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薩說道:「拜亞,你今天太激動了。」
令他討厭的人已經走了,拜亞也就不再有脾氣,立刻變得笑嘻嘻,眨了幾下俏皮的眼神。
拜亞吩咐侍者:「打開隔壁的小客廳,我要與朋友們喝酒。」
女侍者按動了一個開關,一側牆壁上的自動門打開,拜亞做了請的手勢,博薩和勸架男當先走入,陳文跟在最後。
蘇黎世大賭場在全世界都是排得上號的存在,貴賓包間帶一個內里乾坤也是正常的,陳文好奇地悄悄打量了幾眼,非常溫馨舒適的一個小客廳。
小客廳里擺著5張單人沙發,很大很軟很舒適。
陳文最近對奢侈享受的認知在逐步地被刷新,大到房子,小到沙發,他默默地把自己的感受記在了心底里。
拜亞拿出東道主的派頭,招呼三人落座,吩咐紅馬甲女侍者上酒。
看著拜亞舉止有度,陳文很難相信這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與剛才在包間賭桌的那個囂張傢伙是同一個人,他分明在拜亞身上看到了丹尼爾的風度。
同樣是接近1米90的身高,同樣是英俊帥氣的外形,拜亞的年齡稍微比丹尼爾大幾歲。
一番介紹之下,陳文得知,那名勸架的白人小伙名叫莫雷諾,德國人,德國一家投資銀行股東的公子。
至於拜亞,來頭真是不小,瑞士銀行集團股東的公子。
陳文想起網球場上被蒂特林淘汰的那個丹尼爾。
丹尼爾的家裡是瑞士聯合銀行的股東,跟拜亞勢均力敵。
陳文還知道,幾年之後瑞士聯合銀行與瑞士銀行集團將完成合併,成立瑞士聯合銀行集團。
博薩也向兩位朋友重新介紹了陳文:「凡爾賽大學的留學生,文學院一年級,伊蓮娜-霍萊和通力唱片的合作夥伴,班得瑞編外作曲家。」
陳文補充:「我不是留學生,是一年期的遊學。我認識一個叫丹尼爾的瑞士同學,觀看了他參加我們學校網球比賽。」
拜亞哈哈大笑:「原來你是丹尼爾的同學!陳,回去凡爾賽,請向丹尼爾轉達我的問候。你告訴他,他的前女友已經被我甩了,我替他報了仇!」
陳文愣了一下,很快便心裡大樂,這個拜亞看似有些跋扈,但還真是對自己的脾氣。
拜亞和丹尼爾,以及丹尼爾前女友之間的恩恩怨怨,陳文沒工夫也沒心情去打聽,他答應了一聲,問出了他很感興趣的一件八卦:「拜亞先生,你今天和那個美國佬鬧得不太愉快,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
拜亞用英語快速罵了一頓特郎普,為了照顧陳文的英語水平,拜亞重新地介紹了經過。
特郎普這次從美國過來,先是跑了一趟德國找融資貸款,但沒有弄到錢,於是又跑來瑞士,拜訪了幾家大銀行,卻仍然沒能拿到錢。
今天特郎普找到瑞士銀行集團,希望能談貸款。瑞士銀行集團負責接待特郎普的人物,恰好是拜亞的母親,集團的一位高層。
特郎普和拜亞的母親,當年年輕的時候還真是認識,至於認識到了什麼程度,拜亞沒說,陳文也懶得去八卦。總之,今天特郎普的態度不好,在貸款被拒之後,對拜亞的母親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拜亞聽說了這事,很不高興。得知特郎普跟著三個夥伴來到了蘇黎世大賭場,他帶著好朋友莫雷諾也趕來了。
拜亞是這家賭場的大客戶,一進門就有人告訴他:「你的好朋友博薩今天也在。」
一聽這話,拜亞立刻殺到餐廳,用激將法把博薩也給拉進了貴賓間。至於陳文也被博薩邀請,完全不在拜亞的預想之內。
陳文今天贏了490萬美刀,拜亞細算之下,其中有200多萬是贏的特郎普。雖然拜亞自己今天也輸了一百多萬,但他對於陳文贏了特郎普的錢,還是感到高興,很友善地向陳文表達了祝賀。
