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保溫杯

  那是一個美妙的夜,值得終生刻印在記憶深處的夜。

  無關乎報恩,無關乎抵帳,只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是他改變了關錦月既定的人生規劃,也是他讓關錦月形同機械一樣的生活里擁有了真正的陽光。

  所以,她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了陽光。

  衛寧是柔。

  唐岑是力量的勁道。

  到關錦月這,才是男人們都無可抵禦的加錢居士另一句名言:「很潤。非常潤。」

  白璧無瑕、冰肌瑩徹,細潤如脂。

  魏濤將自己能想到的詞彙都用上了,或許在東方人的審美標準里,曹曦雨的五官臉型包括頭的形態,肯定是最標準美女的狀態,關錦月這邊,則帶有一點點西方質感,臉型眼睛的比例,給人一種金鎖的感覺。

  但這肌膚的狀態,關錦月是秒殺所有人,想想當年她又是干農活,又是上山摘野菜,又是在苦難環境下雜草生長,這肌膚卻不曾半點受損,哪怕是最容易磨損的雙手,也依舊是水嫩白皙光滑膩人,任誰看到都不覺得她是從小吃苦長大,還以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曹曦雨練舞蹈,崇尚以瘦為美,加之當下藝人明星或是追求漂亮的女孩都是如此,使得大家對於瘦的概念開始影響到專業選手,視覺效果里的纖纖玉腰和修長雙腿,那可比某些部位的視覺衝擊力大,追求也是這個,又是A4腰又是反手摸肚臍眼的。

  關錦月上鏡接受採訪時,包括拍出照片,給人感覺略胖,實際上,沒有一絲贅肉,只是那渾圓的質感,也是線條分明,加上那只有一探究竟才知道的大大以大大,絕對窒息感。

  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決然,不猶豫是早就想好了,不決然是早就篤定了,所以當順其自然的概念到了時,關錦月不排斥主動,且一直占據著主動,包括晚上住賓館,她掏錢,開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並且,自己購買了一套嶄新的四件套換上,讓重視成為這一切的基礎,也用實際行動告訴魏濤,我不會讓你為難,但屬於我的東西,也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爭取。

  沒有耽誤關錦月上課,她去上課,魏濤就在燕京閒逛,作為首都,所有一切的新鮮事物都會在這裡先呈現,不必蹲守在中觀村,商場、住宅、飯店、人的穿著打扮,儘管魏濤有著比這裡更超前的眼光,奈何記憶不一定給力,不能想到所有,如果有一些事物重新落在眼中,會勾起那份回憶,讓他能夠將重生優勢真正的展示出來。

  三天之後,魏濤要退房,關錦月堅持付了三天的房費,然後讓魏濤送自己回學校,校門口,揮手再見。

  魏濤從沒有去問她,三天不回寢室住,不怕流言蜚語嗎?

  都不用話到嘴邊,思緒剛形成,就被他否掉,以關錦月的行事風格,她會怕流言蜚語嗎?她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連特困生補助都不去申請了,不是沒那個條件,也不是她到了大學好面子,是她覺得自己拿了那麼多的獎勵,學校還給一定程度免掉了學雜費,自己不應該占據太多,更何況,對於如何打工賺錢來養活自己和交學費這件事,她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定之規,且對於前路,再無半點迷茫,若不是為了儘快學習出來幫魏濤,她的打工學習之旅會更為輕鬆,不會如同現在一樣時間緊湊。

  外人?

  外人於我何干?我的生活里沒有他們,他們的世界裡也不需要我,至於難聽的話語那又算什麼,都別說不好聽的話語,就算是在宿舍里被排擠,關錦月都渾然不當回事。

  以前可能魏濤還會擔心她是不是會挨欺負之類的,還想著她上大學後,自己也過來如同曹曦雨一樣,跟她的室友之類熟悉一下,做一個堅強的後盾。

  能夠面對孫雪娟那樣的狠角色,還能夠全身而退,看對方那樣子似乎還對關錦月很欣賞,你就可以幻想一下,真若是動一些小心思或是別的,她會怕誰?誰又能真的欺負了她?她不欺負別人都得說她內心一片良善了。

