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星期五。
一夜好睡,早晨7點半,陳文自然醒。
洗漱完畢,陳文出門買了幾根油條,溜達到張娟家的豆腐店,他想買碗豆漿喝。
前世陳文和張娟的瓜葛很深,酒後腦熱睡大了張娟肚皮,後來張娟被家裡人強制做了流產,又把她嫁給一個啞巴,張娟抗婚自殺。
重生之後陳文不敢再招惹這個烈火性子女孩,主動疏遠。
上回陳文得知,張娟家給她說了一個男朋友,在鐵路上班。
陳文與張娟的關係已經不會再發生瓜葛,陳文也放下了心裡的愧疚和不安,能夠以坦然的態度去和她打招呼了。
來到豆腐店,陳文一眼就發現店裡多了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鐵路職工制式襯衫的20歲出頭小伙子,正在店裡給張娟打下手。
「哎呀,陳文,好久不見你了!」張娟一眼就發現了陳文。
「張娟你好!我來買碗豆漿!」陳文笑嘻嘻說道。
「咱們是老同學,你難得來一次,還說什麼買豆漿啊!」張娟扭頭沖那個鐵路職工說,「阿旺,給我同學盛一碗豆漿去。」
「你們家招夥計了?」陳文接過阿旺遞過來的豆漿,笑著故意問道。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阿旺,我對象。阿旺,這是陳文,我初中同學。」張娟做介紹人。
「你好,阿旺!你很厲害啊,把我初中的班花給追到手了,好福氣啊!什麼時候喝你們喜酒啊?」陳文發自內心很高興,張娟找了一個省城鐵飯碗的對象,滿足了他們家的最高要求。
「嘿嘿,陳同學,你喝好!」阿旺憨厚地轉向張娟,「娟兒,你們同學慢慢聊,我繼續幹活了!」
「行!你看看我媽那裡要不要幫忙!」張娟喊道。
阿旺聽話地跑去後廚了。
「陳文,你在滬市還好吧?這次回來,呆不了幾天吧?」張娟一邊張羅櫃檯的收銀,一邊問著陳文。
「我挺好的。這次回來辦點事,今天下午的火車,回滬市。」陳文回答,「張娟,我看那個阿旺挺不錯的,他對你挺好吧?」
「他是個實在人,很踏實,能吃苦,對我也好!」張娟扭頭衝著後廚喊,「阿旺,我同學誇你呢!」
「陳同學,再來一碗豆漿!我們家沒啥好東西招待你,豆漿管夠!」阿旺端著又一碗豆漿,從後廚出來,遞到陳文面前的桌上。
「阿旺啊,你怎麼不給我們也送第二碗豆漿啊!」店鋪里另外幾個喝豆漿的街坊調侃阿旺。
「這個,我說了不算,我們家娟兒說了算!」阿旺紅著臉,又跑回了後廚。
張娟的伶牙俐齒,街坊四鄰都是知道的,可不敢調侃這個小辣椒,那幾個人乖乖地喝豆漿,沒說話了。
「張娟,我祝福你!你們倆將來結婚,我一定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陳文發自內心地送祝福。
「我現在還不到19周歲,結婚的事還要再過兩年,急不得!」張娟笑盈盈,「你又不經常回來,我就是想通知你送紅包,也遇不上你啊!」
陳文趕忙向張娟要來紙筆,寫下了自己的滬市call機號:「你結婚前call我,我坐火車回來給你送紅包!」
「謝啦!一言為定!」張娟把紙條放進口袋。
陳文喝完兩碗豆漿,吃完油條,向張娟此行,臨走他還向後廚里的阿旺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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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張娟,陳文坐公交車來到了洪城北郊的省駕校。
省駕校的工作人員對陳文很有印象,昨天理論考試考了100分,而且昨天中午陳文還向他諮詢過跳槽報名的事情。
報名過程很順利,陳文已經通過了理論考試,可以直接報名路考。
收費過程省駕校也很講道理,去掉了理論考試的報名費,因為陳文已經考通過了,所以只收了練車費和路考費用。
工作人員告訴陳文,你運氣很好,6月中旬就有一次考試,距離現在只有20多天,不用等30天那麼久。
陳文問,我人在滬市,很難每個星期都來省駕校練車,我能不能自己在滬市找地方練車,考試時我回洪城考試?
工作人員說,這完全沒問題,你只要按時參加考試就行了。
工作人員還交待了一件事,如果陳文第一次路考沒有通過,他們還可以安排陳文在15天之後再參加一次路考,第二次路考不用額外繳費,但如果陳文兩次都沒過,還要再考第三次,就要繳費了。
這位工作人員補充說,第三次路考如果發生,只收取陳文的考試報名費,只要陳文不在他們駕校練車,他們就不會收他的練車費。
陳文心裡暗暗讚嘆,省駕校就是好,規矩清清楚楚,收費童叟無欺,責權也很明確,考駕照就得找正規駕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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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省駕校,陳文回到家,已經12點多了。
路上陳文吃了午飯,回家收拾好行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法語教材。
陳文嘆了一口氣,這一個星期又忙成狗,沒顧上自學法語,必須抓緊時間學習了。
3點整,陳文合上書,把書放進背包,拖著空的18寸箱子出門了。
來到鐵路后街,陳文在幾家商店買了一些洪城特色的吃食,把行李箱裝滿。
趕到火車站,走進候車大廳,陳文只站了一會,就開始檢票了。
候車大廳里有一群解放軍戰士,大概一百多人,排著整齊的隊伍檢票進站,和陳文是同一趟火車。
陳文檢票進站後,看到這群解放軍走向了硬座車廂,跟他不是一個方向。
陳文心想,今天這趟火車肯定很安全,有這麼多子弟兵坐車,歹徒肯定不敢作案。
陳文忽然又想起了童顏,這個好身材的女孩太容易吸引壞人了,如果她今天也坐這趟車,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按照票面的車廂號,陳文很順利登車,找到了自己的鋪位。
上車後陳文抱著法語書,抓緊時間學習功課。
「小伙子,你看的是法語教材吧?」坐在對面下鋪的一位老先生問陳文。
「是的。」陳文心裡想的是明天上課別又掉隊,必須爭取多看一點書。
「現在愛看書愛學習的年輕人不多了,大多數人都是想著怎麼去賺錢。」老先生又說話了。
陳文覺著這位老先生挺有意思,一副憂國憂民的心態嘛。
「老先生,您是老師嗎?」陳文感覺這老頭說話的口氣,一副教書育人的敬業樣。
「我不是專職的老師,不過這次去滬市,我是去一個單位講課。」老先生有保留地講述自己的事。
聽老頭這麼說話,陳文禮貌地點頭微笑,繼續看法語書。
過了一會,老頭又發問了:「小伙子,你學法語是為了出國留學嗎?」
陳文點點頭。
老頭問道:「留學結束,你會回到祖國為我們的國家出力嗎?」
陳文回答:「我不知道。應該會吧。」
老頭點頭說道:「能有一絲回國的心,已經很不錯了。即使你將來不回國,身在國外也不要忘記自己是華夏人。」
陳文笑著點點頭,心想這老頭是神經吧,開口就喜歡教育別人,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師者心!
陳文帶了很多零食,一路吃喝,一邊看書,連盒飯都不需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