祝賀的方式很獨特,他吩咐侍者,拿來了一瓶華夏的白酒。陳文愈發地欣賞這個貴公子。
拜亞問陳文:「你們凡大的網球賽打得怎樣,丹尼爾現在是晉級多少強了?」
陳文說:「丹尼爾被我的朋友,法國人蒂特林淘汰了。」
拜亞說:「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滑雪了,聖誕節期間丹尼爾肯定回來。博薩,陳,你們也來吧,我們去阿爾卑斯山滑雪。」
博薩說:「我長期住在庫爾,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滑雪。」
拜亞說:「庫爾不是滑雪勝地,還是你來找我吧。」
那家德國投資銀行股東公子莫雷諾,似乎是個話不多的人,喝著華夏白酒,默默聽著三個人說話。
聊開了,關係也近了,陳文與拜亞、莫雷諾交換了電話號碼。
想著這次瑞士之行,收了霍萊做臨時女友,與班得瑞兩位創始人成為好朋友,又結識了瑞士和德國兩家銀行股東的公子,陳文深深地感到了收穫很大。
時間不早了,四人告辭。沒有說什麼下次再約這種俗套話,但陳文感覺到,如果下次有機會再與拜亞見面,肯定會繼續玩得很愉快。
離開貴賓間,陳文送三人到了酒店門口,隨後他回到賭場服務台,將490萬美刀存入信用卡,幾千幾百美刀兌換了現金做零用錢。
他的餘額從今天早些時候的445.9萬美刀,驟增至935.9萬美刀。
陳文有一種強烈的念頭,他很想繼續在賭場大廳殺幾個來回,將餘額湊到一千萬整。
看了眼手錶,已經夜裡十點多了,想著霍萊還一個人呆在套房,陳文只得打消了發財湊整的念頭。
回到房間,陳文顧不上洗澡,來到臥室看美人。霍萊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表情,正在看無聊的電視節目。
明天就要回巴黎了,晚上將可以見到唐瑾,陳文心中的小火焰熊熊燃起,不管霍萊的身體尚未恢復,將怒火宣洩在她的身上。
陳文心想,8月底唐姐大度地讓張婉教會了他這一招,他卻一直沒有機會將這個方式孝敬唐姐,明晚必須好好地報答唐姐。
霍萊當然不可能知道陳文心中的這些真實想法,她沉浸在自己找回戀愛的感覺中,格外珍惜與陳文的這段短暫的愛情。
這對臨時戀人各取所需,各有所獲。
兩人相擁著,一覺到天亮。
……
10月18日,星期天。
被陳文肆虐了兩天的霍萊,身體情況很不理想,早晨幾乎起不來床。
拿凡士林當藥膏,這才讓她感覺好一些。
陳文沒想過要憐香惜玉,他覺得洋妞體格比華夏女孩更好,傷勢恢復應該更快。
再說了,陳文又不打算當霍萊的正式男朋友,惜她幹什麼。
霍萊一切行動都變得緩慢,穿衣、洗漱、吃早餐,折騰到上午10點多,兩人才離開賭場酒店。
博薩派了一個A/VC唱片的心腹擔任司機,駕駛霍萊的那輛旅行車,送兩人前往法國。
陳文和霍萊坐在後排座,女歌星繼續打橫躺在座位,上半身被陳文抱在懷裡。
霍萊表情有些憂傷地說:「回到法國,我就不能隨便來找你了。」
陳文說:「找個機會,我們去酒店。」
霍萊搖搖頭:「不管是酒店還是我家,我們都不能去,被記者拍到照片就麻煩了。」
陳文問:「真麻煩,咱倆居然找不到一個幽會的地方。你和你前男友以前是怎樣相見呢?」
霍萊說:「像做賊一樣,有時候不得不分頭前往國外,求得片刻相聚。」
陳文嘆氣道:「難怪他不接受這樣的生活。」
霍萊說:「我會再想辦法的,等我身體好一些,我來找你。」
陳文和霍萊才玩了兩天,新鮮勁還在,他用力吻了霍萊的嘴,答應道:「我等你。」
霍萊小聲嘟囔:「戀愛的感覺真好啊!我一點也不想回巴黎!」
陳文心想:老子現在巴不得回巴黎,也是為了戀愛的感覺,唐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