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精神分裂』

  最終,四個人還是尊重了魏濤這個掌舵人的建議,給了他充足的自主權,你什麼時候想要釋放信息,我們什麼時候配合。

  現在要做的是大家勁兒往一處用,將貓牙持續做大,硬體方面用資金去砸,軟體方面以魏濤的戰略指導為核心,由他以領頭羊的身份,帶領著整個貓牙向前走。

  魏濤也收了四個人一部分的錢,他不缺錢,有錢去砸貓牙硬體設備,可這個時候,收錢才是合作的態度。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一口吐沫一顆釘,口頭協議有了,基本上事情也就成了,之後融資的時候,大家順勢進場即可。

  知道魏濤跟一幫年輕人在那較勁,這幾位也告訴他,如果有需要,隨時開口,錢財的力量有限,可錢財集中起來能夠推動的力量是無限的。

  結束視頻會議,魏濤就在窗邊站了半天,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半個多小時之後,打開門出來,門口多了兩個人,跟陸江在那眼對眼。

  兩個皮膚黝黑的男子,中等身材,樣貌也不突出,這一點到是跟韓鐵生很是相似,都是那種人群之中很難被關注到的毫無特點類型。

  「小五。」

  「小六。」

  兩個人衝著魏濤微微鞠躬低頭,自我介紹簡單,卻足以將最重要的信息傳遞——稱呼。

  「你們擅長什麼?」

  魏濤收到了里奧的信息,這兩個人,是他送過來的大禮,簡單也介紹了他們的特長。

  從小在僱傭兵訓練營長大,從小就一直接受最為殘酷的訓練,很早就開啟了戰鬥模式。

  訓練成功,殺戮中活著,兩種模式下還能夠活著長大的,可想而知實力有多麼的恐怖,至少在敢於拼殺這個層面,他們這種人,生死之間的博弈不知道多少次,不敢說完全的生死看淡,在需要拼命的時候,絕對有膽量去殊死一搏。

  這樣的人,魏濤怎麼用,還是有說法的,不然他也不會明知故問。

  「殺人。」

  回答很真實,他們一直訓練的目的就是成為僱傭兵里的佼佼者,說白了就是為了殺戮而生,不達到極致的好,也沒資格活到今天。

  「你們先在暗中跟著吧,陸江,給他們找輛車,拿些錢。」貿貿然,肯定不可能去信任,時至今日的魏濤,早已不是身邊急需人才的當口。

  收下,是增強自己的保護力量。不放在身邊,並不是對里奧的不信任,是沒有辦法在異國他鄉,我去選擇無條件相信別人。

  無論是在華夏還是在太國,出門的魏濤,身邊永遠都是多批次的安保力量,他是不介意大批人馬出動的人吃馬嚼消耗,安心感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來的時候,有一個任務,是否取消,您來決定。」二人之中的哥哥小五,將里奧給他的任務告知新的老闆。

  魏濤想了想點頭,當天晚上,瓦納巴身邊最器重的手下,就在曼谷,在他大本營級別長時間停留的演藝廣場內,讓人強勢擊殺,兇手兩個人,戴著面罩,潛入,很成功的到達瓦納巴那位手下的身邊,出來直接強勢擊殺,隨後一路硬拼著殺出去,現場留有對方受傷的血跡,比對DNA,並無任何有效信息。

  也就在這一天晚上,這位心腹手裡的一份帳本,失蹤。

  並不是一下子釘死瓦納巴的證據類帳本,而是一些瓦納巴生意往來的帳本,下面經手的人,多數都是這位心腹,記錄的也不是什麼特別秘密,單純是一些金錢和物品的往來。

  隔天天蒙蒙亮,在幾十公里之外屬於瓦納巴的一個莊園,連夜處理完手下事情剛回來躺下胡思亂想的瓦納巴,遭遇了一群兇徒的武裝襲擊,子彈聲在這個清晨不是主角,而是一顆顆來自不同國家部隊的手雷,從四面八方向著莊園內部進行攻擊。→

  魏濤的海外帳戶,通過幾輪周轉,有兩千萬美元被划走,

  里奧搭橋,連夜在附近國家,直接僱傭來一整支僱傭兵隊伍,並且是入鏡後,得到了足足一卡車的裝備,搭配幾輛吉普車,連夜趕到了這個莊園。

  如何善後,如何離開,都有專門的人去安排,錢給的足,那就能拼命。兩千萬美元的大單,除了世界最頂級的那一小撮僱傭兵,其它的僱傭兵團隊,這一輩子可能也就碰到這麼一次。

  武器裝備管夠,就差沒有炮了,手雷足足十幾箱,那真是人人戰術背心上都掛滿了手雷,上來無需硬拼,給的目標也不是必須強勢弄死某個人,而是將這個莊園內的武裝力量,儘可能的消耗消滅掉。

