個世界。
司徒墨笑而不語。
片刻之後他才道,「有個人可以幫你解惑。」
「誰?」
「凌煙閣太上長老。」
「他神出鬼沒的,怕是這輩子都很難見到。」
「無妨,不出意外,他應該再過些時日就要來了。」
「是嗎?」
「好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說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快走吧。」
「嗯。」
聶倩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下。
聶倩雯也沒多想,就走了出去,剛走出去不久,才猛然反應過來,「我不是來找司徒墨算帳的嗎?」
氣沖沖的踢開門,哪裡還看得見司徒墨半個影子。
「這廝,滑溜得跟個泥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