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沒敢再亂動,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沒有聲音的電視畫面。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唐瑾醒來了。
「睡得好舒服!出差一趟的疲倦全沒了!」唐瑾伸了個懶腰。
「唐姐,你醒啦!」陳文低頭問道。
「嗯!」唐瑾半坐起身,扶著陳文胳膊,柔聲說道,「謝謝你,壞傢伙!」
「不客氣!唐姐你睡得香,就是我最大的榮幸!」陳文也很高興。
唐瑾嘆了口氣:「你今天還能陪我多久?」
陳文看了看手錶,已經四點半了,說道:「今晚七點半,我約了人談生意,六點半我必須走。」
唐瑾起身道:「我給你做晚飯去!我要撐死你!」
陳文這會有點困了,說道:「我到床上睡一會,唐姐你六點叫醒我吧。」
唐瑾摸著陳文的頭髮,心疼地說道:「昨晚你肯定累壞了吧,老實交代,對我淺淺妹妹使了幾次壞?」
陳文實話實說:「兩次。」
唐瑾微微一笑:「去睡覺吧,你這個壞傢伙。」
躺在唐瑾的床上,陳文驚訝地發現這張床的舒適程度很高,不亞於他在帝都五星級酒店住過的那個套房帶來的感覺!
陳文回顧了一下自己重生以來睡過的各種床鋪。
最差的體驗是火車硬臥,其次差勁的是他第一次來滬市時住過的兩個小旅館。
蘇康康房間的上鋪,睡眠感覺也不舒服,寬度很窄,而且陳文不敢使勁翻身,怕吵著下鋪的蘇康康。
蘇爸蘇媽的床有席夢思,但那個席夢思是最簡單的彈簧墊子,只能算是比硬板床好一點,沒什麼睡眠舒適體驗感可言,那床的最大紀念意義是陳文和蘇淺淺的第一次,在那裡發生。
那姐四合院的保姆間的床鋪,就是硬板床,也毫無舒適感,只是那幾晚有唐瑾陪著,讓陳文睡眠的體驗感比較愉快,但這與床鋪本身無關。
租屋的那張床,席夢思比較高檔,陳文和蘇淺淺在上面燒火無數次,睡眠的舒適感也不錯,排在陳文重生睡眠體驗榜第三名。
最舒服的是帝都五星級酒店套房的床,排第二的就是唐瑾家的這張床了。
躺在第二舒服的床上,陳文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剛才給唐瑾枕在大腿上兩個小時,陳文坐那兒一動不動,累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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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整,唐瑾用自己的吻把陳文喚醒。
陳文睡得懵懵懂懂,還以為自己是睡在租屋裡被蘇淺淺欺負,他下意識就把「蘇淺淺」往被窩裡拽。
就像以往對待蘇淺淺那樣,陳文閉著眼睛抓住「蘇淺淺」的T恤的下擺,向上一掀,低頭就吻在「蘇淺淺」的上身。
「啊!」一聲唐瑾的驚叫。
她可從來沒遇到這種待遇,以前讀大學跟男朋友之間也沒發展到這種程度。
剛才她只是想親醒陳文,萬沒想到被陳文一把抱進了被窩,還被陳文瞬間掀掉了上衣!
唐瑾的驚叫,也徹底驚醒了陳文。
陳文嚇得鬆開手,揮開了被子,看清了眼前人是誰。
「唐姐!你搞什麼啊!」陳文趕忙坐起身,鬱悶了。
揉了揉腦袋,
稍微清醒一點之後,陳文趕忙起床穿衣服,跑進衛生間放水和洗漱。
等陳文從衛生間裡出來,唐瑾一臉壞笑地問:「剛才你是不是以為淺淺妹妹叫醒你啊?」
陳文無奈地苦笑:「唐姐,我必須給你科普一個知識,男人剛睡醒的時候你千萬不要亂來,這個時候最危險了。」
唐瑾還是個黃花閨女,哪裡知道這種事情,生理衛生教材上沒寫這個內容,她好奇道:「為什麼你睡醒的時候最危險?」
陳文沒法詳細解釋,只好說道:「唐姐,總之你記住,不要在我剛剛睡醒的時候欺負我,其他時候你隨意發揮吧。萬一,唉,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著陳文如此認真的樣子,唐瑾嘟著嘴點點頭,轉移話題道:「飯菜已經好啦,過來吃吧!」
雖然剛才被陳文無意中脫掉了她的T恤,但唐瑾感覺就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不敢責怪陳文,誰叫她沒事找事呢。
吃飯的時候,唐瑾端著飯碗,幾次走神。
剛才她被陳文掀掉上衣時,第一瞬間感到驚訝和難為情,但很快又有一陣快樂的感覺。
那感覺,唐瑾覺得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些驚嚇,又很激動。
晚飯也很豐盛,像中午的格局一樣,又是四菜一湯。
陳文吃得很開心,大口扒飯,大塊夾菜。
唐瑾夾了幾筷子菜到陳文碗裡。
「唐姐,你也吃!」陳文說道。
唐瑾說:「你的第三和第四首歌的拷貝,《最美》和《情非得已》,我們去帝都之前我已經錄好了節目,我們在帝都的時候我們電台已經播出了。上午我打電話向宋主編匯報了這次出差的經過,他告訴我這兩首歌的聽眾反響也很好。」
陳文問道:「我把《異鄉人》送給歡哥的事情,你們領導知道了嗎?」
唐瑾點頭道:「我也告訴他了。宋主編說他前天就接到了歡哥經紀人的電話。歡哥同意把他唱這首歌的媒體首播權交給我們電台,還願意接受我們電台專訪,宋主編可高興了。」
陳文忽然又有了主意,問道:「唐姐你想不想再去一趟帝都?」
唐瑾往陳文碗裡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如果你去,我就願意去。」
陳文說道:「行,我陪你去!」
唐瑾一下子就高興了,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們領導把我發送到帝都去啊?」
陳文說道:「這很簡單,我現在給歡哥打電話,讓他給你們宋主編說,專訪可以做,但歡哥沒時間來滬市,只能讓唐姐你去帝都採訪咯!」
唐瑾甜甜地說道:「壞傢伙你真聰明,咱們又可以住到那姐家四合院了!」
陳文搖搖頭:「那姐家,還是少去為好。咱們去一次,給她添了好多麻煩,人家為了給咱倆騰空間,最後一晚她故意去了一趟天津。」
唐瑾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給那姐添麻煩了。其實我們還是住酒店比較好,你可以摟著我睡覺啦,不用擔心那姐打擾。」
陳文說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咱倆住到那姐家,她不方便,咱倆也不方便。」
唐瑾又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陪我去帝都採訪歡哥呢?」
陳文想了想,說道:「最近幾天肯定不行,我還要找時間回一趟洪城,辦理出國相關的文件,還要報名靠駕照。等我先忙一陣再去帝都。」
唐瑾給陳文盛了一碗湯,看著愛人喝了個底朝天,高興得她美滋滋的。
吃完飯,陳文用唐瑾家電話打通了歡哥的大哥大,把專訪的事商量了一番。
歡哥說他隨時都方便,陳文和唐瑾任何時候來帝都他都可以接待,他星期一就會讓助理給滬市音樂台的領導聯繫。
六點半,陳文離開了唐瑾家。
兩人沒有約定下次什麼時候再幽會,這句話已經不需要刻意去說了。