  那還說什麼,肯定不露頭啊,手雷就是各處的扔,離遠了對射拼誰的準星高武器好,十分鐘左右的攻擊時間還是有的,之後駕車離開,最快速度進入大山,到那時候,官方的追擊隊伍沒有價值了。

  既然是消滅有生力量,覆蓋火力的殺傷力就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十分鐘之後,瓦納巴居住的樓別炸塌了,他人躲到了地下室中,那裡是他給自己設計的安全屋,幾段火力覆蓋出入口,通風口隱秘,儲備的淡水糧食足夠,還有一部衛星電話和一部座機電話,都嘗試過好用,進入其中進行求救,最多二十分鐘,救援便會到達。

  已經擋不住攻勢了,要據守出入口通道防禦了,結果,人撤退了,來的快,退的也快。這一舉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等到救援過來再行追擊時,人已經鑽進了幾十公里外的原始山林之中,丟棄的吉普車和卡車,直接開進了河水之中,沒有炸毀和引燃,也是給自身進入之後的方向判斷,做一個隱藏,這樣救援的人需要一點時間找到車子,確定他們進入山林的區域,這個時間跨度,足以讓他們消失無蹤。

  ………………

  魏濤並沒有出境,人就在酒店停留,約見各方的合作夥伴,同時在太國開幾部戲,且目前汝膠床墊枕頭等等商品的合作模式,也需要重新進行談判。

  仇博給他發來一條信息:「接下來,看我們的了。」

  魏濤笑了笑,沒有回覆,刪除信息,不等瓦納巴出擊,他這邊先出擊,拿到帳本外加心腹和大部分的手下被幹掉,短時間內即便有所補充,也還有信任的問題,這個時候,想要出頭的米拉,處於非常好的機會狀態。

  背後還有里奧這個當哥哥的支持,這樣的亂局之中獲取一定的勝利果實,米拉信心滿滿。

  小五受傷了,以最為簡單原始的設備,小六給他把子彈取出來,魏濤給他們下達的真正第一個命令,藏起來,然後去華夏找他。

  瓦納巴找到了酒店,想要動粗沒可能,多家媒體的鏡頭鎖定這裡,太國的官方和王室,也都有相應人員,每天與魏濤進行接觸。

  別看瓦納巴家族勢力龐大,你有十足的證據那可以來興師問罪,甚至動用官方力量,如果沒有,別說是瓦納巴,即便是現在家族的掌舵人,也不可能不顧華夏這龐然大物,在作為雙方一些經貿合作的代表身份下,對掛著雙方合作顧問頭銜的魏濤無緣無故的公開動手。

  米拉和里奧是親兄妹,瓦納巴也確實是他們的叔叔,只是這個叔伯姑姑,他們的爺爺,可是里里外外公開私下裡,給他們生了幾十個,要說叔侄之間的感情有多深,還是得看個人相處,單純血緣關係,並沒有太大的牽扯力。

  「魏總,大手筆啊?」

  陰陽怪氣,憤然怒火,這些是不需要證據的,只要瓦納巴認為是魏濤乾的,他就可以這麼問,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就覺得這件事是你乾的。

  魏濤當然不會承認,可也不會著急為自己辯解,只是輕輕掃了對方一眼,在酒店的自助早餐廳內,自顧自的喝著牛奶,根本沒接他這個話茬。

  瓦納巴直接在他的對面坐下,視線在一旁的趙麗影身上掃過,嚇得後者有些心悸,就覺得對方像是一頭巨獸般,隨時隨地會將自己一口吞下,骨頭都不剩一點。

  「你信不信,你離不開曼谷?」

  魏濤哼笑一聲:「我不信。」

  瓦納巴冷笑的盯著他,眼神之中滿是兇殘之色:「這件事不可能算完,我很期待你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魏濤撇撇嘴:「傻嗶。」

  瓦納巴騰的一下站起身,動作幅度很大,引得周遭的人都看向這邊,舉起要拍桌子的手,收了回去,哼了一聲,轉身離去,放狠話這個環節,永遠是弱者的選擇。

  實際上,魏濤的表現,那種我不在意你是否懷疑我的樣子,反倒讓他覺得,似乎這件事跟魏濤沒關係,他這麼做什麼好處?只是鬥氣?別鬧了,這也不會傷了自己的筋骨,稍微給一點時間就能緩過來,他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還徹底得罪自己。

  剛走出酒店上車,瓦納巴便接到了一個電話:「你看網絡上的新聞,昨晚的。」

  瓦納巴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轉彎,即便是隔著電話,都眼見得低眉順眼了許多:「好的,知道。」

