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寧我負人

  「不知所犯何罪?呵呵!」

  靈姑浮輕蔑的一笑,隨後指著木盆中的染著淤血的素布,道:「這便是鐵證!大王命我等緝拿的重犯,已受重傷,急需治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們膽敢窩藏罪犯,豈可輕饒?」

  聞言,施猛咬牙切齒的道:「將軍此言差矣!拙荊乃是醫者, 前幾日醫治的是一名不慎被毒蛇咬傷的獵戶,為其換藥所致,何故言及我等窩藏罪犯?」

  「狡辯!」

  靈姑浮冷笑道:「你若是能說出那人的行蹤,現在的藏匿之處,本將或可網開一面,饒了汝一家性命, 或有重賞。」

  「否則,哼!一律以叛國罪嚴懲不貸!」

  一聽這話, 施猛頓時沉默下來。

  站在一側的妹姜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跟靈姑浮告發慶忌的行蹤,但是被施猛的眼神制止。

  既然他答應過一定不會泄露慶忌的行蹤,就定然是說到做到!

  「全部拿下!」

  見到油鹽不進的施猛,靈姑浮一聲令下,將讓士卒將施猛、妹姜和小夷光一家三口全都抓住。

  靈姑浮還不敢確定,施猛一家究竟有沒有收留慶忌。

  但是,施猛的嫌疑極大,容不得靈姑浮不謹慎為之。

  此時的慶忌,已經一路逃到苧蘿村的河畔,渡口之處。

  說是渡口,其實只是擺放著幾張簡陋的竹筏子,是苧蘿村的漁民外出捕魚的交通工具而已。

  可好死不死的,慶忌迎面就撞上兩個手持長戈的越軍士卒。

  「站住!」

  「你是何人?」

  慶忌身上固然穿著穿著盔甲,可是手中的龍淵劍可不是擺設,由不得那兩名越兵不警戒起來。

  喝住慶忌後,兩名越軍士卒就緩緩的上前, 準備盤問一番。

  「唰!」

  「噗嗤!」

  眼疾手快的慶忌, 一個轉身,拔劍出鞘,一劍就割斷了一越兵的咽喉,鮮血四濺。

  慶忌又雙手握著龍淵劍,徑直刺入另一個越兵的胸口處。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兩名越兵就被慶忌擊殺。

  就在慶忌準備登上竹筏子,離開苧蘿村的時候,不遠處的小道上,忽而走過來一支隊伍。

  正是靈姑浮所率領的數十名越軍士卒!

  「慶忌?」

  「抓住他!」

  「別放跑了慶忌!」

  靈姑浮大驚失色,連忙就拔劍出鞘,幾個箭步衝上去。

  在這種時候,慶忌是可以選擇划動竹筏子逃跑的。

  可是,他看見了被一眾越兵所挾持的施猛一家三口。

  他們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雖說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多是心黑手狠之輩。

  如彭城之戰敗北的劉邦,為逃命而將自己的兒女劉盈和魯元公主踹下馬車,以及說出那句「寧我負人,毋人負我」的曹孟德……

  但慶忌自問, 現在的自己貌似還做不到這種厚黑狠毒的程度。

  再者說,以他的勇武, 解決掉靈姑浮等越軍將士,完全是不在話下的,又何必不能救下施猛一家?

  想到這裡,慶忌又揮動染血的龍淵劍,跳下竹筏子,迎著一眾越軍將士殺過去。

  「鐺!」

  「噗嗤!」

  慶忌一人一劍,遊走於數十名敵人之間,遊刃有餘。

  幾乎每一次揮劍,慶忌都能收割一條生命。

  唯一能在慶忌的手中撐上幾個回合的,就是靈姑浮。

  「吳將軍,某來助你!」

  眼看著慶忌跟一眾越軍將士戰作一團,原本還被挾持著的施猛,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就踹翻身邊的一名越兵,奪過其手中的長戈。

  「噗嗤!」

  一戈刺去,施猛便殺死了一名越兵。

  對於慶忌「捨生忘死」的折返回來的行為,施猛大為感動,所以就是拼著一死,也想著要跟慶忌並肩作戰,一起殺死這些混帳越軍。

  「娘親,我害怕……」

  小夷光被眼前這血淋淋的場面,嚇得小臉煞白,忙依偎在母親妹姜的懷裡,尋求安慰。

  妹姜作為一介弱質女流,一樣被嚇得不輕,但為母則剛,所以在花容失色之餘,還能蹲下來抱住夷光,不讓自己的女兒受到絲毫的傷害!

  「去死吧!」

  此時,幾個越兵已經盯上了這對可憐的母女。

  只見一名越兵暴喝一聲,面目猙獰的挺著手中的長矛,朝著妹姜刺過去。

  「小心——」

  不遠處的施猛見狀,嚇了一跳,立刻就飛身上前,挑開了那一柄長矛。

  「噗嗤!」

  「呃!」

  只可惜,施猛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被一越兵偷襲,一桿長矛就直接刺在他的後腰上,鮮血直流!

  「爹!」

  「良人!」

  妹薑母女悲痛欲絕的叫了出聲。

  「喝——」

  施猛紅著眼睛,反手就一掃長戈,直接就那個偷襲自己的越兵擊翻在地上。

  幾個越兵又一起圍攻上來,施猛雖拼死反抗,卻最終又被傷到,一時間血流如注。

  看到施猛的慘樣,慶忌眉頭一皺,手中的龍淵劍投擲出去,擊傷了靈姑浮的手臂,隨後慶忌又奪過一桿長矛,左右衝殺,大張大合的砍殺著附近的越兵。

  終於,隨行而來的越軍士卒被斬殺殆盡,只剩下靈姑浮一人!

  「慶忌,你等著!」

  靈姑浮自知不敵,連忙捂著受傷的胳膊逃命去了。

  他堪稱是越國第一猛將,只是碰上慶忌這樣的強者,單挑鬥將的話,撐不過十幾個回合。

  眼看著靈姑浮已經跑遠,慶忌沒有追擊的打算,而是連忙衝上去抱住即將倒下的施猛。

  「施兄!」

  「吳將軍……」

  施猛忙握住慶忌的大手,好似迴光返照一般,咬著牙齒,強忍著自己沒有昏死過去。

  「施兄,撐住,你不會有事的。」

  「不。吳將軍,某……」

  「良人!」

  「爹爹!」

  此時的妹姜與夷光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忙不迭的上前,撲在施猛的身上,哭得梨花帶雨的,讓人好不可憐。

  「姜、夷光,抱歉,某以後不能照顧你們母女倆了。」

  施猛十分羞愧的說道:「原諒某吧。某不為人父,不為人夫矣……」

  「良人,你怎可說出這樣的喪氣話?沒有你,我跟夷光母女二人日後可怎麼活呀!嗚嗚嗚嗚……」

  妹姜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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