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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飯,沒在飯店吃,而是在方雅家。
下班後,方雅領著陳文買了菜,到家後方雅下廚,很快,幾個菜上桌。
陳文發現方雅廚藝不錯,而且速度快,能在19歲練出這麼本事的女孩子,人生都是不簡單的。
方雅說喝點酒,陳文同意。但是她居然打開了一瓶白酒,這讓陳文很吃驚!
「乾杯!」第一杯酒,方雅就直接喝掉了一滿杯,半兩的容量。
陳文咬著牙,也幹了,不能在女孩面前輸人。
方雅盯著陳文,說道:「我覺得你這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陳文問:「你為什麼這樣覺得。」
方雅笑道:「直覺。」
陳文說:「我不想評價女人直覺對錯,有些事我暫時不方便說。」
紀叔叔交待過,不許陳文對任何人說起賣編制的事情。
方雅說:「我懂,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
陳文說:「你也有秘密嗎。」
方雅又碰了陳文杯子,倆人又喝掉了各半兩白酒。
方雅說:「我的秘密是我最痛的記憶。」
陳文說:「那一定是因為愛情。」
方雅說:「愛情早就死了,痛的是羞恥。」
陳文說:「你如果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陳文人生經驗很豐富,畢竟40多歲的靈魂。如果追問方雅的秘密,反而會引起方雅的反感。
眼下的氣氛,明顯方雅有傾訴自己往事的念頭,所以陳文用了以退為進的談話方法。
方雅深深看了一眼陳文,講述了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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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是個挺不幸的女孩。
方雅的父母是異地戀,結婚後異地分居,直到方雅好幾歲了,父親實在沒辦法從九城調動工作到洪城,母親才調動工作從洪城去了九城。
父母終於團聚,造人工作整晚忙,很快就給方雅造了一個弟弟出來。自從弟弟出生,方雅在家裡徹底沒了地位,失去了父母全部的愛和關注。
小學放學回家,方雅臉上劃破一道口子,父母都沒發現。後來傷口結疤又掉疤,父母也沒發現。
淡淡的疤痕在方雅臉上保持了近一年,直到最後快消失,母親才偶然發現,聽聞來龍去脈後,母親輕描淡寫說了句以後你自己小心。
別人家的女孩子,被父母管得嚴嚴實實的,放學必須早回家,不許和男孩子走太近,上中學禁止談戀愛,這些事情從沒發生在方雅和她的父母之間。
高中期間,方雅和同班一個男同學有早戀的跡象,其實是方雅故意傳紙條,她想用這種方式引起父母的注意。然而,當班主任鄭重其事地把「犯罪證據」送到方雅父母手上時,這兩人僅僅是打了方雅一巴掌,再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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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小剛開始實習時,陳文曾做客方雅家,聊天時方雅說家裡給他安排了相親,將來轉正時就是相親時間。
當時陳文還以為方雅的情況跟徐曉茜差不多,但現在陳文獲知了,徐曉茜拼死反抗的那些寵溺內容,對於方雅而言是盼望多年卻不可得到的奢求!
陳文想起兩句詩,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你瞧不上的東西,可能在別人眼裡是香餑餑。你拼命追求的東西,也許不過是別人扔掉的一段過去。
方雅說,自己讀師專時談過一個男朋友,比她大一屆,已經分手了。
方雅說,自己曾經被這個前男朋友傷害極深,在自己最受傷害的時候,前男友躲回了老家,方雅自己一個人撐了過來,沒了半條命。
聽到這種描述,陳文猜到應該是懷孕流產之類的事情。陳文沒開口問詳情,有些事心裡明白就行了,沒必要問出來。
方雅說,她騙過陳文,上次她說自己想留在九城,在父母身邊工作,那話其實是假的。
方雅說,她一點也不想留在九城,一點也不想和父母以及弟弟在一個城市,她打著父母的旗號到處找關係,想盡辦法終於弄到了省城鐵路二小的編制指標。
方雅還說,和陳文一起搭檔,在同一個實習小組,每天配合講課和互相做筆記做講評,這段日子是她這輩子過得最單純最快樂的時間。
方雅自己又幹了一杯白酒,說那天陳文陪她遊覽洪城名勝,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旅行,她從來沒有過旅行的經歷。
又幹了一杯白酒,方雅突然抱住陳文,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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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帶動急促的呼吸,方雅的身體在陳文的懷裡被哭泣帶著顫動。
陳文有了反應。
陳文想,方雅雖然只有19歲,撐死也就20歲,但接受過前男友培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這身子散發著一股成熟的味道。
這柔軟度,這彈跳力,陳文腦子都不夠用了,思想到處亂跑。
陳文努力想辦法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想著想著,陳文突然想到,從剛才方雅的講述里,她應該懷過孕,還打過胎。
想到懷孕這個詞,陳文立刻火焰消失,心跳速度不再劇烈,連體溫都明顯下降。
這時的方雅,哭泣已經不像開始時那麼猛烈,情緒逐漸平緩的她,很清楚地感覺到了陳文從亢奮到平靜的這種變化趨勢。
根據她自己的經驗,以前和前男友在一起時,只要有機會兩人抱在一團,前男友就會像野獸一樣撲在自己身上,發泄完全部力氣才罷休。
方雅心中一陣詫異,這個陳文居然坐懷不亂,抱著一個女孩子,他明明產生了基本衝動,又把自己的火焰給熄滅了,從始至終沒有失去理智,也沒有亂來。
其實方雅挺希望陳文亂來的,這不是因為她狂放,而是這晚的氣氛使然。但是當陳文沒有爆發本能時,方雅心裡還是感到了一點點遺憾。
方雅原本就是一個敢想敢做的女人,徐曉茜夢寐以求的果斷性格,早已是方雅多年的日常。
方雅不介意和陳文發生點什麼,但也不會強求和對方發生事情。既然最危險的時刻已一去不復返,那就讓一切回歸平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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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從牆上摘下吉他,彈唱了一曲鄧麗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
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 在夢裡
。。。
聽得陳文心搖神動,讚不絕口。
陳文說:「從沒聽過女孩彈吉他唱歌玩得這麼好的。」
方雅說:「我自己從小喜歡樂器,但是家裡只有爸爸的一把手風琴。我想學吉他,但爸爸不肯買給我,只拿了一本手風琴譜讓我自學。考上師專,我自己買了一把吉他,自學自彈自唱。」
陳文說:「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彈樂器,一起唱,但我不會玩樂器,只能羨慕你。」
方雅說:「只要你想學,自然會有辦法,樂器源自樂趣,可能你會因為困難而暫時放棄它,但當你再次拿起它,一定還是因為樂趣。」
陳文笑笑:「我會記住你的話。」
方雅說:「我現在可以肯定,你這次請假離開二小,不回再回來了。」
陳文說:「答應我,這事你不要說出去。」
方雅說:「我答應你,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我感覺你會去一個遙遠的地方,我真的是這樣感覺的。」
陳文說:「女人太聰明會很可怕。」
方雅說:「不要怕我,我只是有一個請求。」
陳文說:「但說無妨。」
方雅說:「你再回洪城時,來找我吧!」
陳文說:「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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