  看什麼不知道,但這個電話的命令他不能有任何打折扣的行為去執行,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新聞,點開網站,很快就看到了大標題的新聞。

  「華夏小米公司與我方展開戰略合作……」

  戰略級別的合作,魏濤是華夏方代表團的顧問,從旅遊到衍生產品的雙邊合作,再到現在戰略級別的合作越來越多,不說所有大家族都要讓路,賺到錢的家族,會維護跟華夏方的好關係,不夠資格談跟華夏的關係,那夠資格談跟魏總的關係吧。

  是與不是,對瓦納巴而言不重要了,剛才那個電話,已經很明確的傳達了一層意思:「目前魏濤誰也動不得,別去給自己和家族招惹麻煩。」

  ………………

  燕京。

  燕惜雨所在的辦公室加上她有四個人,都隸屬於虛擬貨幣臨時研究小組的成員,都很閒,只不過另外三個人不想如同她一樣做一隻鹹魚,所以不忙的時候,他們三個要麼在外面忙,要麼在辦公室內,敲打著電腦鍵盤,打著電話,在電腦上也進行著各種工作。

  早上燕惜雨會開著她那輛可以鑽行胡同的小QQ,準時準點的上班。

  辦公室有專門的保潔人員,你如果擔心對方會弄亂你的桌子,可以告知對方不要收拾桌子。

  她上班之後,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泡一杯咖啡或是一杯茶,從小跟著父親養成的習慣,翻看報紙,在她們這樣的單位,各類報紙永遠不缺。

  上午十點,電腦屏幕內郵箱顯示進來一封新郵件,看了一個小時報紙的燕惜雨,點開郵件,查看裡面內容,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他,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從松江的安順集團,再到這邊的安順投資,金鋒安保公司,安順娛樂和貓牙。

  包括魏濤個人和安順娛樂的明星藝人。

  全部都經受住了稅務的審查,除了一些捐贈是官方主動要求予以抵稅的,剩下都是實打實的足額按時按點繳納。諸如買車什麼的放在公司名下抵稅,那不是為了抵稅而買車,是公司真的有如此大的用車需求,更何況以魏總的賺錢手段,一年下來,要說買那些車子是為了抵一部分的稅,當你看到他納稅的數字時,會覺得買車抵稅這個說法放在安順的身上,純粹是扯淡。

  每一筆稅,都清清楚楚。

  最開始是找茬,後來是乾脆安順這方面,主動要求所有的審查人員,從嚴從細,我們既然要讓人閉嘴,就徹底一點,讓外界徹底的閉上嘴。

  華麗的數據,乾淨的底子,在燕京很快傳開,完全是讓人不可思議的形象,真的出現了。

  魏濤個人的形象也在這一刻升華,先不說敵對敵視的那些人,旁觀者都忍不住豎大拇指,予以肯定的點點頭,年輕人能夠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如此堅定不移,這樣的人即便以後再商場有再大的成就都是應該的。

  官方的很多人,都對這件事專門予以了解,得到了準確信息後,心裡也記下了魏濤這個名字。

  最初的始作俑者,陳俊等人找的關係,推動的這件事,摻和進來的人都恨慘了陳俊這些人,瑪德,老子這次跟著你們丟大人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我們挑頭查安順的,人家現在一點問題沒有,還落下了上面很多大人物的好感和肯定,以那些人的智慧,我們這些事件始作俑者算什麼?那豈不是成了奸佞的小人?這一筆印象若是留下了,以後再體制內,我們還怎麼玩?幾年內,這個印象的負面影響是消除不了的。

  哥哥的電話打了進來,辦公室內還有別人在忙碌,燕惜雨站起身接起電話向外走:「餵。」

  從小到大在燕惜雨認知中,什麼事情都和風細雨淡然如水的哥哥,竟然急了,很明顯語氣里透著急迫:「魏濤真的能那麼乾淨?他怎麼敢膽子這麼大,還去運作這件事?」

  語無倫次了。

  燕惜雨推開一間小會議室的門,裡面沒人,關門,人站在窗前。老式的紅磚樓還不是地暖,手搭在窗下的暖氣片上,很熱。

  「燕博文,你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一句話,使得燕博文冷靜了下來,調整了一下才再開口:「對不起,我失態了,實在難以相信,他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我服氣。」

  燕惜雨語氣清冷,他亂了,還沒有意識到,繳稅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核心問題了。

  「燕博文,你現在找得到陳俊嗎?」

  「嗯?」

  「哥,你心亂了,四位投資大佬,在下面用了多少手段,甚至不惜跟陳家開戰,往死了得罪,拿到貓牙的股份,到底是為了什麼?」

  短暫的沉寂,隨後是咣當一聲,那邊電話掛斷。

  不到十幾秒鐘,顯示座機號碼打來了電話:「手機不小心掉地上,摔壞了。魏濤敢玩這麼大?」

  燕惜雨哼笑一聲:「是他動的手嗎?不是一直都是你們這幫人,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些什麼嗎?」