  摸著鼻子,魏濤走到舞蹈學院的大門前,還說自己不是時間管理大師,這都管理出花樣來了,昨天晚上跟關錦月,是不是吃的小串,對,還有五串大腰子。

  在老家出來前,唐岑回來,那是母豹子。

  到海邊,碰到衛寧,那是跳舞加運動出來的雙重底子,又是久旱逢甘露,七天時間是夜夜笙歌。

  再到關錦月這,有害怕嗎?有躲避嗎?只有食髓知味,加之她對於人性的把握,摸你內心那叫一個準,男人喜歡什麼,不說門清也差不多,又是自己喜歡的已經改變了自己既定人生計劃的男人,她來服侍人,會摸到你心裡最痒痒那塊肉,還不是一次都給你,一點點給你,摸著你的脈,捋著你心裡那根弦,讓你每一秒鐘都有一種想要跟她承諾的心思,你來吧,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別吊著我了。

  不自覺的,魏濤摸了摸自己的後腰,內心不禁唏噓感慨:「男人啊,還是要有好的腰子,不然真扛不住啊,改補得補,不能仗著年輕就為所欲為。好在,這邊還沒有採摘,不然」

  當天晚上,跟曹曦雨逛街看電影逛酒吧,兩人本就是真正水到渠成的路子,也相處了足夠時間,暑期在老家不合適,到了燕京,天高皇帝遠,曹曦雨到不會帶有一點主動,可當女孩都以夜不歸宿來給機會了,但凡是個男人,如果此時再不去主動,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不能不如,就只能化身成為。

  「好疼,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她們說好男人要二十分鐘,你沒有欸。」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男人什麼都可以被否定,唯獨這一點,打死都不會承認,且一旦被堅持點破,惱羞成怒的概率是百分百。

  我要是

  你們那都是什麼室友,把好好一個女孩都給教壞了,什麼二十分鐘,有五分鐘了都不錯了。

  魏濤剛想硬氣一點,想到自己這時間管理大師的節奏,如果以後遇到類似的場面,硬挺著是沒有意義的,硬實力也堅持不了,唯一能做的,弱化某件事,讓標準里的優秀標準,降低一些,這樣自己壓力也小一些。

  什麼東西,多了,也會產生過猶不及的效果。

  給自己編造理由的時候,永遠都是無往不利,可面對著某些特定事情的時候,又一定是死鴨子嘴硬。所以,晚上的宵夜,小串,十個羊腰子。轉過天,人參烏雞湯,下午兩人去逛街的時候,魏濤還買了一個保溫杯。

  必須買啊,哪忍得住,專業舞蹈出身,看似沒有洶湧澎湃,卻也有著正常的比例,除此之外那就無懈可擊了,盈盈一握的腰身,又長又直又細的雙腿

  保溫杯里,幾杯枸杞,沒問題,以後每隔一天一頓燒烤。不如關錦月主動,懂得如何抓男人心,可那姿勢,如同小時候玩玩具一樣,只有你想不到,你能想到的姿態

  擺就完了。

  關雪莉、蘇晴、劉丹丹和洪東旭,外加上李東,這幫人知道魏濤來了輪番請客,頗有些將燕京一些特色飯店吃遍的架勢,都領著在松江招待的那份人情呢。

  那個曾經跟在劉雨軒某部位被踢爆休學醫治身邊一起玩的馬鵬,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重新追回了蘇晴。這一次再見魏濤,明顯客氣了很多,當初那件事雖說魏濤不在場,事後處理有他,加之蘇晴也描述了一下魏濤這個同齡人的狀況。

  東北相對而言民風彪悍,在家鄉小城市很有勢力,雖說跟馬鵬在燕京的生活其實不搭邊,但任誰也不想出個校門讓人給套麻袋,人家是社會人士,在江湖上行走,跟我們學生還是不一樣,客氣一點總歸是沒有毛病。

  對於別人的事情,魏濤並不太關心,只是因為他的緣故,對於蘇晴也開始疏遠。

  馬鵬沒有直接參與,可要說他一點不知情,或是在過程中一點不知道,那是扯澹,當初如果不是唐岑在,曹曦雨能不能保護自己?如果保護不了,會是什麼結果?那毀掉的絕不止是一個家庭,這段時間漸漸接觸多了,也有了一些事情上的交集,魏濤才知道,看似人畜無害的曹海洋,那也是生與死之間滾了幾遭的存在,要論到狠,他才是真正的狠人,可以想像一下,如果真出事了,他會怎麼樣?

