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豈能來而不往

  陌生的熟悉感?

  說到別的項目,魏濤可能沒有什麼發言權,可對歪歪,他即便是剛重生那會兒,沒有什麼好的見識,也知道李學零是把一手好牌給打得稀爛。→

  甭管裡面有多少別的因素,自己作死這一條肯定跑不了,明明擁有著最好的資源和發展,卻固步自封且夜郎自大,更是在智慧型手機開啟自媒體時代之後,很不可思議的迅速掉隊,不僅在pc端沒做好被魚虎後來居上,在手機端更是直接被短視頻平台給打沒了。

  歪歪因為魏濤重生參與的緣故,提前登上了歷史的舞台,且真正做到了我是一哥的地位領跑全行業,可這一年來,縱觀歪歪的發展,各方面都發力,卻沒有一樣發在了準確的地方。當然,這個準確的標準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李學零的倨傲,別說是魏濤了,估摸著現在就算是雷布斯,也說不得了,他的性格改變也源自於魏濤的存在,讓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技術沒領先,概念沒領先,卻還想要這吞併造大整個體量,將核心的用戶體驗和用戶反饋給放在一邊,秉承著一個原則,我是老大,你們用我的平台,那就按照我的規矩來,你們不玩就意味著你們跟多數人脫節了,你們玩,就別忘了,我才這個平台的老大。

  熟悉的陌生感?

  李學零還是李學零,他還是那麼的霸道,也不能說是錯,而是有些東西你沒有最為核心的技術和統治力,以及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價值,千萬不要試圖去制定規則,可能前期會有普通用戶遵從你的規則,一旦跑出來一個用實際行動質疑你的,一旦掀翻你,必然是驚濤駭浪。

  而以李學零的自大,這很像是他的風格。

  發展過程沒有專注於用戶體驗,沒有給技術設備進行重金持續升級,沒有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

  自以為是,開始以大手筆大格調來要求標榜自己,所謂競爭對手都是小老弟,我給你們制定一個行業規則,你們來學著我,按照我給你們劃定的方向去走。

  魏濤是知道歪歪的必然結果,雷布斯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只是現在的他沒有精力去管那邊了,也不想跟李學零的關係破裂,反正那個項目的投資早就賺回來了。

  多多少少,這時候的魏濤有一些不舒服,如果我擁有一定的話語權,那這件事會否有改觀的可能呢?

  在提前占領市場成為老大和安安穩穩避免大範圍波折的選擇中,魏濤想了一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關錦月也沒有辦法好好睡覺,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回到床上之後,靠坐在床頭,魏濤側過身體,頭枕在她的大腿上,讓她給自己按摩。

  兩人也沒說話,關上燈,只是借著外面一點蒙蒙的月光,勉強不至於兩眼一抹黑,關錦月給他輕輕的按壓太陽穴。

  比起當初的糾結,現在的他到沒有那麼的胡思亂想,只是通過這件事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定位,既然堅定了,就不變了。

  【早該想到的,當初選擇了冷眼旁觀,現在就必須承擔它擁有大好前景沒有發展到更高高度的既定事實。】

  【要改變,早改變好過晚改變,這個時候再出現,註定了效果更差。】

  這一輪,李學零能順利融資嗎?現在魏濤有所懷疑,過高的估值會讓整個『多玩』被拖入到深淵之中。

  那些投資人,會不懷疑?

  亦或是成功融資,再度做高估值,有多少人讀到了歪歪的未來不好說,魏濤敢肯定,這樣的歪歪,未來成就不會超過自己經歷過的那個歪歪。

  在雷布斯眼中,這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在魏濤的眼中,這何嘗不是一種提前套現的機會,究竟是坑了誰或是害了誰,他不覺得自己需要背負什麼心理壓力。

  投資也是生意,也是買賣。

  有買有賣,自然也就有人賺錢有賠錢。

  迷迷湖湖睡了一會兒,就又在鬧鐘的安排下起身,起床以洗澡完成洗漱是魏濤的習慣,然後簡單擦拭之後以自然晾乾全身,不能著急,需要一定量的時間來完成自然晾乾。→

  換上一套比較正裝的西服,沒有弄成很修身的那種線條感,外面罩著一件呢子大衣,出現在《贏在華夏》錄製現場的休息大廳,還沒有來得及讓魏濤去了解他昨晚覺得很有趣的項目,到是那些老闆們,今天對他熱情了很多。

