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門派之所以能夠傳承千年,不是因為他們的底蘊有多麼雄厚,而是在於這個門派是否始終有活力。��
「我凌煙閣長老秉持的是,居安思危,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將門派分裂成兩個部分。」
「以內鬥的方式激起弟子的鬥志和熱血,當然死傷也在所難免。」
連同三長老這樣的武聖都被算在可以犧牲的行列之內,可想而知爭鬥有多麼慘烈了。
「這就像是在養蠱,最後活下來的就是最強的。」
「小友要這麼說也不差。」
三長老不否認。
「門派內鬥是一回事,但資源分配有太上長老鎮壓著,無人敢越雷池。」
「想不到凌煙閣竟然有這樣的殘酷法則。」
司徒墨搖頭。
三長老不以為然,「七大宗門之中,凌煙閣人數是最多的,以這樣的方式不僅能最快的抉擇出最強,最優秀的弟子和領導者。」
「還能節省一大部分資源,留給後來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反觀前面的幾百年間,凌煙閣以這種獨特的刺激手段,使得凌煙閣整體實力從未跌落出七大宗門前三。」
「君子不敢苟同,凌煙閣的糾紛我不想糾纏太多,只負責給你們煉丹。」
說完司徒墨就離開了人宗的宮殿。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若是有人與我為難,老子也只能親手送他上路。」
司徒墨出手的瞬間,那是對方承受不起的,即便對方是凌煙閣的人。
半日之後,蕭韓來了,說是領著司徒墨去取藥材。
本來蕭韓安排好一切之後,就回去向三長老復命。
然,三長老說他給司徒墨做思想工作甚好,誇讚了一番。
所謂給個甜棗,再給一棒槌,蕭韓還沒來得及欣喜,三長老馬上又給他安排了新的事情。
領著司徒墨去藥材,煉製丹藥,提升弟子實力。
取藥材在什麼地方?
在天宗!天宗那群老東西,上一次差點出手殺了自己不說,這一次他要去了天宗,這些人怕是要把自己的骨頭都吞下吧。
「算了,師父如此器重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何況這都是為了人宗未來的發展,不就是去天宗嗎?
去就是了。」
半日之後,蕭韓苦著臉來了。
「韓兄,怎麼我看你臉色不好?」
司徒墨疑惑道。
「三長老罵了你?
還是說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都不是,師父他老人家說,讓我們去取藥材,藥材在天宗。」
「哦?
在天宗,那又如何?」
蕭韓無奈苦笑,「相信蕭兄也知道,凌煙閣內部爭鬥嚴重,我們若是就這樣去天宗,恐怕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來多少我殺多少。」
司徒墨豪言壯語,蕭韓全當成吹牛了。
「算了,我也捨命陪君子,走吧。」
天宗和人宗同在一座山上,人宗占據半山腰以及山腳下,而天宗則是在人宗之上。
出了人宗之後,一路向著山頂的方向前進,能看到許多的宮殿,如果不是此次需要靈藥,資源的話。
人宗和天宗或許一兩年都不會有實質性的接觸。
「蕭兄,待會兒你記得躲在身後,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要真敢動手,我會全力出手保全你的。」
司徒墨不禁覺得這話有些好笑,他需要人保護嗎?
但蕭韓也是一番好意,還是點點頭。
十分鐘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天宗。
或許是因為同屬一個門派的緣故,兩個分支的建築都差不多,風格類似。
「通過這個演武場,再往裡面走三百米就是天宗的煉丹房了。」
司徒墨嗯了一聲,隨後他看向演武場,眼眸直視。
演武場上有許多的弟子在操練,手中的長劍不斷有劍光爆發出來。
每一次都十分凌厲。
「這些人修習的劍術,有點像小十三劍。」
小十三劍,仙界的一種最為簡單的基礎劍法。
駐足了許久,那邊也有人看了過來,眼中有一抹詫異。
司徒墨忽視了他,又換了一個人看了一眼。
「通背拳!還是不正宗,少了最為核心的東西。」
「心隨意動,通背拳打的是氣勁,是內勁,發力的瞬間,全身力量以一個點釋放,震碎千斤巨石都是等閒。」
司徒墨搖搖頭。
「不過還是有差距。」
「蕭兄,走了吧,別引起他們注意了。」
司徒墨淡然一笑,「怕什麼?」
而此時,剛才打通背拳的那個男人回頭了,厲聲呵斥道,「小子,你剛才搖頭幾個意思?」
王莽直接從演武場中心走過來,身上像是有千斤重擔,每走一步地面都激起煙塵,渾身筋肉如同虬龍一般盤根交錯,極具爆發力。
蕭韓苦笑,「蕭兄,讓你走不走,非要看他們練武,這下子好了,王莽來了。」
「王莽是誰?」
司徒墨詢問。
「王莽是天宗的外門首席弟子,其實力早已經達到武皇境界,馬上就要武皇中期了。」
「天宗和人宗是對立的,而偷看天宗人練武,是大忌,這下子,他們有理由處置我們了。」
「武皇中期嗎?」
要是放在平時,司徒墨還真不放在眼裡,死在他手中的武帝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遑論還有武聖。
區區一個武皇只能給他提鞋。
不,或許提鞋都不配!不過既然到了凌煙閣,眼下這個身份還是不能暴露,他只是來找蕭夢涵,而此刻只是一名煉丹師。
能不動武的,那就儘量用煉丹師的方式去解決。
「小子,你剛才搖頭,讓我很不爽,一句話,你想死,還是留全屍。」
王莽虎背熊腰,整個人比司徒墨還要高上半個頭。
猙獰的臉充滿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凌煙閣為了發展,可以允許分為兩派內鬥,自家爭鬥都習以為常,見慣不慣。
別說不認識了,就是認識,同屬一宗打架爭鬥也不管。
想要培養出優秀的弟子,想要在挑出更有價值的人,就要不斷的爭鬥廝殺。
一旁的蕭韓被嚇到了。
「你只會犬吠這一句話嗎?」
司徒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