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說道:「我腦子裡想到一段小調,我哼一下,博薩先生你聽聽。」
說完,陳文便將前世《仙境》專輯裡的《你的笑容》的主旋律,哼了一段。
博薩拍著自己的膝蓋,滿臉的驚喜:「這曲子真好聽,與班得瑞的曲風非常相似!陳先生果然是有才華的作曲家!」
陳文笑道:「我是從你剛才哼的小調里獲得的靈感。」
博薩追問:「還有嗎?你快多哼幾句!」
陳文心想,那就乾脆送個大禮給班得瑞兄弟,順帶把霍萊給轟趴下。
想明白這層關節,陳文問道:「有吉他嗎?」
施瓦茨立刻起身,跑上二樓,取來一把吉他。
陳文掃了兩下琴弦,頓時感覺到,這是他摸過的最貴吉他,品質比歡哥送他的那一把吉他還要高一個檔次!
他不由得暗暗揣測,樓上那兩個大房間裡的樂器和錄音裝備,該值多少錢啊!
陳文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你的笑容》的曲調,開始了盜歌表演。
為了不至於太嚇人,陳文採用了分拆演奏的方式,彈奏一段,停下來假裝冥想,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再彈接下來的一段,周而復始,停頓了十幾次,將這首班得瑞名曲給湊了出來。
陳文一曲談完,另外三人已經用各自的方式,筆錄了三份曲譜。
博薩的臉上是陶醉的表情,施瓦茨是崇拜的樣貌,霍萊則是痴迷的眼神。
曲譜弄出來了,至於將來班得瑞兄弟找交響樂團如何去編曲,這事陳文不需要去費心,人家是這方面的專家。
博薩問道:「這首曲子,陳先生你有名字嗎?」
陳文深深地看了一眼霍萊,微笑道:「霍萊小姐迷人的笑容給予了我創作的勇氣,我將這首曲子命名為《你的笑容》,並且送給班得瑞樂團。」
博薩和施瓦茨原本就想開這個口,聽聞陳文主動送這首與班得瑞風格吻合的曲子給他們,兩人同時站起身,伸出四隻手要與陳文擁抱。
陳文將吉他遞給霍萊,張開雙臂與班得瑞兄弟緊緊抱在一起。
霍萊將吉他放到桌面上,走上前,與三人擁抱在了一起。
愉快的氣氛再次提升,博薩從酒櫃裡拿出了他珍藏的威士忌,陳文看不懂上面的標牌,但他看見了年份,30年代的標籤,可以肯定這玩意絕對不便宜。
博薩將800毫升的金黃酒液倒入了四個胖玻璃杯,大致均分,四人一人一杯,暢飲乾杯。
博薩還要再開一瓶,陳文連忙攔住:「霍萊小姐今天開了一天車,十分辛苦,你趕緊幫我們找一家酒店,讓她洗個熱水澡休息吧。」
博薩說:「不需要住酒店,我這棟房子有客房,你們今晚住這裡吧!」
班得瑞兄弟帶路,陳文和霍萊跟著,從一樓上到了三樓。
三樓一共4間臥室,共享兩個衛生間和兩個浴室。
拿到了心怡曲譜的博薩格外熱情,讓陳文和霍萊先洗澡。
陳文洗澡快,只用了不到10分鐘就完事了。洗完澡,陳文悄悄找到博薩,向他討要兩瓶紅酒和兩隻玻璃杯。
博薩是正宗的富N代,明白陳文想幹什麼,拿了一瓶白蘭地和一瓶紅葡萄酒給他。
博薩一臉壞笑對陳文說:「紅的白的搭配喝,女孩子更容易愛你。」
陳文微笑道:「謝謝你,我的朋友。」
今晚大夥已經喝了啤酒和威士忌,陳文和霍萊再喝掉白蘭地和紅葡萄酒,四合一,不醉都不行。
霍萊洗完澡,從浴室走向她的臥室。法國女孩酒量好,霍萊雖然平時很少喝酒,但不是那麼容易醉的。
陳文拎著兩瓶酒,挎著自己的桶包,隨霍萊進了她的房間。
霍萊今晚已經被陳文「創作」的那首《你的笑容》給迷住了,而且這首曲子陳文說是以霍萊的笑容為模板,更是讓她情難自製。
見陳文隨她進了臥室,霍萊並沒有出言阻止或驅趕,反而給了陳文一個擁抱:「陳,謝謝你今晚作的曲子,真的很美,我被感動了。」
陳文打開兩瓶酒,倒了兩杯白蘭地,遞了一杯到霍萊手裡,心想,光感動怎麼夠呢,你得來勁才行。
「對不起。」陳文嘆了口氣。
霍萊立刻問道:「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陳文舉起酒杯,與霍萊手中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喝了它,我便告訴你。」
霍萊俏皮的表情,哼了一聲,也一飲而盡。
陳文又倒了兩杯紅葡萄酒,霍萊也是興致很高,再次接過陳文遞來的酒杯。
「博薩問我這首歌的名字時,原本我想說《伊蓮娜的笑容》。」陳文緩慢說道,「但出於這樣那樣的考慮,我只能說出《你的笑容》這樣一個不至於讓聽眾去追根究底的歌名,我不想因為這首曲子給你帶來麻煩。」
霍萊右手持杯,左手抬起,攬住陳文的脖子,柔聲說道:「陳,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天啊,是我,讓你兩次受委屈。你失去了《伊蓮》的詞曲作者名號,又不得不改掉你最初構想的《伊蓮娜的笑容》。」
陳文與霍萊捧杯,兩人再次一飲而盡。
「伊蓮娜,我現在越來越理解你了,你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愛情經歷,你所受的委屈遠遠超過我。」陳文說著話,又倒了第三輪的兩杯白蘭地。
再次遞杯時,陳文的左手順勢牽住了霍萊的右手,舉起她的手,親吻了女孩的手背。
霍萊手掌一翻,撫摸著陳文的臉頰。
陳文側頭,吻著霍萊的手心。
霍萊深吸一口氣,音調顫抖地說道:「與前男友分手一年了,我沒有被男人親吻過我身體的任何部位,我都快忘記被親吻是什麼感覺了。」
陳文又吻了一下霍萊的手心,握緊了她的手掌,凝視著她美麗的深棕色眼睛:「說出你的委屈,我願與你分擔一半。」
霍萊閉上了眼睛,身子開始顫抖,一些讓她不舒服的回憶被喚醒,那是她的心靈痛苦和委屈。
陳文繼續握著霍萊的手,沒有去抱她,暫時沒抱。他現在已經很有把握,如果現在抱霍萊,應該可以如願以償,但陳文希望霍萊能主動抱他,那麼,美好的體驗會更棒。
霍萊小聲問道:「陳,你可以抱一抱我嗎?」
陳文說:「暫時不可以。把你的委屈說出來,我才抱你。」
霍萊說:「你這人真霸道!」
陳文吻了一下霍萊的手指:「想重溫被男人親吻的滋味,你就乖乖地向我招供你的過往,否則我會告訴約瑟芬教授,伊蓮娜是一個不誠實的女孩,讓她以後也不理你。」
霍萊說道:「約瑟芬教授是我最尊敬的老師,六年了,每次我遇到困難,都會找她訴說,她總是給予我鼓勵和幫助。你知道嗎,在精神層面,約瑟芬教授對我意義超過我的母親。」
陳文說道:「約瑟芬教授是全地球最好的老師。我想,當年你進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為的。」
閉目的霍萊,忽然流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像個少女般:「我和他,是在六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學生,剛剛出道……」
霍萊講述了她和前男友的過往。陳文聽了以後,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