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出國」留學中介。
陳文見到了這家公司的經理朱先生。
護照、凡爾賽大學的OFFER、符合規定的照片、各種材料文件和公證書，陳文把這些東西交給朱先生。
材料全齊，無需耽擱。
兩人出門，立刻趕往法國駐滬市的領事館。
按照領事館的相關指引，很快就完成了簽證申請的提交。
回執材料朱先生收著，沒有交給陳文，上面留的收件地址也是朱先生公司，他說道：「現在我們只差兩件事情還沒辦理。」
陳文問：「是什麼？」
朱先生說：「出國體檢和面試。」
陳文問：「這個事如何辦理？」
朱先生拿出一張A4紙，上面印著相關內容：「今天我們提交了簽證申請，法國領事館這邊辦事流暢我比較了解的，你這樣的留學申請，都是要趕在他們法國學校9月份開學前處理完的，所以你們的簽證申請速度會比較快。
接下來需要等待幾天，簽證官審核到你的材料時，材料確認無誤，他會下達體檢通知。那個時候，陳先生你找一個早晨，不要吃早飯，到這個醫院去做體檢，他們那裡前台有相關指引。」
陳文問：「體檢完後呢？結果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朱先生說：「你的體檢結果，在體檢當天就可以出來，他們醫院會寄給領事館。然後你的體檢結果會加入到你的材料，再次進入隊列，等待簽證官審核。」
陳文問：「這些排隊需要等多久？」
朱先生說：「今天提交申請，大概要等幾天就會收到體檢通知。等你體檢之後，重新排隊，估計又要幾天時間，才會有面試通知。全部加起來，順利的話，正常來說，十天半個月是要的，20多天也是可能的。」
陳文想了想，今天是7月21日，按照20天來算，大概8月十多號可以拿到。
陳文問：「能趕在開學前拿到簽證吧？」
朱先生哈哈大笑，用力拍著陳文的肩膀：「陳先生啊陳先生，我這麼跟你說吧，在他們法國佬看來，你們這些留學生是帶著錢過去的，你去留學就是給他們送錢的，他們歡迎得不得了！他們最討厭的是那些有移民傾向的人，你們留學生是過去做出消費貢獻的，他們不會卡你簽證的！」
陳文也被朱先生的話逗樂了，自己在國內是很多人眼裡的大金主，如今在出國留學的事情上，他又是法國人眼裡的提款機，自然是不會被刁難和卡簽證的。當然了，1992年華夏還沒有自助提款機，這純粹是陳文自己的調侃。
從領事館出來，已經接近中午了。
陳文和朱先生都沒有互相邀請對方吃飯的意願和需要，兩人友好道別。
朱先生說，他接到領事館的體檢通知時，會第一時間通知陳先生。
……
早上的時候，陳文告訴蘇淺淺，他今天要跑兩件事，分別是提交簽證申請和匯三萬塊給徐曉茜。
但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陳文沒有告訴蘇淺淺。
這個星期六，也就是7月25日，是蘇淺淺19周歲的生日！
陳文要好好地給蘇淺淺慶祝一下，他必須給蘇淺淺一個驚喜，所以早上他沒說自己的打算。
陳文和蘇淺淺天天同居在一起，有的是機會過二人世界，沒必要在蘇淺淺的生日當天撇開蘇康康。
而且陳文了解蘇淺淺的脾氣，讓蘇康康吃好喝好，比讓蘇淺淺吃好更能夠讓美人開心。
不久前陳文資產突破一千萬那天，他帶著蘇淺淺和蘇康康去法頌餐廳大吃一頓慶祝，本周末蘇淺淺生日，陳文不打算繼續去法頌了。
在他的見識里，1992年滬市還有一個死貴的吃飯地方，而且飯菜很好吃，那就是他和唐瑾吃過兩次的私房菜館。
為蘇淺淺慶祝生日，想到就要做到。
陳文離開法國領事館，來到了私房菜館，報出了自己的訴求。
老闆娘告訴陳文：「星期六正好還有一個包間，可以提供晚飯。你們一共幾個人？」
陳文想了想，人數是三人，但是蘇康康飯量一個頂仨，他笑著把事情告訴對方。
老闆娘笑道：「那我就按四個人的份量來準備，算你四個人的錢。」
陳文說道：「你還是按五個人的份量來準備，我付五個人的錢。我小舅子太能吃了，這次是我女朋友過生日，一定要讓大家吃飽吃撐，沒必要精打細算。」
老闆娘笑得唧唧的：「陳先生真是滬市好男人，把小舅子寵上了天，你女朋友肯定喜歡死你了！這樣吧，我收你五個人的錢，給你按六個人的份量來準備，吃不完的話，可以打包帶回去！」
陳文讚嘆道：「這樣好，非常好！」
陳文訂了一頓大餐，贏得了老闆娘的好感，她留陳文在私房菜館吃了一頓午飯。
在門廳里支起一張小桌子，端來了6個小碟子的菜，以及一大碗米飯。
陳文吃飽喝足，說要付錢。
老闆娘說：「你給20塊錢就好了。」
陳文說：「你這麼優惠我。」
老闆娘說：「這些是中午多準備的份量，不好跟你要高價的。陳先生以後多來幫襯我生意就好了！」
……
離開私房菜館，陳文琢磨了一下匯款給徐曉茜的事情。
在1992年，匯款是個挺麻煩的事，可不像21世紀那麼容易辦。
小額匯款比較好辦，銀行提供這類私人業務。但是上萬的大額，就不方便了。需要有單位介紹信，走公對公的路子。
辦私人大額業務的話，需要提供一大堆的證明材料。陳文哪裡有工夫去跑那些證明材料啊。
陳文有個第二女友許美雲在銀行上班，他一點也不想為這種事去勞動許美雲。因為跑這種關係會給許美雲帶來麻煩。
陳文想到了財務公司，就是那家幾次幫他轉錢去帝都的錢莊。
打車來到了財務公司。
侯經理正在大接待室里陪一夥重要客戶，極其妖嬈的柳如煙領著陳文走進了一件小接待室。
像以往一樣，柳如煙穿著一身職業化的黑色包臀裙，黑色的長筒絲襪，在陳文面前晃來晃去，又是彎腰，又是扭胯的。
端茶倒水的時候，柳如煙的側胯似乎不小心地觸碰到陳文。
起初，陳文以為是柳如煙的無心之舉，但連著幾次被柳如煙用大胯觸碰，陳文明白了，這特麼不是她不小心。
「陳先生，人家名片早就給你了，你怎麼從來不打電話到人家家裡啊，是不是把人家忘記啦！」柳如煙聲音嗲嗲的。
雖然柳如煙的這種故作姿態的說話腔調，讓人聽起來有點膩膩的感覺，但陳文在心裡不得不承認，從男人的角度來品位，她的這種腔調還是挺有味道的。
陳文笑道：「上次轉錢之後，我便再沒有這類業務，實在是不方便找理由來麻煩你們呀。」
柳如煙拖過一張椅子，坐在陳文旁邊，兩人的椅子證明呈90度相對。柳如煙輕盈地架起了二郎腿，晃動的小腿似乎又不小心地碰到了陳文的腿。
這個柳妖精實在是太妖了。
陳文心裡一陣心驚，他今天過來財務公司是辦業務的，不是來泡OL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