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照舊,陳文記筆記,中村雅子抄筆記,配合默契。
偶爾陳文翻頁時,中村雅子抬左手按住陳文的手,陳文便等她抄完了再翻頁,女孩則笑嘻嘻回應一下。
放學回到家,中村雅子煮麵條,謝家姐妹嘻嘻哈哈坐在沙發上聽陳文吹牛皮。謝甜甜居然和陳文爭執起來,最後逼得陳文唱了一首歌才作罷。
起因是謝甜甜抱著隨身聽,邊聽邊哼唱黃家駒的《為了你為了我》。謝家姐妹是滬市女孩,跟著歌曲學的那點粵語發音極其不標準。
陳文前世在粵省居住了27年,他在洪城才生活了18年,以至於陳文的粵語說得賊溜,僅次於他從小說的洪城方言。
實在受不了謝甜甜洋涇浜的粵語,陳文指出了她的好幾個發音。
謝甜甜說:「你光知道說我,那你把這首歌唱一遍粵語的給我聽聽,你要是唱得發音對,我就接受你的教導。」
本來陳文是不想在人前唱歌的,因為有可能暴露他「著名詞曲作家」的身份。但《為了你為了我》問題不大,黃家駒的聲線偏高,陳文的嗓音更像趙雷、李健,他唱黃家駒的歌必須擰著嗓子用升調假音,而且上顎還需要向後靠。
陳文試了兩句,感覺問題不大,便清唱這首1987年發行的著名情歌。
一曲唱罷,謝家姐妹鼓掌叫好。中村雅子雖然聽不懂漢語,但也覺得陳文唱得好聽,這日本女孩巴掌都拍紅了。
吃麵的時候,陳文告訴三個女孩:「周通昨晚來電話,也是我在滬市的同班同學,今晚去張婉婷和宋琴瑤家聚聚。我就不在家裡吃飯了。」
中村雅子說:「你不在家吃,我也不在家吃了,我去找美樹玩。」
謝甜甜噘嘴說:「你們兩個都不在家,就剩我和姐姐兩個人了。不如,陳文,你帶我倆一起去婉婷和琴瑤那裡吧?」
中秋節在合租別墅包餃子,中村雅子、張婉婷和宋琴瑤來做過客,與謝家姐妹都是熟人了。
陳文答應:「行。」
下午謝家姐妹去上學,陳文和中村雅子跑了一趟家樂福,採購了下個星期的食材。
中村雅子想買單,被陳文給按住了。
女孩說:「總是你出錢買食物,我於心不忍。」
陳文說:「少廢話,再囉嗦我趕你出家門。」
中村雅子說:「陳君你這種大男子主義的方式,我很喜歡喲!」
陳文嘁了一聲:「你們家家教太嚴,結婚前不讓你跟男人睡,你就別勾搭我了。」
雅子噘嘴,哼了一下,表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買回來的食材是超多份量的,陳文將大半塞進別墅冰箱,小半重新裝袋打包,一會給張婉婷和宋琴瑤送去。
謝家姐妹放學回來,在家裡晃悠到快6點,陳文讓她倆拎著兩袋子死貴的食材,海鮮和蔬菜各一袋,三人鑽進了陳文的標緻三廂車,開車出發。
有了車就是方便,15公里的路,算上七拐八彎的小路,不到20分鐘就抵達了,而且陳文開車一點也不累。現在要是再讓陳文騎自行車來回30公里去見張婉婷,還不如乾脆殺了他。
他喜歡上了駕車出門的感覺。
陳文帶著雙胞胎姐妹到公寓的時候,張婉婷、宋琴瑤和周通已經前後腳到家了。
張宋兩女與謝家姐妹早就在中秋節認識了,今天二度相見,自是一片歡樂,抱在一起蹦蹦跳跳好一陣,說說唱唱,哭哭笑笑。
周通拉著陳文去了公共區,兩人打桌球等飯。
陳文知道周通有蹭煙的習慣,今天特意從自己的庫存中拿來了一包中華煙,他自己拽出一根,其餘的煙,連煙盒一塊送給了周通。
周通忙不迭地道謝:「嘿,法國這裡煙可貴了,哥們真捨不得買,來這兒半個月了,我踏馬都快被迫戒菸了。」
陳文一桿翻袋命中,吐出一口煙圈:「菸癮大呢,還是戒一戒的好。」
周通笑嘻嘻問道:「哥們這不是窮嘛,過些天我也得跟張婉婷她們一樣,去打工掙生活費了。唉,我就不囉嗦羨慕你了。陳文,你如果有花錢的事,能不能順手幫哥們一把,讓我沾沾光。我不白掙你錢,替你跑個腿還是沒問題的。」
