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暗暗感謝了老天有眼,張娜剛剛去傍大款了,大神就把另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孩王巧送到他面前,而且這個王巧怎麼看怎麼比張娜的素質要高一層。
張娜的法語是個渣,王巧的法語非常好,而且拿到了布里學院的OFFER和法國領事館的簽證。
張娜是小財迷,而且已經有點自甘墮落的樣子。王巧一家人,看上去她父母的經濟條件不錯,而且很有氣質,家教很好呀。
不一會,那個波爾多大學的男生也出來,同樣也拿到了簽證。
陳文張望了一眼附近另外幾群人,可以判斷出是不同中介帶隊的申請者,大多數人都喜氣洋洋,只有極少數人的表情很失落。
朱先生解釋道:「赴法國留學的簽證其實是比較容易申請的,通過率普遍在80%左右,不像有些國家,只給一半人簽證,有時候連一半都不到。」
陳文自然是知道朱先生揶揄的是哪個國家。
陳文兩世對美國的感覺都不怎麼好,他又不想去美國,才懶得管美國的簽證政策呢。
等到中午11點多,那些申請探親和團聚簽證的人也陸續出來了,這幫人的表情就不如前面的留學生喜慶了。
陳文目測了一下,大約一多半人喜悅,一小半人憂愁。他猜測,這應該就是這類簽證通過率的情況。
朱先生代理的兩個申請者,那兩個婦女全都拿到了簽證,出來大門之後忙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朱先生先後領著她們去了遠處,陳文知道他們是去結清尾款。
最後,朱先生帶著3個留學生以及家屬們,返回「前途出國」公司。那兩個婦女沒跟來,朱先生解釋道:「她們兩個不需要法國的地接,她們出了機場,老公會接她們。」
朱先生買單車費,打了兩輛計程車,一行七人從法國領事館來到外國語大學,到了他的公司。
時間已經中午,朱先生又買單了飯錢,在路邊的快餐店打包了7份盒飯,大肉大排,專挑好菜。
陳文坦然接受對方的買單。朱先生今天收了5筆尾款,屬於發了財的人。
7個人上樓來到「前途出國」,圍著辦公桌吃飯,有說有笑。
除了陳文、朱先生和王巧一家三口,另外兩人是去波爾多大學的那個男生和他的媽媽。
陳文不想認識也不行了,在幾次被人讀到對方名字之後,記住了男生的名字,譚軍。至於他在國內的大學等信息,陳文實在沒心思去記。
吃完午飯,朱先生開始發表演講,核心內容就是推薦他的合作夥伴,法國的地接團隊。
在這塊內容開始前,朱先生表示,他絕不在這方面收錢,純粹是免費推薦,由各位自行決定是否接受法國地接團隊的服務。
陳文雖然沒出過國,但也能想到,朱先生和法國那邊的地接有合作,也就是有分帳的內部協議。不過陳文不在乎這點小錢,法國那邊有人接,可以省陳文很多麻煩。
經過朱先生的介紹之後,陳文對地接有了全面認識。
地接不僅僅是接飛機,接機只是地接的其中一項工作,而且是最簡單的一個單項。
朱先生推薦的地接,從接機、第一晚住酒店、第二天送到學校去報到、幫忙找公寓或寄宿、辦法國當地銀行卡、租汽車、日常叫車、辦他國簽證、法國當地旅遊、出國旅遊等等,全都涵蓋了。
留學的生活開始後,乃至到了後期,需要繼續轉其他的留學簽證,諸如遊學變留學、本科轉碩士、碩士讀博士,擇校、選導師等等,地接團隊也能給予支援。
甚至你要辦個小型派對需要臨時聘請燒烤師、請游泳教練或者練車教練、買保險、打官司、理賠、請律師什麼的,地接團隊也可以代勞。