  簡單寒暄接觸,答桉自現。

  雷布斯面對他詢問的目光,微表情下顎向下點了一下,承認了消息是他告知李學零的,現在傳出也是正常。

  魏濤魏總要在下一輪『多玩』融資時不去跟投……

  昨天他跟雷布斯說的意思是讓出來,到了今天就讓這些人覺得得到了機會,我們或許可以提前獲得一些,儘管不一樣,卻萬變不得其宗。

  「雷總,你覺得,我應該現在就賣掉嗎?」

  兩天後,魏濤反問雷布斯,對方輕輕嘆口氣,直到現在,李學零還沒有親自出現跟魏濤談一談,這兩位合作夥伴之間再無半點私人情感,甚至都已經稱不上是合作夥伴。

  「你若是想賣,就賣了吧,你剩下的5%,不再下一次融資的稀釋範圍……」

  魏濤明白雷布斯的意思,李學零沒出面,無非是他不想跟自己談了,會補足下一次融資自己股份稀釋的部分,這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沒問,只需要等待即可,轉過天,雷布斯帶他見了某個投資機構的高層,魏濤明白,這將是接下來李學零合作的對象。

  一個億美元的超高價值,魏濤將自己擁有的『多玩』10%股權,轉讓給了這家投資機構。

  事情在私下裡完成,帶有一定保密的性質,這也使得魏濤避免了又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安然的揣著錢,在更小的魚塘里,挑選著投資目標。

  他幾晚沒有睡好的原因不是擔心,而是在分析為何現在『多玩』會造成如此虛高的估值問題,這已經超過了自己重生之前歪歪上市時的市值,問題出在哪呢?

  最終他找到了一個最為說得通的答桉。

  不是自己的介入多麼厲害,而是因為自己介入,讓歪歪提前出現,在它初期發展階段,市場需要,發展自然飛快。

  現在別的人連跟風的實力都沒有,一家獨大,不然李學零也沒有如此大的胃口要一統江湖。

  發展的畸形,讓歪歪在魏濤眼裡是原地踏步,可能在外界看來,它會成為企鵝那樣具有統治力的使用軟體,實際上呢?

  魏濤不敢說大市場會不會有變化,但落袋為安達到目標就不再奢求,算是他的一個優點。

  我在『多玩』,想要達到的目標,對標的就是記憶里上市市值的高度,現在夠了,那即便它以後發展更好,我不後悔現在套現。

  現在的一個億美元,於我而言的作用,必然要強過四五年後的三個億五個億,概因,幾個項目都在這幾年是爆發期,尤其是雷布斯那邊的小米,為了以後得到更多,現在需要自己準備充足資金,能再跟兩輪,穩定之後,這一個項目足夠讓自己未來躺平。

  呼!

  夜幕之下的燕京,當霓虹燈閃爍熄滅,凌晨三點,雪花飄落,裹著厚厚的棉衣,站在酒店的陽台之上,掐滅手中的香菸,魏濤轉身回到房間。

  果不出所料,關錦月沒有睡,開著夜燈,準備了一杯溫熱水,冷風順著開門關門湧進來一股,給這屋內的溫度來了一次『刺刀般』的降溫。

  「有人說,你受委屈了……」關錦月將水杯遞到魏濤的手裡,絲絲暖意傳遞到手心。

  魏濤哼笑一聲:「那就讓他們那麼覺得好了。歪歪那邊,懶得投入太多的精力而已,李學零是個心眼小的,跟這樣人在一起弄得我很心煩,眼不見心不煩,這樣挺好,說白了就是懶得搭理他。我在想小米的事情……」

  關錦月當然看得出他不是因為『多玩』的事情,此時聽到真實原因,立時進入到戰鬥狀態。

  「個人掌上移動數據終端,讓手機和電腦的功能兼容,這件事靠譜,技術上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小米方面,你這麼有信心嗎?」

  「嗯。」魏濤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說什麼沒技術全靠組裝設計外部硬體,成功賺錢才是他信心滿滿的王道。