陳文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什麼事需要僱傭周通,但嘴上依然很友善地答應了。
倆人打球的工夫,一個華夏女留學生路過公共區,對陳文打了個招呼。
陳文抬眼辨認了一下,不知道對方名字,但是認識。
上回去諾曼第,一群女孩當中有一個人,接受了那4個老留學生的「蠱惑」,脫光了上衣去了海灘曬太陽,就是這個女孩。
女孩坐到撞球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帶著笑容說道:「陳文,給姐們一根煙唄。」
陳文一努嘴:「周通!」
周通答應一聲「好嘞」,趕忙將煙盒遞給女孩。
女孩拽出一根:「喲,國貨啊,還是中華!」
不等陳文再吩咐周通給女孩點菸,女孩站起身,菸捲叼在嘴裡,懟住陳文口中半截煙的菸頭,滋了幾下,接火點著了她的菸捲。
接火的工夫,女孩雙手薅住陳文胸前的衣襟,兩根大拇指在陳文的胸口用力按了幾下,按得陳文生疼。
女孩將一口煙霧噴在陳文臉上,微笑說道:「剛在窗口看見你帶倆妞來了,模樣真俊,哎你們是去張婉婷她那兒嗎?」
陳文問:「你知道得真多。」
女孩說:「姐們住207,聽見樓上這兒有撞球動靜,過來看看,果然是你。怎麼,一會上我那兒去坐坐?」
207,居然跟陳文在中專的寢室號牌一樣!
陳文那是兩世妖孽,哪能聽不出這女孩的意圖,她想掙錢唄。
之前聽張婉婷吐槽過這女孩的事,打從諾曼第回來以後,女孩就變得很開放了,找了三個男朋友,都是華夏男留學生,她每個月從三個男朋友那兒拿一份生活費。
這女孩,陳文知道她是今年8月底剛剛到巴黎的,在陳文看來算是屬於比較乾淨的。
假如是留了超過一年學的這類女留學生,陳文還真沒興趣去跟她踢友誼賽。才一個半月的「留齡」,陳文可以接受。
陳文對周通說了聲:「跟她們幾個說,我去買包煙。」
說完,陳文拍了下女孩的胳膊,下樓了。
周通抽完煙,將菸頭扔在地下,狠狠踩了幾腳,罵道:「槽!有錢真踏馬好!」
來到二樓,走到207房門,女孩拿鑰匙解鎖,陳文跟著進門,反手關門,加了反鎖。他可不想被女孩的那三個所謂的「眾籌」供養她的男朋友打擾。
陳文一把抱住女孩,吻在了一塊。
陳文的吻技是相當有水平的,絕不是之前在滬市時期的那點底子,他現在已經是接受過義大利職業模特培訓的,阿德里亞娜早就發自真心誇獎過他的吻技媲美義大利小伙。
幾分鐘的吻,陳文把這個女孩給吻得情緒灼熱。
陳文鬆開她,問道:「聽說你找了三個男朋友,他們每人每月給你多少錢?」
女孩沒直接回答問題,反問道:「你是聽張婉婷說的吧?她嘴真欠!」
陳文笑道:「你別管我聽誰說的,這樓里是個人都知道。看在都是同胞留學生的份上,趕緊的,報個價。」
女孩噗嗤一笑:「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姐們不訛你。他們三個,每人每月給我三百法郎生活費。不過呢,你不會跟他們一樣寒酸吧?」
陳文掏出錢包,抽出三張百元法郎,扔在了地下。
女孩歡呼一聲,蹲在地下撿錢。
女孩撿到三百法郎,想站起身,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被陳文一隻手薅住了頭髮。
陳文冷喝道:「就這個高度,別起來,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女孩手裡握著三百法郎,略微遲疑了一瞬,沒有什麼猶豫,聽話地按照陳文的要求,替他做了一次降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