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必須去

  次日一早,武銘是被大弟黑著臉從床上拎起來的。

  "趕緊洗漱,穿戴整齊,今天帶你們去拜師。"

  "什麼師,魔法師嗎?"武銘迷迷糊糊的回道。

  "什麼魔法師,你和你弟弟已經到了該正式習武的年紀了,一會我會帶你們去拜訪艾菲爾大師,希望他能收你倆為徒。到時候你把你那頑劣的性子給我收一收,不然,哼!"

  豁,看來大弟對他們期望挺高啊,這艾菲爾大師武銘也是略有耳聞,帝國十大武師高手之一,一手重劍使的是出神入化。每年想去拜師的人數不勝數,傳說他們家的門檻都被想要拜師的人給踢平了。不過能順利拜入其門下的幾十年來加在一起也不過五指之數。如今雖然年逾六旬不過劍術在歲月的打磨下反而越發精湛,修為也越發高深。而且修行之人普遍長壽,現在也算是實力正處巔峰。

  不過儘管如此,武銘還是沒有打消要學習魔法的想法。老師的本事再高那也不是自己的,能學來幾分尚且看自己的悟性與機緣,當然勤奮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悟性不夠再勤奮也是徒勞的,不然天下苦修之人不計其數,為何只有十大高手而不是十大勤奮修行者。

  "不去,我不學武,我要學魔法!"武銘歪過頭撅起嘴,一副小孩子耍脾氣的模樣。

  "笑話,我武家從發家起,六代皆為武將,代代皆為將軍,豈能斷在你這?!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大弟也是氣急,這孩子平時調皮淘氣也就算了,怎麼這會件關乎未來的事情也耍性子?

  "你才笑話,幾代武將和我有啥關係,爹是武將兒子就必須是武將?再說學魔法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了?是哪位祖宗留下祖訓武家子弟不能學習魔法了?再說,我學魔法怎麼就斷代了,不是還有武欽嗎?"

  大弟被武銘一連串的質問懟的一愣。主要武家幾代習武,而且代代都是將軍,將軍要帶好兵就得以身作則,所以平時吃住都在軍營,沒有什麼時間搞那些卿卿我我,男歡女愛的事,所以武家代代都是單傳,所以產生了慣性思維。沒想到到了武銘這一代變成了雙胞胎,下意識的把這件事忽略了。不過大弟也沒這麼輕易就妥協。繼續說道:"武家雖說沒有禁止學習魔法的家訓,但有武家子弟應世代報國的家訓。好男兒報效國家定得征戰沙場!"

  "那一個高階魔法師和一個高階武者放在戰場上哪個對戰局影響更大呢,還是說帝國法律有規定魔法師不能征戰沙場?"武銘幽幽問道。

  大弟剛醞釀好一半的情緒一滯,氣勢也順勢泄了一半。這還用問,那肯定是高階魔法師對戰場的影響更大,武者再厲害也要一刀一刀砍,就算高階武者可以鬥氣外放形成劍氣覆蓋面也不會太大。而且劍氣對武者的消耗也是很大的,真要是刀刀帶劍氣砍不了幾下鬥氣就被揮霍沒了。

  但高階魔法師就不一樣了,高級魔法大部分都是帶群傷屬性的,真放在戰場上威力堪比飛彈,一炸就是一大片。但戰場上本就危險,魔法師又身體孱弱,自然沒有哪個魔法師願意上戰場。而且魔法師因為數量稀少,個個嬌貴,戰場上環境惡劣,想讓魔法師大爺陪你在泥坑裡摸爬滾打怕不是想屁吃。

  所以縱然魔法師在戰場上殺傷力巨大,有時甚至可以對戰局起到決定性作用,戰場上也罕有魔法師的身影出現。無他,正因為魔法師對普通士兵的殺傷力太強了,所以一旦戰場上出現魔法師的身影,必然會成為對方的首要狙殺目標。所以除了極特殊原因以外,沒有哪個魔法師願意上戰場上玩命。

  "你是說如果你學了魔法將來願意跟著軍隊征戰沙場,報效國家?"大弟眼睛裡都開始閃金光了,這麼一想學魔法好像也不是不行的樣子。

  "當然"

  "不是"

  武銘大喘氣道。

  笑死,剛才說了魔法師是戰場上的極高危職業,正常魔法師上一次戰場活著回來的難度都堪比西天取經了,這便宜老爹還要自己隨軍征戰。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報效國家讓我上戰場玩命,cinema好人能這麼坑自己家孩子啊?

  大弟本來都要拍桌子同意了武銘學魔法了,結果武銘來了個大喘氣說不是。合著你小子逗自己玩呢是吧?只見大弟臉色瞬間開始變紅,頭上好像有蒸氣冒出。

  武銘感覺自己耳邊好像響起了"警告… 警告…"的電子音。"急了,他肯定是急了,他一定是紅穩了,嗯,一定是紅溫了。"武銘心裡想著。

  然後就被大弟像拎小雞一樣拎著脖領子給拎出了屋子,屋外陽光明媚,武欽早已等候多時。只見武欽身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衣服主體是純黑的,不過在袖口和褲腳處卻用金色絲線繡著火焰形狀的圖案,在低調與沉穩中帶著一絲獨屬於少年的朝氣。少年朝著武銘擠了下眼睛,仿佛在問"怎麼樣?"

  反觀武銘,身著一套潔白如雪的大褂,大褂的質地柔軟光滑,仿佛能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衣服的剪裁十分合身,線條流暢自然,沒有一絲多餘的褶皺。大褂的領口和袖口都繡著精緻的金色花紋,這些細節讓整個造型更顯高雅華貴。然而,這樣的裝扮卻與一般人對習武之人的印象大相逕庭。通常情況下,習武之人會穿著簡單實用的衣物,以便於行動。但武銘本來也志不在此,所以他的打扮不僅沒有展現出習武之人應有的陽剛之氣,反而透露出一股秀氣和文雅。就這麼被大弟拎在手裡,兄弟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武銘兩眼往上一翻,兩手一攤"寄咯…"

  大弟拎著武銘,也沒有要放下的意思,就這麼徑直朝著府門口走去,武欽也緊緊跟在身後,一路上還對著武銘擠眉弄眼的使了不少眼色。問武銘兩人在裡面半天聊了些什麼,為什麼武銘是被紅著臉的大弟拎出來的之類的。

  而武銘也垮著個臉,也沒有心情和弟弟在那擠眉弄眼。

  三人一路走到馬棚,馬夫已經準備好了三匹駿馬供三人騎乘,不過武銘還試圖掙扎一下,以自己屁股疼騎不了馬的理由試圖躲過一劫。不過大弟豈能如了武銘所願,最後三人騎著兩匹馬朝著城外而去。

  大弟一匹,小武欽一匹,武銘雖然沒有騎馬,但終究也沒躲過去,他被大弟像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