用朱先生的話說,只有大家想不到的,沒有地接團隊做不到的。
如此功能強大的地接團隊,讓陳文想起他在帝都用過的那個「四九城百事通」甄三先生。
甄三是正紅旗的後人,家裡十幾代都是在四九城長大的,人稱「四九城百事通」,像開門臉、加蓋第二層、挖地下室這些亂七八糟事,那個甄三全都有門路,只是需要陳文花點信息費。
在陳文看來,這幫子法國的地接團隊,應該也是這類人,大概是由當地人和早期移民過去的華人組成。
當然了,他們的能力強,也意味著收費貴,人都是要吃飯的。
陳文不在乎花小錢,許多事情他還真用得上地接。但王巧一家不是財大氣粗。
儘管看上去家境不錯,但肯定不是富豪。在朱先生介紹完之後,王家人的反應比較一致,他們暫時只需要接機,把女兒送到學校以後,由女兒去和學校的人接洽,自行尋找第一天的住處。
朱先生解釋道:「三位務必慎重考慮,第一晚的酒店住宿十分重要。因為飛機落地時間很可能是夜裡,如果不請人安排住宿,恐怕很難找到心怡的酒店。」
王巧媽媽問:「怎麼會呢?巴黎是法國首都,住宿應該不是問題啊。」
朱先生耐心說道:「滬市到巴黎的航班是中午起飛的,飛十多個小時,到了巴黎是夜裡。從機場到市區還要一個小時。下了大巴,你女兒要自己一個人拖著箱子滿大街找住宿,你們真的不怕她被人打劫啊。那邊的治安還是有點不讓人放心的。」
他這麼一說,王巧父母服氣了,答應由地接安排他們女兒第一晚住酒店,至於後面的事情,他們堅持讓王巧第二天去學校報到之後自行想辦法解決。
陳文的訴求就很簡單了,藉機、第一晚住酒店、第二天送到學校去報到、幫忙找公寓、去中行取錢、辦法國當地銀行卡、華夏駕照翻譯、二手自行車,他報出了一堆的服務項目。
公寓方面,陳文指明了要住學生公寓,提出五點要求,不要豪華公寓,不要寄宿別墅,離凡爾賽大學必須儘量近,公寓裡必須帶廚房,周圍鄰居必須也是凡爾賽大學的學生。
房租方面,陳文指出,與大部分同學住差不多相似的學生公寓,不要最貴的,也不要最便宜的。
朱先生問:「陳先生第一晚的酒店有沒有星級的要求。」
陳文不差錢,但也不想做冤大頭,他說道:「普通的汽車旅館就行了,不要給我弄什麼三四五星級。」
朱先生又問:「陳先生要辦理華夏駕照翻譯,是否有買車或者租車的需求呢?」
陳文說:「頭一個月應該不需要,以後是否需要,再說吧。」
陳文選擇了地接的諸多服務,在王家看來,這就是有錢人家的男孩子!
王巧媽媽問陳文:「小陳啊,要不這樣,讓我們女兒一路上跟著你,互相也好有個照應。你們可以一起去學校報到。」
陳文為難道:「恐怕只能一起坐同一班飛機。我讀的大學在凡爾賽,距離巴黎有15公里。」
王巧媽媽說:「15公里也不是很遠的哦!」
朱先生解釋道:「15公里是凡爾賽距離巴黎西部外圍的距離,從陳先生的學校到艾菲爾鐵塔,足足超過了30公里。王巧的布里學院在巴黎的南部近郊,兩個人學校的實際路程,算上七拐八拐的公路,差不多將近40公里。相當於從我們這裡出發,比過了松江還要遠一大截。」
王巧媽媽不吭氣了。
陳文說道:「這樣吧,叔叔阿姨,我可以買跟王巧同一班飛機的機票。抵達巴黎第一晚的酒店,我們住到一起。第二天地接送我去凡爾賽大學報到,我讓司機先把王巧送到布里學院,然後再送我去凡爾賽大學,車費我來負擔。看到王巧抵達她們學校的報到處,我再離開,你們看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