  再度沉寂,良久之後,濃重的一聲嘆息傳來:「妹子,你說爸媽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你是他們的兒子,你很優秀,他們永遠不會失望……」

  「……」

  「但他們會讓你接受成長的教育。」

  「我懂了,這件事後續,我不參與了,跳樑小丑一般,還覺得自己天天向上呢,結果舞台下的人,看我們不過是哈哈一樂。」

  燕惜雨複雜的心理狀況在這個時候有了起伏:「其實你們也沒有輸,做糖不甜做醋賊酸,搗亂唄,什麼時候他不堪受擾,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會拿出一部分的虛擬貨幣賣給你們,他喜歡多個朋友多條路,怪只怪你們當初沒把人家當回事。」

  燕博文的聲音變得狠厲:「燕惜雨,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燕惜雨答非所問,直接來了一句讓從太國飛回來的魏濤都覺得後背冒冷汗的話語:「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判斷未來一段時間虛擬貨幣會持續震盪,不需要多,你們五百塊錢買進來,幾個月時間,都無需跌,保持個四五百的波段起伏,他故意示弱讓你們進場,賣一些自己手裡的給你們,到時候你們想好怎麼死了嗎?如果再跌下去一些呢,不用多,一百美元,你們之中有幾個跳樓的?假設這個判斷是正確的,也是他心中所想,知道他為什麼沒坑你嗎?」

  燕博文現在不擔心自己是小丑了,做錯了,走錯了,不是沒有改正的機會,無非是一段時間沉寂,一定程度成為別人酒桌上的笑料,除非之外會有什麼真正的損失嗎?當他沒有奢望自己能達到父親高度時,沉寂幾年,也不算是什麼。

  他更擔心的是妹妹,似乎她現在有點病狀了,想問題的角度越來越不對路,你會開始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給母親打了電話,三天後,沈眉給魏濤打了電話,她和丈夫都覺得女兒非常的正常,也不排斥去看心理醫生,甚至還能跟心理醫生侃侃而談。

  醫生都說她沒病,後面還有一句話,她這沒病,比有病還嚇人。

  正常交流,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不像是有心理問題的人,但根據大家和她自己主動提供的資料,醫生說她這種狀況非常可怕,腦子裡正在誕生第二人格,不是兩個人格兩種思維方式,是她需要對認為很重要的兩件事,進行自我梳理,這兩件事或是兩個人,是對立的,她無法站在中間,更不可能站在任何一方,最終的選擇是……

  我站在了左邊,我也站在了右邊。

  以沈眉的閱歷,當時聽到醫生的分析,也嚇得聲音有些變化:「精神分裂?」

  醫生皺著眉頭,想了想搖頭:「這麼定義不準確,她這不是變得糟糕,是為了變好,有主觀意識的故意,她只是不想讓自己不舒服,所以才時不時會有自相矛盾的話語和自相矛盾的行為,旁人聽到會覺得她說話不著四六的瘋傻狀態,實際上,她這是在自我修復一些東西,我建議,如果那矛盾能夠進行調和,外力的調和是最好的,沒有了矛盾對立的尖銳點,她不會有任何問題,看得出來她也自學過心理學,算是半個內行,你們帶她來的目的,她自己也知道,甚至還主動跟我談起了關於兩種人格的事情。」

  沈眉給丈夫打了電話,忙到一點私人時間沒有的燕隆靖,專門來了一趟這家鼎鼎有名的心理診所,跟醫生談了半個小時。

  「給魏濤打電話,說我請他吃飯。」

  沈眉下意識的點頭,心藥還需心病醫,自己做父母的沒什麼,魏濤那邊呢,他的配合更為重要。

  拿出電話都找到了魏濤的電話號碼,剛要撥通,沈眉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關心則亂:「你請他吃飯,是不是動靜大了點。」

  繳稅沒問題,貓牙大動作,陳家肯定有人看懂了,現在看懂還好,只有憤怒,如果是之前就看懂了麻花藤四人的行為,那得多大委屈忍了下來,只賺朝夕不賺未來的將股份賣給他們。

  這樣的時候,燕隆靖和魏濤出現在一張飯桌上,定然會有很多人去亂猜測,衍生出多個版本的解讀也都在情理之中,丈夫很有可能也會被這件事給牽扯進去,本來置身事外看個小熱鬧,結果被拉入到了熱鬧當中。

  「打吧,沒事。」燕隆靖很平靜,他的段位,可要比妻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只是從來不會在家庭里展示自己居高臨下看透凡人一切的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