  「我也看好手機項目的未來。」關錦月微微一笑,昏暗的壁燈照射下,薄如蟬翼的睡衣,帶來的視覺觀感讓魏濤『食慾大振』。

  幾天來,明顯他有些心事重重,此時此刻見到他如此,關錦月不僅順水推舟,還輔以些微移動身體的變化,一個媚眼拋過來,稍微挺直腰杆,那絕對異於常人的波瀾壯闊波濤洶湧,魏濤的選擇是直接撲上去。

  ………………

  安順投資魏總在『多玩』股權轉讓拿到一個億美元的事情,終究還是在『內部』爆發出來,對於這樣微不足道噁心人小手段,魏濤懶得理會,再次證明那位李總的格局,真的就只有那么小,難怪他手拿著王炸都只是慘勝,魏濤重生助力他拿到了兩王四個二,看樣子以他的膨脹,小勝都是運氣,弄不好這助力還會化身成為反向助力。

  不想了,只剩下5%,魏濤也不去關注,留著當成一個念想,徹底成為透明人,既然知道對方噁心自己的目的就在這一次的節目,他也順水推舟,到底是不是噁心,那還要看我如何理解這件事。

  電視節目的鏡頭裡,大家各抒己見,各自展示著自己的項目,在私下裡,當魏濤一個又一個的項目去進行投資,五十萬一百萬二百萬,最多一個三百萬的砸過去時,整個休息大廳的氛圍比起錄製現場還要緊張。

  諸多的大老都紛紛將『視線』投向魏濤,這小子還真的是個狠人,才拿到錢,完全是不管不顧的硬砸,有些項目創意是需要一點成績和半成品的,結果他這裡有的項目連創始人員都不見,看過資料,聽過項目分析,直接百八十萬就投了過去,給對方在最初的項目種子階段,有了小小萌芽的機會。

  雷布斯本來都去忙『小米』的事情了,聽聞此事也不禁頭大,自己的這兩個合作夥伴,明面上客客氣氣,暗地裡刀光劍影,避免尷尬,誰也不見誰,暗地裡的手段是一個接一個,你出招我就接招,你覺得是勝利我覺得不算失敗。

  發展到今天,儼然成為了別人喜聞樂見的笑話,這讓雷布斯覺得很無語,最近沒少有人在他耳邊念叨,連劉勤都出來了,詢問這兩位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得已,他又一次到了節目現場,找到魏濤。

  「犯不上的,沒必要如此。」

  魏濤只是聳聳肩攤攤手,一副滿滿無所謂的樣子。

  雷布斯苦笑一聲,在這裡停留了一上午,乘坐下午的飛機,前往『多玩』總部,他心中的那杆天平,已經發生了偏移的轉變。

  一方給面子,懂得感恩,能合心意的做出一些對大家都好的選擇。

  一方卻是在步步緊逼,明明大家應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非得去糾結一些根本不成為理由的原因,故意去鬧事。

  在這件事上,因為魏濤先退了一大步,雷布斯心中選擇站在了他這一邊。

  在到達機場之後,他接到了魏濤發來的一條信息:「雷總,他不缺讓別人難受的三瓜倆棗,我又會缺讓他生不如死的幾兩碎銀嗎?」

  雷布斯知道,魏濤這是第一次正式的表態,意味著他的忍耐限度達到了,不想再後退了,如果接下來對方再有一些小動作,那就不要怪他了。

  對於魏濤,雷布斯早就做過詳細的調查,包括這兩年人家在松江的發展,也都一直關注著。

  剛開始還覺得他偏安一隅是眼界的問題,是格局的事,時間長了,以雷布斯的頭腦,想明白了,這位真正喜歡的事業不是實體生意,而是網絡,是投資,只要人有名兜里有米,他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需要他投資的人,就算是在北歐或是南美的某個小島小地方,一樣會有需要投資的人登門拜訪去介紹自己的項目。

  在松江,魏總之名,其中不乏一些江湖街面的混雜味道,雷布斯知道這裡面即便是有水份,也是反向的水份,他不止是混雜一些江湖,很可能跟江湖的牽扯更深。

  如若不是彼此關係不錯,正在真正向著『朋友』的身份進發,他都想要托人找關係,好好去查一查在魏濤發跡過程中幾個特殊的節點,那裡面,絕對有著血色的江湖味道。

  需要自己動手嗎?需要留下痕跡嗎?花點錢輾轉幾次,僱傭幾個亡命徒狠人,難嗎?

