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夫,不知你有何計策對付伯噽、計然等一眾奸佞小人?」
在場的公卿大夫都無不將期望的目光看向申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後者則是慨然道:「二三子,大王既然遭受到奸佞小人的蒙蔽,我等作為大王的臣子,社稷之臣,便應該匡正大王的不當行為,整肅朝綱!」
「我意, 吾等一同上奏,彈劾計然、伯噽、范蠡、伍員、孫憑、孫武六人,罪名為欺主媚上,禍國殃民,請大王廢止十條政令,以正視聽!」
「好!」
「彩!」
在場的公卿大夫都不由得拍手稱快。
實際上, 他們現在所能拿出來的最理智的抵抗方法,僅此一種!
見狀,上大夫被離不禁搖搖頭, 啞然失笑道:「僅僅如此,恐怕大王不能回心轉意。」
「噢?不知上大夫有何高見?」
申息頗為好奇的詢問道。
「高見不敢當。只是,大王若一意孤行,繼續推行十條政令,重用計然、范蠡等人,又當如何?」
「這……」
申息被問住了,但旋即沉吟片刻,道:「那我等便相機行事,搜羅計然、范蠡等人的罪證,亦或是現在所推行的政令有不當之處,再勸諫大王廢止,收回成命。」
「大繆也!」
被離不屑的一笑,說道:「上大夫,如此我等豈不是十分被動?而今國府的十條政令,適才推行,還未深入人心。」
「若不趁此時製造事端, 以使節外生枝, 日後二三子再欲讓大王廢止變法改革的政令, 回心轉意,豈非難上加難?」
聞言,申息等一眾公卿大夫一琢磨,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
他們必須要化被動為主動,不然遲早受制於人!
「還請上大夫賜教!」
申息連忙起身,朝著被離作了一揖。
被離則是回禮道:「上大夫,依我看,二三子可以從三個地方入手。」
「其一,抵制國府推行的縣制!」
「對於各地的新任縣令,其政令,我等享有封地食邑的卿大夫可陽奉陰違,拒不上交真實的圖輿戶冊,不配合縣令施政。」
「總之,就是想盡辦法跟大王委派的縣令對著幹!」
「其二,抵制平糴法,國儲糧之制!」
「商賈貪利,我等不妨聯合商賈一同抵制。如何抵制?可從價格下手,搶先一步以高價購置農人家裡的餘糧, 以使國儲糧顆粒無收, 最後無疾而終!」
「彩!」
一眾公卿大夫都深以為然。
「其三, 抵製鹽鐵專營之策!」
「鹽鐵之營售,國府若壟斷,豈有我等的好處?是故,二三子不妨聯同各地的鹽商、鐵商,一起抵製鹽鐵專營之策,拒不承接鹽鐵之生產,或陽奉陰違,迫使大王妥協。」
「彩!」
對於被離所想出的三條應對之策,在場的公卿大夫都表示十分贊同。
……
吳王宮。
此時,慶忌已經收到消息,吳國的貴族大臣都聚集在上大夫申息的府邸飲宴。
谷觿
名為飲宴,實則是在作甚,慶忌不得而知,但多少能猜出一些端倪!
臣子之間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向來是君王最忌諱,最厭惡的事情,慶忌同樣是深惡痛絕的。
奈何,他抓不到任何的把柄,不能將即將發生的不利因素扼殺在搖籃之中!
在這種時候,慶忌不免得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他想建立一個跟東廠、錦衣衛差不多的特務組織,集搜羅內外情報、暗殺、緝捕、刑訊等職能於一體,直接聽命於君王的強大監察機構!
儘管,有一個御史大夫,御史台負責監察百官,可是慶忌依舊不能做到對於國內外的大事都了如指掌的地步。
組建一個特務組織的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浮上慶忌的心頭。
上一回楚國秘密調兵遣將,麻痹吳國,然後大舉進攻吳地,慶忌事先居然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第一個告訴慶忌楚國有可能發兵攻吳消息的人,居然是晉國的使臣士彌牟!
以至於吳國一時間被打得措手不及,有亡國之危。
這如何使得?
因此,慶忌絕不能容忍,自己成了一個「瞎子」,成了一個「聾子」!
一個又瞎又聾的國君,如何能建立起一番王霸之業?
「大王,何事想得如此入迷?」
此刻,慶忌正枕在王后季蔻那光潔白皙的肚皮上,緩緩摩挲之餘,有些發怔。
疑惑之下,季蔻這才有此一問!
而慶忌並不介意跟季蔻分享這種政務。
蓋因他的王后,向來都是一個守口如瓶,且蕙質蘭心的女子!
跟季蔻躺在一起討論政事的話,有時候還能為慶忌帶來一些靈感,至少能讓後者感到十分的舒服、愜意!
「王后,近日國府所頒布的新法,你可知曉?」
慶忌摩挲著季蔻的那一頭柔順的秀髮,緩聲問道。
「有所耳聞。」
「王后可有看法?」
「大王,臣妾只知道,那十條政令利國利民。大王若能矢志不渝的推行這十條政令,想必不出五年,我吳國定能國強民富,崛起於天下。」
季蔻並不是那種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最近吳國所推行的十條政令,都是有利於民生發展的大有裨益之國政。
影響深遠,而且力度極大!
就連王后季蔻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那些學富五車的公卿大夫?
他們之所以不贊成吳國的新法,僅僅是因為慶忌這般變法改革,已經觸犯到他們的利益。
相對而言,公卿大夫們依舊是私心大於公心!
若想讓他們如同季札一般大公無私,絕對辦不到。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有著上古遺風的聖賢,慶忌也無法要求他們個個都能舍小家為大家,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這不現實!
「王后,若是人人都能有你這種想法,那便甚好。只可惜,吳國新法,註定不會盡如人意!」
「大王可是在擔憂老世族聯合發難?」
「擔憂老世族?不,這是必然的,寡人何須庸人自擾?寡人所慮者,是欲儘可能的為新法的推行減少一些阻力,不至於出現流血犧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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