  曹曦雨到是表現的很正常,她是當事人,畢竟沒出事,又是一個寢室,蘇晴也不止一次道了歉,平時在宿舍里,也多多少少表現出了格外的尊重。曹曦雨是親歷者,男追女,死皮賴臉厚臉皮,總歸是有辦法的,馬鵬也是一個專業的,長得也不賴,真舍對方。

  輪番請客,魏濤是衝著曹曦雨忍了下來,從第一場馬鵬出現之後,他就不打算湊在一起了,可又想到畢竟曹曦雨才是當事人,她們幾個還要在一起生活兩三年,也沒必要強出頭弄得大家都尷尬,遂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很客套的笑臉相迎,實際距離要比跟洪東旭,遠了不是一點半點。

  魏濤也沒讓大家多花錢,一些特色的小飯店,二三百塊錢的標準,吃完飯他都會張羅著大家出去再玩一場,唱歌、酒吧、看電影、滑旱冰

  下午沒課就早出來一些,有時候去遊樂場玩一會兒,有時候去游個泳,年輕人之間對於玩樂這件事的定義非常群體化,只要晚上可以獨處,那剩下的時間,還是人多在一起有意思。

  青春無極限,只有在真正徜徉在青春海洋里的人旁邊,才能感受到青春的魅力。

  接觸次數多了,魏濤也看出了馬鵬的為人,說白了,膽小如鼠,小心眼,說話不太中聽,也就是中學時候沒有挨過街面上小無賴的欺負,在學校也沒挨過揍,覺得自己的觀點都是對的,總是居高臨下的批評別人,到了跟社會搭邊的大學,再沒有老師家長慣著了,就顯得不太會說話。

  實際上,沒什麼壞心眼子,按照魏濤的理解,就是挨打挨少了,真被打多了,也就好了。

  這樣的人,面對著劉雨軒,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不喜歸不喜,似乎也沒有了再去怪責的理由,算了,當成一個熟人接觸也就是了,本就沒有長時間接觸的環境,偶爾見次面,吃個飯喝個酒。

  周末,是馬鵬張羅的出來唱歌,他那點小心思,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現在有兩對了,大周末出來玩,晚了就不回寢室了,只有不回去,他才可能有機會。

  明顯張羅端杯喝酒的頻率高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蘇晴很無奈,幾次阻攔,馬鵬似沒有察覺一樣,反倒更加積極,引得大家暗自偷笑,蘇晴則在背後衝著大家抱拳之前,到了KTV,更是不允許大家喝酒,全面阻攔,馬鵬來一句少喝點,目的達到,那就少喝點。一進一退,作為女人的張弛有道,穩穩拿捏男人,靠躺在魏濤懷裡的曹曦雨,馬上解釋:「我可不是這樣。」

  自從突破了最後一層,自從真正成為了魏濤的女人,曹曦雨就變得格外黏人,這也很是她的風格,在彼此相處的時候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女人,既黏人又聽話,什麼事也不管,就是盡情享受戀愛的感覺。

  馬鵬出去上廁所,蘇晴看看時間,衝著洪東旭懇求道:「老洪,一會兒幫幫忙。」

  洪東旭直接搖頭,好不容易周末了,還指望著好好和女朋友過個周末呢,哪裡會幫你,都回去了,我不也獨守空房了。

  蘇晴又轉向魏濤,這樣的時候曹曦雨都會選擇不說話,她也不想分開呢。她有自己的行事風格,相處得開我們是朋友,不是朋友的也相處不來,能相處來能理解,人家現在正是食髓知味的階段,恨不得整天都泡在一起,若不是還要上學,她最理想的狀態是逃課,然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魏濤在一起,盡情享受二人世界。你讓我們怎麼幫你?你應該理解我們吧?

  還沒等蘇晴找尋到下一個目標時,房門被突兀的推開,一道咧嗆的身影撞進來,前面是跌跌撞撞,後面是乾脆直接一個咧嗆,直接摔趴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