  這麼一想,雷布斯的視線第一次放在了金鋒安保公司的身上,這個公司的盈利點有,很遠很遠,且對於聲譽無比重視,一旦有一次的失敗,很有可能臭名遠播聲名狼藉,公司多年經營毀於一旦,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現在雷布斯知道了,這小子,走一步看十步,不過也好,一個懂得未雨綢繆且小心謹慎的人,做事不會不管不顧,這樣的人作為合作夥伴,只要彼此之間有一定的信任,無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你永遠不用擔心他的湖塗做錯事會惹下天大麻煩連累到你和雙方一起合作的項目。

  見到李學零,他開門見山:「他現在不缺那點兒魚死網破的錢,你現在也認識一些能人,不妨讓人幫你去調查一下,他缺少一兩個能夠為己所用的亡命徒嗎?不要將矛盾升級為仇恨,魏濤他這一次已經退了一大步。」

  李學零撇撇嘴,將一份資料擺在了雷布斯的面前:「80公會,後面真正的老闆是他,這傢伙不地道,自己挖自己的牆角,我會跟這樣的人合作?」

  雷布斯只是掃了一眼,顯然早已知曉這件事:「全是弊嗎?沒有利好?80公會的口碑如何?」

  李學零不說了,因為再說下去就沒有意義了,等於他們兩個人的默契都沒有了。

  事後,他找了兩個人去松江。

  沒到五天,這兩個人的大老,接到了來自松江的電話,對方先禮後兵,客氣的聊了幾句之後,給了這邊的大老一個松江的地址。

  再度派人前往,在那個地址,看到了已經被捆綁一天水米未進的兩個手下。

  人領走,我們沒有想要結仇的意思,大家都在一條道上跑,現在我警告你們了,不要搞一些有的沒的,安然把人還給你們。

  屋內,在捆綁兩人的床邊茶几上,放了五萬塊錢,禮數盡到,給兄弟壓驚的錢給了,來回車旅費也都給報銷了。

  對方走了,五萬塊錢,拿走了兩萬。

  禮數收到了,態度也表現了,我們都不過是拿錢辦事,都是老闆有錢人的事情,我們不過是混口飯吃,同行傾軋的事情,還是不要出現了,這件事我們雙方過了一下手,你敬我一支煙,我還你一口酒,『拍拍手』大家還是誰也不認識誰的陌生人。

  「別再想一些歪門邪道的招式了,對方在松江不僅有錢有勢有人,身邊還有高人。你想死或是想逃跟我沒關係,想做什麼我也攔不了,但我的人做不了,你要是能,我奉勸一句,不值當,那樣的人肯定會聯繫到為了錢什麼都不顧的亡命徒。」

  李學零沒說什麼,暗氣暗憋,他犯了一個人最常見的思維邏輯錯誤,那就是自我本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錯的是對方,因為對方招惹了我,我才『先下手為強』。

  ………………

  魏濤在這檔節目還沒有錄製完成之前,便花了三千萬做年輕創業者的項目投資,看得臨安馬、老牛、老史這些人是紛紛搖頭苦笑,年輕氣盛這個詞彙是好的,怪不得外面都傳他『人傻錢多』,賺錢凶,花錢勐。

  「史總,咱這遊戲設計還是有缺陷啊,充值還有限額,我想花錢都花不了……」

  版本更新,調整。

  老史這裡,還怕無法把消費大戶伺候舒服了嗎?這樣的要求無論提出多少,咱都能一一滿足你們。

  「牛總,咱倆能不能談談東三省總代理的事情……」

  這樣一個平台,魏濤麾下有『鮮時光』,不說這個連鎖超市是否衝出松江,拿到一個總代理,直供價格,兩位當家主事人面對面的談,直接繞過了下面所有的各級負責人,給誰都是給,就算是為了結交魏濤這個人,即便不能給總代理,但給他單獨開一個直供渠道,還是沒有問題的。

  跟風投熊坐在一起聊投資,約見一些投資人,晚上一起喝紅酒抽雪茄,哪怕只是淺談幾句,依舊可以受益匪淺。魏濤沒想過如此簡單就能結交誰,也沒有想去聽到一些所謂的小道消息,他的目的很簡單,也很單純,只要坐在一起,只要讓自己承認我是一個獨立投資人,讓所有人對我這個身份有一個定位,在圈內圈外,當有人提到我有一個項目需要投資時,初始階段會想到我,這就足夠了。

  再多,自己也貪多嚼不爛。

  這樣一個好平台帶給了魏濤收益,私下裡,對節目組,對其中的一些主事之人,他的風格依舊,給予大家公私兩面的禮物,出手大方,又不涉及到一些交易,這樣的關係彼此都希望能夠長期維繫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拓展,要麼利益糾葛無比深,要麼沒有糾葛。

  一直到年底,魏濤才離開,轉路到唐城,小鋼炮導演在這裡已經開始籌備拍攝,零星一些冬季的鏡頭也開始拍攝,女主角是自己媳婦兒,飾演兒子的是公司里的大黑牛,檔期時間應有盡有,他隨時覺得可以加入一個冬季季節形成視覺觀感反差的小片段,隨時便能將演員拉過來進行拍攝。

  魏總剛拿到一個億美元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花了三千萬華夏幣去做新創業者投資的事情,更是被一些人口口相傳,小鋼炮還有點後悔,早知道之前去松江就不客氣了,這位完全不差錢,讓他多投資一點,不過就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

  就他投資那些項目,一大堆都是打水漂,每年那麼多想要在網際網路有所作為的新創業者,又有幾人能夠成功上岸,九成以上,最終都化為泡影,只剩下一小段用來回味當作經驗的回憶。

  探班劇組,跟演員們聚在一起吃了頓飯,其中章國強和大黑牛最為熱情,當初《士兵突擊》如若不是魏總的推廣,都不知道自己的演藝生涯會否有今日的成績。

  席間,因為他們的緣故,提起了《士兵突擊》,不可避免的提到了一部魏濤始終覺得類似題材里真正內容強度夠、一定程度被埋沒的片子《我的團長我的團》。

  因為拍攝期間出現了現場拍攝事故,這部片子為了避避風頭,自動『躲』了起來,不僅沒有宣發,連跟電視台談都沒有談下來,目前到是時間差不多了,可壓價的既定事實,還是讓兄弟傳媒和康導以及這一群原創如今是一腦門子鬱悶,不想耗費了大量精力拍攝的片子得不到應有的尊重。

  「魏總,那真的是一部好作品。」

  「魏總,深度我認為比《士兵突擊》還強幾分。」

  魏濤在眾人期盼目光中,笑道:「追加投資可以找我,用作後期宣發之類的,別的,我那點套路大家都知道,傳統不行走網絡,如果你們願意走網絡的話,我可以幫忙做兜底,如果後續收益無法達到保本,我補齊。」

  如此,千恩萬謝,有如此大老闆朋友,真的能讓人安心,當你遇到了覺得根本解決不了的事情,開口相求,那就沒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在劇組停留了兩天,魏濤返回松江。

  他回到松江的第三天,臨近陽曆年尾,一個細高挑大個子大腦殼的男人,長款羽絨服,牛仔褲,棉皮鞋,背著一個雙肩背包,緩步上了南下的列車,

  鬍子拉碴,戴著一個黑框的眼鏡,冷不丁看過去沒有留下什麼五官印象,對他的年紀也沒有一個相對較小的跨度區域猜測,三十多?四十多?身上抽菸留下的煙味,讓一些不抽菸的人會抗拒,加之他形象的不討喜,會讓人下意識的遠離一點。

  硬臥的中鋪,上車之後,背包隨手放在下鋪的下面,待到車子啟動列車員過來換完了臥鋪憑證之後,人往鋪位上一躺,蓋著被子,壓著羽絨服,昏天黑地的睡起來,也不吃飯,也不上廁所,要不是偶爾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周遭鋪位的乘客都要找列車員了。

  直到過了大江,車廂內的溫度高了起來,睡了足足二十多個小時的他,才坐起身,羽絨服也不穿,在周遭人好奇的目光中下來,下鋪一個老大爺好心問道:「小伙子,你沒事吧?」

  「沒事,大爺,就是困。」

  牛仔褲的後兜,有一個錢包。

  前面兩個兜,一個裝手機,一個裝香菸打火機,打著哈欠,向著距離自己近的車廂門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